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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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到外而去處理一些事,晚上就住在客棧裡,因為怕太招搖惹人注目,於是我打扮得像個從農村裡進城的人,有一天晚上正要入睡時,突然有人來敲門,打開門後,立刻有個長得很美,但神情著急又害怕的年輕女孩衝進來,她將門反掩,小聲的叫我救她。
問她發生什麼事,她話還沒開始講,眼淚就掉下來,她說她住在城外附近的山裡,早上跟家人到城裡採買繡線和胭脂,沒想到忽然間和家人走散,接著有兩個看起來像是好心的人,很熱心的說要帶她去找家人,但跟著他們找了一天也沒找到她家人,晚上她就跟著他們住到我當時住的那家客棧。
但她無意間偷聽到他們的談話,才知他們打算把她賣到院,於是她就趁他們不注意時逃出來。
我那時聽了也沒懷疑什麼,立刻就答應讓她躲在我房中,等天亮時送她回家。”說到這裡,李世衡故意問何雅雲“你要不要猜猜看那晚發生了什麼事?”何雅雲臉紅的啐道:“哼!甭男寡女夜裡同處一室,尤其對方又長得很美…”說到這,她開始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她心裡有些氣悶,因她不喜歡聽到他說別的女人長得很美。
李世衡將手放在她肩上,側著頭看她的表情,很快的在她臉頰上啄吻了一下。
在何雅雲推開他之前,自動和她隔開一些距離。
“我可是很挑剔的,尤其是出門在外,更相信‘飛來豔福不是福’這句活。
那天晚上什麼事都沒發生,我把讓給她睡,自己坐在椅子上守了一夜,雖然她一直說佔了我的
不好意思,甚至暗示我可以和她睡,但我仍不為所動。
直到天亮後,我僱了馬車要送她回去,可她卻要求我好人做到底的親自送她回去,因她怕又遇到那兩個壞人。我那時想,走這—趟路山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於是就和她坐上馬車往她所講的山裡走去,但因馬車只能走到山腳下,所以下了馬車後,我陪她往山裡走。
走了好長一段山路後,才看到一座山莊,我送她到山莊門口後轉身就想走,但她卻拉著我說既然人已經到這裡,就和她家人見個面,要好好謝謝我。誰知她話一說完,就對著山莊裡大喊,霎時只見山莊裡跑出很多人,而她則拿出一條手絹往我臉上一抹,我來不及反應便立刻到一陣暈眩,待醒來後,人已被關在一間大地窖裡,脖子和手腳全被嵌在牆壁裡的鐵鏈套住。
整個地窖裡鎖了十幾個強壯的男人,每個人都是被捉來的,他們之中有的是到山裡打獵的獵人,有些是農夫,有些是單身的旅人。
我們稍有不順從,他們就用皮鞭拍打得我們皮開綻,但為了不減損我們的價值,所以他們開不想讓我們真正傷殘,就算把我們跟老虎關在一起,也不會讓老虎真把我們吃了。”何雅雲心中還有一個疑團“你認識那位出高價買你的人,是不是?”
“他是綠莊的總管,我一失去連絡,他就開始找我。”他自我嘲笑的說:“若不是你們雙方互相竟標,我恐怕沒有那麼高的身價。”雖然他的口氣平和,已聽不出其中悲痛,但何雅雲仍然可以回想出他當時的慘狀,當她第一次看到他時,他背上的肌佈滿錯綜複雜、糾結成條的鞭痕,他一定被折磨得很慘。她舉起手來,輕輕碰著他的背,他似乎縮了一下。
“還會痛嗎?
她憐惜的問。
“不!”李世衡硬聲回答,恥辱漲滿他的口,那些留在身上的鞭痕對他來講是件很不光榮的證明,記錄著他受騙、受辱的經過,也是他不願被揭起的瘡疤。
當那時的何雅雲輕輕的用嘴吹拂他身上的傷口時,她不知道她也同時把自己吹進他的心坎裡。
當他身陷奴隸群中時,他可以受到大家看他時輕視和歧視的眼光,沒人用正眼看過他,更別提以平等待他,也讓他對她的舉動
到特別的
動和窩心。
何雅雲的手很自然的撫著他的背,透過他身上的衣服,輕拂著上面的疤痕,想像他當初的遭遇,低聲說:“你真的是非常的了不起和勇敢,竟能忍受他們如此的待,堅強的熬了過來。”
“你不會笑話我是個大笨蛋,輕易的就受騙、上當?”他不確定的說,他想像得出有人會因為他的遭遇而看不起他。
“怎麼會呢?”她的口氣像是在罵一個不懂事的小孩“我還佩服你的俠義心腸呢!若你是詐狡猾的人,搞不好就將送上門來的女人賣了,自己不只不會中計,還害得對方偷雞不著蝕把米。”何雅雲說完又嘆了一口氣“君子可欺之以方。”她真的是一個不一樣的女人,不只沒有因此看不起他,還如此安
他,如此的善解人意,讓他對她的愛更如
水般湧上心頭。
“我愛你!”他捧住她的臉,痛楚的低語“你害我不得不愛你!”他的吻像烙印一樣,紛紛落在她上、頸間以及耳後。
何雅雲慌亂又臉紅的叫著“不行,不行,你不可以愛我,你要送我回去!”她這一句話令原來兩人之間的美好、融洽氣氛全飛走了。
“太晚了,”李世衡無可奈何的說“我們兩人的未來已註定結合在一起。”
“不要!我要回家!”何雅雲哇的一聲哭出來。
“我要見我的外婆、爹爹、媽媽、弟弟、舅舅、表哥…”她哭得他好心痛,但他的處境已如放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箭,整個綠莊已為即將到來的婚禮作好準備,而他這個帶頭的入,若沒有新娘子,他如何面對綠莊裡所有的人?
他的語調充滿歉意,但仍很堅決“雅雲,我已經知道李大叔是如何把你帶來綠莊的,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回去,至少是半年以內。”當年朝廷需要很多的兵源,罪犯只要願意從軍,就有戴罪立功翻身的機會,所以軍中充滿三教九的人,他們所俱有的本事,應用在戰場上,常常能出奇制
。
現在雖然沒打仗,但是當年那些人的手法仍然傳下來,李大他們順利的將她擄出來向他
差,也只算是牛刀小試。
“為什麼?”何稚雲仰著留有淚痕的臉問,她應該沒有看錯他,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因為綠莊正要舉行一個婚禮,而我們是領頭的那一對,我不能沒有新娘子。”李世衡的眼神變得銳利,像個公事公辦的領導人,而不是一個愛她的男人,“可是我不想嫁給你。”何雅雲推開他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