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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地府的人也可以成家啊。”青雨呆了半晌,喃喃。

他…後也會娶生子嗎?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想到先前曾真心實意地將這人視為她的夫婿,一絲奇怪的覺泛上心頭。

搞定!瞧著青雨在紙上籤了名,林仲殊掏出記事簿在“問題一”上劃了條線。比預計中要輕鬆呢,原本還煩惱著怎樣才能在不嚇哭這女人的情況下說上三句話,瞧來她也不是全然膽小嘛,為何會如此怕他?

只是問題二…

他瞧了這幾個字半晌,饒是已被不良叔伯及學長習慣了,仍是一股無力湧上心頭。低一聲,他無力地將額面抵在桌上。

“你、你怎麼啦?”青雨嚇了一跳,對著他慵懶的身姿下意識地嚥了一口。

別跟我說話…

他貼著冰涼的桌面閉上了眼,自暴自棄地想象自己其實是在大學的講堂,午後的陽光暖人,教授的聲音如同唸經,他一面與瞌睡蟲作戰一面竭力想聽清教授的話語,今的課堂作業是第一百四十三頁…問題二。

真他媽的問題二!

是的,問題二受到了組委會相當程度的重視,但此事卻是小三子一個人引出來的。

年輕人好說話,相處了幾,青雨與紅綃就知了小三子其實就是那個不幸犯花柳病翹了的天三,她們兩人自然不會將此事洩出去。

天狗一族與茅山道士早有往,小三子算是族中喜愛混跡人間的異類,目前正對林仲殊在英國攻讀博士的師姐異地單戀未果中,因了種種原因,他才甘願扮做林仲殊的小廝前來公幹順便攪了這郎不情妹不願的婚事。

眾所周知,中土的天狗早已式微,常被人與本的鴉天狗混為一談,最近正式成為“安倍晴明命”的紅綃不過隨口取笑了一句,不巧小三子初次涉足人間時正是本侵華時期,仇情結無比嚴重,怒吼了一句“誰像那些本鬼子了!”便顛地去向組委會抗議呼籲“保護民族文化!”了。

若是林仲殊在,怎會由他多惹一事?小三子也知這點,竟跳過他直接向最高層抗議。結果是——組委會特地調員前往邊遠地區的深山老林通知那些不知是死是活的老妖怪,林仲殊很不幸地成為特派員,難怪他要向白夢裡逃避現實了。

“原來如此,果然很可憐!”族長夫一致地點頭贊同(他們也是速成班的學生),趴在課桌上有一搭沒一搭訴苦的林仲殊立時住了口,神僵硬地直起身來——就算他這個地府要員做得極不情願,卻也不想丟臉到被人發現他向一個小女生訴苦。

“爹,娘!”原本聽得入神的青雨神慌張“做什麼偷聽人家說話!”莫不要給他們聽到了小三子的真實身份才好。

一身花哨的青家主母掩嘴一笑“喲,都已經是‘人家’了!”錯解了女兒慌張的神,她心下有了計較“喂,姓林的,你要去發帖可得順道把我家雨兒給帶上!”

“為什麼?”青雨與林仲殊一致脫口而出,兩人對望一眼,一個神速移開視線,一個滿目惱怒。

“為什麼?就憑你假扮姑爺欺騙我們的情,奴家的情可是很脆弱的,是不,老爺?”嬌聲轉向丈夫。

“是啊是啊。”青老爺聽得霧煞煞,不過愛說的話附和了準沒錯。

情脆弱?

青雨的嘴角了下,含淚將自家老媽拉過一旁“娘,其實我是從垃圾桶裡撿的對不對?”

“說什麼傻話!”青家主母嗤聲,不過觸及那張毫無姿可言的青白小臉時,也不由遲疑了一下:莫非…那年她在後山垃圾場裡與第二零七號情夫幽會的時候…

“果然!”睨到她的遲疑,青雨大叫一聲,低頭抹起並不存在的淚水來“嗚嗚嗚,我就說了,你明明知道我怕那人怕得要死,竟然還讓我同他一道?!你果然不是我親孃…”

“切!”青家主母搖頭甩去二零七號情夫乏善可陳的醜臉“你這小妮子分明是看上人家了,我問你,在他身邊你是不是覺得臉紅心跳,手心出汗?”

“是…是…”

“那不就得了?娘是在給你製造機會,這小子還不錯,做你獵豔名單的頭一號不冤了。”是臉“白”心跳,怕得出“冷”汗啦!

青雨眼睜睜地看著只會聽半截話的孃親飄然而去,怎麼都不敢轉身面對林仲殊。

“我、我…”

“我知道,不怪你。”他面鐵青,若今在這瘦小身形內的是昔害他落至此的狐媚女人,他定要把全身的符紙都進她嘴裡,爆死她!可眼下——他默默地遞過一疊紙巾“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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