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果然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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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果然是混蛋阿芙走得時候,順道便將將門給關上了,她將門關上之後,整個世界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我能夠聽到的,無外乎是自己的呼聲、心跳聲。。l。

還有,不住泣的聲音。

我的耳朵被棕櫚葉洗過之後變得非常靈,可縱然如此,我還是沒有聽到任何來自於他的聲音。他就那麼安靜地躺在石板上,了無生機,若然不是仔細分別。我都無法確定,那副軀體之下,是否還殘存有淡淡靈魂覆蓋的痕跡。

想到這,莫名心又痛了痛。

其實我想問問商榷,他到底是有多狠心,才會接連地傷害我兩次,我好不容易接受了第一個設定,相信他是為了鎖骨而來,所以我心痛如刀絞;可等到我好不容易適應了這個設定之後,只偏偏真相又不是如此。

因為,他並非是為了那把藏匿在我鎖骨裡的鑰匙。

他也並非如我所想,是懷揣齷蹉骯髒的理由,不遠萬里地來到東北,循著我回到湘西。

我往上輕輕地揚了揚自己的瓣,隱隱覺得心疼難耐。

他,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咬著,極為緩慢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停了停,得壯著膽子,才敢細細打量他無比憔悴的模樣。我記得阿芙曾經說過,他是這世上一等一的厲鬼,饒是她這十殿閻羅都不敢招惹。

可是如今卻變成了這一副挫敗滿滿的模樣,換做是誰,都無法相信他是那個厲害到極致的攝青鬼吧。

而這,雖然不完全是因為我卻和我脫不了干係。

我罵了他一句“你混蛋,你想做什麼事情之前,就不能給我商量下嗎你要鑰匙,你說我便給你,然後我乖乖地陪著你,在墓裡陪你七七四十九天,然後我們都好,這樣才更划算嘛。”你看,我這麼不靈光的腦袋,都可以想出這等兩全其美的法子,可商榷又不傻,他又何必一定要這樣犧牲自己,就為了不傷害我分毫可知曉他為了我變成這副模樣,這對我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害呢將瓣咬得更緊,淚水卻忍不住地跌打了下來。

想到他曾經同我說“你哭,我痛”我便嚇得重新將眼淚給了回去。心中對他的嘀咕和埋怨,又是多了一分。商榷,你看你何其可惡,就連哭也要管著我,讓我不能哭個盡興暢快。

你不讓我哭,說是你會痛,但你又知道不知道,我這眼裡的淚,可都是為了你一人而。在認識你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堅強堅韌,斷然不會因為遇到事情而淚;可偏偏認識你之後,我得一次一次,為了你而哭。

你讓我愛,也讓我心疼。

鼻子,努力地想要平息心中的傷。只偏偏突然聽到有些許地動靜,很輕很淺,就好像是蝴蝶扇動翅膀時,發出的聲響。自然微不可聞,也是我聽力提升了許多,所以才聽到了。

然後我便看到他,睜開了疲憊極致的眼睛。

嚇得我,連忙退了一步。

和那張石間,隔了些距離。他躺在上,許是沒有四處打量的力氣。竟連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沒有,將我錯以為是阿芙,竟半嘲諷地同我說“我是真沒有想到那丫頭本事了,自己就把厲鬼收了,還狠狠地埋汰了我一番。”這話,他說得很淺,但是卻很用力,因為他開口的時候,又是那麼艱難。微微一頓之後,這才繼續往下說。

“看來,以後我還真不用替她心了。”我張了張嘴巴,雖然他的聲音一貫慵懶隨,和往並無分別,但是我聽著,就甭提有多難受了。

一切,恍如隔世。

我就怕,他聽出了動靜,察覺到是我而不是阿芙,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了。

大概是阿芙從來不會理會商榷如此話語,所以他並不到奇怪,只是繼續往下說“我聽黎琛說了,孩子暫時歸了他管,我也可以放心了。就盼著阿遲可以快些去江浙,接了孩子,以後你幫著照應就是。”

“我欠她的,算是還了。不過欠你的,就沒有法子了。”商榷笑了笑,平心而論,阿芙當然幫了他很多,這一樁樁一件件,他參與了的事情,阿芙也在其中扮演重要角

他當著我的面,一貫清冷話語極少,也只有在面對阿芙的時候,才會稍微話多些。我以前以為,這或許是因為他和阿芙更有了解,所以也就無話不說了。我還因為這個,稍微嫉妒了些阿芙。

但我現在知曉,這其中怕有另外一層意思。

乃是因為他在我的面前,藏了那麼多的秘密,他怕自己說得多了,被我發現,所以只能遮遮掩掩,乾脆少說少錯;但是阿芙不必,因為她什麼都知道。

只是到頭來,他那些苦心掩藏的秘密,終究還是被我知道了。所以他無法再掩藏自己故作的瀟灑,而我也得痛上一痛這世上到底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包得住火的紙。再苦心經營的秘密,也得有完全被知曉的時候。

我忍不住,到底還是淺淺地嘆了口氣。

只這微不足道的一聲嘆息,剎那就讓商榷聽出了,那是我的聲音。

“阿遲”他帶著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我猶豫了下,也知道自己再無躲藏的辦法,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側,蹲了下來,半坐在他的邊。他一抬頭,就可以和我眼眸對峙可他,卻是躲開了。

“你看到我,很意外吧。”我衝著商榷輕輕地笑了笑,他有些詫異,但還是同我點了點頭,順帶著地,將身子往裡面縮了縮。

他,在怕我他怕我看到他現在這幅羸弱不勘的模樣還是怕我開口可能的惡語相向畢竟這些子,我和他每一次的見面,都以我言語重傷他告以段落。現在想想,他不是不想和我解釋,貌似是我,一直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因為將自己定義為是受害者,所以我只顧著討伐,從來不曾想過,他會不會有其他的苦衷,更不曾料到他良苦用心地佈置了一場並不高明的騙局。就盼望著倘若他從這世上沒了,我還能好好的。

他這如意算盤不但不怎麼樣,而且偏偏還被我識破了。

我清冽地苦笑了聲。

“阿遲,你怎麼來了”遲疑好久,他才問了我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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