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之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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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遠接收著幻夢境的一切信息，有些詫異地望著懷中的眷屬。

“硃紅滴用出去了？赫菈絲，你這次的行動還真是讓我驚訝啊。”赫菈絲壓抑身體裡傳出的覺，輕輕掙脫林遠的懷抱。

“…很奇怪嗎？那個東西不是你給我，要我儘快尋找到適合者的嗎？”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遠笑意盈盈地望著垂下頭的赫菈絲。

“你之前一直拒絕承接原三柱神的信仰之力，娜蕾蒂婭和鈴蘭在接受了信仰神明的身份之後許久，你才在我驅使魔蝗毀滅了湖城那時，以我忍耐不出手為換條件，答應接收硃紅之玉的神位…我知道你可是不太喜歡原信仰的。”赫菈絲一言不，稍微別過頭去。

林遠走近赫菈絲，輕柔地拉起她的纖纖玉手。

“接受了人類提供的信仰之力，可以大大地提升自身的魔力，娜蕾蒂婭和鈴蘭在知道了這一點之後，很快就答應接受神位，赫菈絲，那時候只有你不願意接受，而且哪怕你接收了硃紅之玉的神位，你所展示的神恩也是最少的，白銀之華和黑耀之音都有了一定數量的信徒，相比之下，硃紅之玉的信眾卻少之又少，我還以為還要一段時間，你才會開竅呢。”林遠扣著赫菈絲的五指，把眷屬拉近身邊。

“想不到你會是三人之中，第一個降下眷顧，選擇出自己的選民、創造出硃紅之玉的眷族，果然，有時候好心腸是不錯的。”硃紅之玉的眷族，血族。

這個以人類為藍本的魔物化種族，是林遠以赫菈絲的魔力特所創造出來的，他用赫菈絲的血和血魄，製造出“硃紅滴”這個可以改變生物基因和身體構造的魔法物品，讓使用者自動成為赫菈絲的眷屬。

“血族畢竟是要食人類的鮮血，才能夠存活下去的種族，我記得你不太想接受硃紅滴的，不過如果你要救那個患上基因疾病的女孩，也的確只有使用硃紅滴這個方法了。”林遠其實對於血族的誕生，並沒有什麼深思遠慮的計劃在，他只是覺得創造出這一種血鬼，能夠讓人類世界彩一點，能夠讓他開心一點罷了。

無論赫菈絲會不會使用硃紅滴，他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的其他三位眷屬制不製造出神明的眷族，他是完全沒有所謂，這些東西從來也不會影響原教團的展。

“不過這樣也好，赫菈絲，你在魔力的總量上，原本就比娜蕾蒂婭和鈴蘭少上很多，有了血族之後，憑著他們身上的‘鮮血什一稅’，加上硃紅之玉的的信仰之力和獻祭儀式，就可以進一步加強你的力量了。”鮮血什一稅，林遠在血族新上施加的其中一種束縛，血族到死也不會知道的隱藏制約。

赫菈絲能夠從殺戮之中增強力量，能夠收鮮血中的力量來強化她的血魄，身為她的眷族的血族，同樣也有這種特。

不同的是，血族只能夠在給食鮮血的時候，輕微地加強一段時間的力量，並不會像赫菈絲一樣永久地提升，而血族增強的力量當中，會有十分之一反饋給赫菈絲，這就是鮮血什一稅了。

“雖然硃紅滴只能夠創造出一次，但血族可是能夠不斷地增加的，只要血族的真祖努力下去，我想每一年增加一個血族應該不是問題。”血族是人類魔物化之後的特殊種族，他們雖然保有但會失去了生育後代的能力，而且必須要每天進食人類的鮮血，要不然吃再多的食物，也是不會受到飽足的。

而付出了這樣的代價，血族得到了悠長的生命，身體的老化變得相當遲緩，身體能力也變得比人類強上數倍，同時獲得了一定程度的魔力。

無法繁殖的血族，他們的種族展和擴張，主要是靠真祖的存在來維繫的，真祖在食大量的鮮血之後，體內會自動產生一種像是心臟的血核，然後只要尋找到體質適合的人類，再把血核傳輸進體內，便可以誕生出新的血族了。

以平常鮮血的食數量來計算，真祖大概每兩至三年才可以製造出一名新的血族，如果是盡力擴張群族，不停地食鮮血的話，勉強可以一年增加一位血族。

除了真祖之外，其他的血族不會產生出血核，沒有辦法擴展種族，但是血族可以將自己體內的血核給他人，讓其他人變成血族。

不過這樣一來，失去了力量泉源的血核的血族會當場死亡，除非是活夠了，或者是於無奈的緊急狀況，否則應該沒有人會這麼做的。

也正是因為血族的這些特，赫菈絲才會對是否要使用硃紅滴有所遲疑，她很清楚血族的出現，會把現有的人類社會結構嚴重地改變。

林遠曾經過，血族可以算是人類的上位種族，除了有食鮮血這個缺點之外，血族在各方面都比人類更加優秀，單單是壽命這一點，就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比較的了。

赫菈絲無法否認這點，血族的平均壽命可以達到三百歲，真祖本身更是連接著幻夢境，有硃紅之玉這個信仰位格的加護，只要幻夢境不滅，硃紅之玉不消失，那麼真祖可以是長生不老的。

這種特點，讓赫菈絲想起了幽界的存在，想起了那三位恆久長存的冥王。

幻夢境，是比幽界更加危險的不完全世界。赫菈絲明確地受到這一點。

赫菈絲緩緩地抬起頭，被林遠輕釦的手掌，五指略為用力地反握了對方。

“神的眷顧嗎…林遠，這只不過是你在裝神鬼的把戲，你我都很清楚，這世界上本不存在神明…”林遠輕聲一笑。

“赫菈絲，所謂的神明，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存在啊，至少對那些原教團的信徒來，神明是存在的，不是嗎？”他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而且，在真實存在的‘神明的恩賜’的前提之下，原的眾神就是真實不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