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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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裡開始向瑪麗塔講訴在卡西姆邸宅內所發生的事。一切歷歷在目，彷佛發生在昨天。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開始說這幾個月，心靈上刺痛的傷口如何提醒著他。他的故事回到那個時刻；他當著瑪麗塔和卡西姆的面，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當他從剛才親眼目睹的場面中逃離出來時，眼裡噙滿了淚水。

他失去了她，他渴望這個女人勝於所有其他人。瑪麗塔赤地躺在華麗的雕花門後的地毯上，她的嘴貼著卡西姆穿著靴子的腳，姿勢既動人又順從。

卡西姆已經答應給他自由，沒有瑪麗塔來分享，這又有什麼用呢？

加布裡從卡西姆私人住處出來後，神情恍惚地沿著走廊，他不知道自己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將幹些什麼？

在那時候，他不在乎。身上一絲不掛，頭髮溼漉漉的，被汗水髒了，馬廄裡的稻草像飾片一樣粘貼在他的身上。

他鬆開卡西姆捆綁他的鐐銬，撫摸著被繩索擦傷腫痛的手腕。

他漸漸地意識到一定要擬定一個計畫。儘管痛苦，他必須徹底忘掉瑪麗塔和卡西姆，然而，這又是何等困難。

他的體仍然渴望美妙的愛，當卡西姆把加布裡臉貼在天鵝絨罩上，進他擦了油的門裡時，他也有一種熱乎乎的衝動，卡西姆最終享受到了劇烈的快，卻讓加布裡沒有滿足。加布裡起的陰莖沒有絲毫減弱，他優美、訓練有素的體仍在燃燒，而他的心靈卻在悲傷難過。

他神情恍惚地經過成群的衛兵時，他們伸出腳想絆倒他，或者想取笑他。他們拍打他的股，拉扯他突起的陰莖，覺得有趣好笑。加布裡讓他們刺他，不在乎他們用硬繭的手在他金的肌膚上胡亂撫摸。他們其中一人跪下來，把加布裡膨脹的陰莖放進嘴裡時，他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去體會嘴和舌頭帶來的受。

十分劇烈的快樂迅速向他襲來，他氣吁吁，一邊呻著，一邊衝入士兵的嘴裡、深深探進他光滑的喉嚨中。

他緊緊繃著的陰囊衝擊著那男人滿是鬍渣的下巴。其他的士兵一邊觀看，一邊喝采。加布裡沈浸在自己吶喊的世界中，除了情澎湃的身體，一切都停止了。一時間，他什麼都不關心，甚至他自己，陶醉於這娛樂。這情的空隙，只有熱情和溼潤，以及士兵們醉人的氣味，那是汗水，皮革和男情慾的混合氣味。

當一名士兵從背後抱住他，把他捲過來貼著自己多的腹股溝時，加布裡沒有反抗，陰莖輕柔的邊緣在他股間輕輕觸碰，他的大腿移動著來合它。卡西姆給他塗的油仍在股裡面的體上留下了一道道條痕。這名士兵順利地滑了進去。加布裡向後貼著他，歡喜喜地接這入侵，這被分開的覺。在士兵強有力的推動之下，他的身體前後搖擺著。內心的情在逐漸增強，將讓人凍結的震驚和漂泊無依、無用多餘的覺排擠了出去。

士兵嘴裡叫著，將噴進他的體內，他結束以後，上來另一個人，接著，又換了一個，加布裡停止了思想，煩惱也悄悄逝去。他幾乎不知道他們已經發洩完了獸慾。當他聽到一個悉的女人的聲音並到有人用皮靴的鞋尖輕輕踢他時，加布裡清醒過來了。

跌靠著鋪了花磚的牆的加布裡，抬起頭，看到了茜塔狹小、充滿怨恨的面孔，她兩手叉在部，凝視著他，在她身後，跟著許多後宮女警衛，她們全都以憐憫和藐視的目光看著他。

“哎唷，你是那麼的豬腦，”她冷冷地說“金的美貌黯然失，嗯？再也不惹人特別喜愛，而是一個無賴。我真是幸運。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望我的一個朋友。”

“我將獲得釋放，”他低聲說著，興奮起來“卡西姆答應過我。”

“他一定會遵守諾言，”她說:“你可以把它講給迪穆森聽，他是監獄看守。來人啦，用鏈子把他捆住。加布裡，我們將把對你有利的生活歸還給你；那就是繼續做一個快樂奴隸。”

“一直讓他在這裡待到學會什麼是真正的俯首貼身。”茜塔對迪穆森說“他現在被嚇倒了，不過，當他神志清醒的時候，神抖擻，難於駕御。我要他心甘情願地隨時展示他自己的體。接著我就會放出消息說，一個上等奴隸將在奴隸市場上出現。到時，就有足夠的好處，我們會賺大錢的。”迪穆森那雙小眼睛在圓胖的臉上閃著光芒。光禿禿的頭頂上留著一條髒兮兮的辮子。耳朵上沈重的金耳環和穿過鼻子中隔的鼻圈在牆上燈心草的蠟燭光中忽暗忽亮。

他伸出結實的手臂，大的手指握住加布裡的上臂雙頭肌“一道上等佳餚，”他一面說一面舐著他厚厚的嘴“應該有一個好價錢，在這期間，我將十分高興地馴服他。”加布裡掙扎著，憤怒地朝他臉上吐唾沫“放開你骯髒的手，我是一個自由人，你這個蠢豬！”茜塔獰笑著說“別再這樣了。我建議你適應這個主意。迪穆森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迪穆森哈哈大笑，肥間的脂肪搖晃起來，房也在抖動，他笨拙地向前跨出一步，把加布裡整個兒拎了起來。加布裡拚命掙扎，然而無濟於事。迪穆森驚人的強壯，有力的肩膀扛著加布裡，把他帶到一間門敞開著的茅屋裡，扔在一堆稻草上。加布裡氣呼呼，躺在地上，蜷成一團。

