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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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涓自中午接到陳嗣棋的電話約她一起晚餐後,整個下午她就陷入狂喜的狀態,不僅全身輕飄飄的,甚至還特地撥空買了一套端莊的裙裝赴約。

可是,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個鐘頭,興奮的心情也被等待的無奈磨得只剩哀怨。

低頭再看一次表,麗涓沮喪地垂下肩膀決定放棄了。

今天不是第一次被他放鴿子,最嚴重的,她甚至在寒雨中等過他四個小時。今晚她只是在咖啡店裡喝了三杯咖啡、翻過兩本過時的雜誌,比較起來還算是幸運的了。

煩悶地走出店家,麗涓茫然得不知該往哪裡去。

太早回家會被等著看好戲的卓伶嘲笑,立繡過度的關心也讓她無力招架,其他朋友們又各自有伴,沒人願意陪孤獨的她一起落寞。

唉!成年女子的悲哀就是沒人愛。

低著頭,麗涓漫無目的的亂逛,第一個岔路右轉,下一個就往左,轉來轉去竟轉到一個小鮑園來;一踏進遊戲區,她的腳不由自主地往鞦韆邁去:等到她發現時,人早蕩得老高,面的晚風卻吹不散她自憐的悲哀。

長久暗戀一個人,其他人都心知肚明瞭,唯有當事人還把她當哥兒們看,這樣算不算是她的成功呢?

這些年來雖然沒有其他人對她表示好,而她也沒再看過其他男人,生活的喜怒全繞著嗣棋打轉。他失戀,她陪他一起去海邊狂叫發洩;他有新對象,她埋藏真心,笑著為他祝福。

她知道這樣做很傻,可是她就是不敢讓嗣棋發現她喜歡著他,深怕他會就此逃開,連朋友都做不成。

她是自卑,過去的子沒教會她該如何有自信,所以她順其自然,用孤僻的外表掩飾內心的膽怯。

她受夠那些比較的眼光了,於是用兇惡的眼神退旁人的接近,保護自己所剩無幾的自尊。

她知道自己可憐,卻不屑讓人同情。這是她唯一的驕傲。

鞦韆越蕩越高,頹喪的心情慢慢跟著平撫,麗涓真想就這樣甩上半空中,忘了所有。

那副不顧一切的樣子完完全全地被收錄在一隻忙碌的手裡。

坐在公園對面酒吧裡的斂羽手不停歇地將她的樣子速寫在紙上,嘴角隱隱帶著一朵神秘的笑意。

“你所謂的寫生,就是到這紙醉金的地方畫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或是臉紅動的酒客?”拋給鄰桌美女一個禮貌的笑容,展翼懶懶地轉過身盯著斂羽停不下的右手。

斂羽沒回答,一逕地畫著,展翼的眼光順著他的筆勢而下,發現他的注意力早已不在屋裡的紅男綠女,躍然紙上的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這個時刻雖稱不上深夜,卻是孩子睡覺的時間,公園裡的遊戲區早該是靜悄悄的,尤其在這種酒聲光的地段,沒有一個成年人會想到裡頭晃。

但她,一個身穿整齊套裝的單身女子,竟獨自在公園裡盪鞦韆,而且還蕩得很高、很認真,就像小時候孩子王炫耀自己一樣,拚命地往空中丟,也不管身上的窄裙有多不方便,高跟鞋有多不適合踩在木板上,她奮力地把自己推上天。

在下弦月的映照下,那姿態顯得很淒涼,而斂羽的筆更是毫無保留地點出她的可憐。

“她是想死嗎?”隨意地瞥向窗外,展翼無心的說。

要是一個不小心腳打滑,從那個高度摔下,不死也非重傷不可。

斂羽收了筆,依舊低著頭不語,眼底轉著只有他自己明白的秘密。幾分鐘後,他抬起頭漾著笑對展翼說:“換個地方吧,這裡我畫夠了,你去開車,我在門口等你。”指著鞦韆旁的跑車,他的笑帶絲莫名的期待。

展翼不解地往跑車走去,全副心思都放在斂羽反常的行為上,沒注意到危險正從天而降。

“啊…”頭頂突然受到劇烈撞擊,展翼吃痛地倒坐在車門旁,待眼裡金星散去後,他才看清楚兇器居然是一隻粉紅的高跟鞋!

兇手不做第二人想,一定是那個發神經在半夜重溫舊夢的怪女人!

果然,一陣鞦韆金屬鎖煉的碰撞聲後,他聽到單腳高跟鞋鏗鏗敲敲朝他跳來。

“對不起,你沒事吧?”不是柔悅耳的女聲,反而夾雜一股強硬的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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