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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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不是完璧之身？”一見到女兒，氏琳便按捺不住地問。

“媽！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失禮！”孟雲臉比踩到狗屎還要難看。

“我必須知道你有沒有資格做鍾家的媳婦？”氏琳咄咄人。

“那你要不要去問他是不是‮男處‬之身？”孟雲反擊。

“男人不需要守身如玉。”氏琳曉以大義。

“為什麼？這太不公平了。”孟雲神情動地大叫。

“男女平等在東方社會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理想。”氏琳斬釘截鐵。

“這麼說，只要到西方國家…”孟雲企圖改變母親成為大女人。

“不要轉移話題，快回答我的問題。”氏琳不給她機會說完。

“我是完璧。”孟雲吐實，但這個事實很快就變成謊言。

“這樣才是我的乖女兒。”氏琳拉起孟雲的手，緊握在自己手中。

“媽，這幾年你過得好不好？”孟雲到一股母愛從手心傳遍全身。

“很好，我刺了好幾條鴛鴦繡被給你做結婚禮物。”氏琳微笑。

“才幾條而已嗎？”孟雲對母親枯燥的生活到心疼。

“不超過十條。”氏琳解釋:“刺得比較不好的送給傭人了。”

“那些勢利眼才不會珍惜，只會拿去賣錢。”孟雲嘀咕道。

“只要大家高興就好。”氏琳善良的說。

孟雲卻很生氣，她一點也不瞭解母親為何從來不生氣？

氏琳在孟家的地位就像光緒，雖然名為皇帝，但卻是個階下囚，一家之主幾乎不來探望，一個人冷冷清清地住在正房，除了一、兩個老傭人外，其它長了狗眼的傭人，本就不把大太太放在眼中，只會巴結孟家掌權者二太太。

二太太——蔣婷娟，孟雲都直接叫她狐狸，她可以說是不倒翁的化身。

女人保養錢化得再多，還是敵不過時間這個大敵，而男人天喜新厭舊，孟安華尤其如此，接二連三地納妾，講得好聽是為了生出傳宗接代的那一，其實是為了滿足個人的慾。

在孟雲離家以前，三太太和四太太都因受不了孟家的生活而求去，剩下的五太太又是個鼻涕蟲，被狐狸欺侮時，眼淚鼻涕一起，所以有此稱號。

總之，不論孟安華有幾個女人，狐狸永遠是唯一的贏家。

一個得不到丈夫關愛的女人，至少也要得到經濟大權，像母親這樣一無所有，卻甘之如飴的態度，孟雲一直無法理解，是什麼力量支持著母親在勾心鬥角的孟家存活下去？

但不可否認地，母親無忮無求的情使她成為孟家唯一快樂的女人。

生活，如人飲水，只要母親喜歡就好了，孟雲的表情鬆懈下來，笑顏逐開:“媽你難得出國，我帶你四處玩玩。”

“我不是來玩的…”氏琳一臉嚴肅。

“我知道你來做什麼，但那天還早，玩一下又不會死。”孟雲撒嬌道。

“你這孩子，一點也沒變，老愛說不吉利的字。”氏琳搖搖頭。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玩？”孟雲一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