趁他還沒有恢復過來，把綁住他手腕的鏈條系在牆上的一個環上。迪穆森扔給他一張狼皮，把一個提桶和一大桶水放在他身邊，砰地一聲關上了大屋的門。裡面一片漆黑。

漸漸地聽不到茜塔和迪穆森說話聲了，他們走開了。加布裡孤零零一個人下了挫敗失意和忿怒的淚水，他的心裡有一個堅硬的痛處。他能聞到自己身體的氣味，那是陳腐汗水發出的酸臭味。士兵們的在他身上已經乾了，在股和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條痕。心裡一陣厭惡，他鑽進令人發癢的稻草裡，拉過狼皮，遮住自己的體。

他不再為發生的事而苦惱，失去了瑪麗塔，一切都無所謂。然而，在那漫長的第一個夜晚，他有充裕的時間去思考。漸漸地，他到一種新的憤怒，深深佔據了他的心靈。他想瑪麗塔不可能是清白的，她一定知道卡西姆的計畫。難怪她跪倒在他的腳邊呢。

他們玩了他！毫無疑問，他們共同策劃的。好了，他們不知道他最後的消息，他要報復。這個信念支撐著他克服一切要面臨的事情。他一陣心，升上來的酸味使他的喉嚨發燙。復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力量，對於現在，這已足夠。

初夏的白天漫長，且越來越熱。在卡西姆的花園裡，百合花香弭漫在空氣中，成的檸檬和橘子掛在樹枝上，孔雀嘹亮的叫聲和泉水的叮咚聲泛成一片，泉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迪穆森把一束野花在一個有裂縫的石頭廣口瓶裡，滿意地著手，他以此來裝飾他房間裡的木桌子。

他到愜意，快樂，新的一天開始了，天空出魚肚白，一道曙光進宮殿這塊發臭的底凹處。這個地方是他的勢力範圍。他對自己的工作到驕傲，他揮動鞭子，對他的囚犯進行待，有著同樣強烈的快樂。任何聽到他名字的人都不骨悚然。

又該去看望這個囚犯了。在他骯髒的皮圍下面，迪穆森短的陽具突著。期待使他口水直，他用舌頭著厚厚的嘴。

加布裡確確實實是個美男子，他已經好久沒有像他一樣的玩物了。幾個星期以來，他充分利用了這個實際情況。整個擁有他是一種快樂。如果有一天被賣掉，那就太糟了。哎，至少錢能弭補他的損失。不過，拍賣的子遠遠著呢，現在，他可以對這個他所看到過的最完美的男伴隨心所。

聽到吱嗄一聲，小屋門開了，加布裡驚跳起來，他一面向後退著躲開堆滿笑容的迪穆森，一面搖晃地看著他。

油膩膩、黑乎乎的麻繩緊緊繫住他的金髮，散落在肩頭和背部。儘管他有力的肩膀和肌十分發達的身軀依然華美，但是他瘦了一些。面頰凹陷，眼睛特別明亮，給他英俊人的容貌增添了一種超凡脫俗的脆弱。

“喂，寶貝。”迪穆森笑容滿面，出了不平缺損的牙齒“今天為了能吃到早餐，你準備做些什麼呢？”他的手慢慢地伸到隆起的皮圍上，把一個角掀到一邊，出他直的陽具。它又又短，上端是淡紅，怒氣衝衝的龜頭。

加布裡緊緊盯著他，眼睛噴出藐視的火花“你就把那些你稱之為食物的剩飯殘羹保留著吧。如果你試圖來碰我，會跟你拼命。”

“噢，多麼美妙的話啊！請便吧！不過，肚子餓了開始想要一位熱切的上夥伴。你堅持不了很長的時間。

我等會兒再來。”他帶上小屋的門，走開了。當他聽到監獄看守呵呵的笑聲，以及裝有煮過的小麥的桶碰著牆發出的鏗鏘有力的聲音時，加布裡鬆了一口氣。迪穆森今天心情愉快，願意等，他可不總是這樣。想起多次被迫滿足這個看守他就想嘔吐。──用鏈子把他綁住，臉被按在發著惡臭的稻草裡，這肥胖的男人在他身上劇烈起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

他飽受著飢餓之苦，心裡知道，儘管他所說的那些豪言壯語，但迪穆森回來要他幹什麼，他都會去做的。他坐在骯髒的稻草上，雙手託著腦袋。他快要絕望了，他在這兒呆了多長時間了？他沒有計算子，只是用一節鐵鏈在快要崩潰的牆上潦草地作個記號。

他眯細著眼睛看著這些記號，藉著微弱的燈光數了數，五個星期又六天，覺卻像幾年一樣長。他聽到腳步聲向他的小屋靠近，心裡緊張起來。肯定迪穆森還沒有結束巡視。門上的窺視孔沒有蓋上，一張臉擋住了光的四周。從燈籠裡發出來的光線路亮了小屋，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立刻，他聽到發怒的聲音提高了嗓門。他仔細聽著，聽得出是茜塔的聲音。

他屏息等待著，小屋門沒有上鎖，迪穆森拖著笨重的腳步走了進來。看守汗背，似乎有些不安，像平常一樣，手裡拿著裝有煮過的小麥碗，不過，上面放著幾塊筋，另一隻手拿著一大碗摻過水的牛，和一大塊糙的麵包。看著這豐盛的佳餚，加布裡的口水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