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太極武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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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雨後層層雲海浮現,山林的翠綠若隱若現,這純白和蒼翠的組合,無形到有形的變化,盡收眼底,彷彿一幅人間仙境圖。

武當掌門鍾雲騰風而立,注視著眼前這幅美景,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只不過這種喜悅是來自心靈上的從容平靜,而非來自外物的娛樂刺

鍾雲騰的雖年近五十,但長期修道,神采熠熠,看上去也不過四十。雖然下顎的長鬚透出花白出真實的年齡,但這更增加了其仙風道骨之

鍾雲騰深知道家修習,唯靜不破的道理,所以他定期要來這後山的山靜修,革除一切人事繁務。悟道與武學相生相融,達到心如明鏡之時,也是造詣最高之時。

武當的太極拳、太極劍、太極推手,均講究一個“慢”字。這內家功與外家功不同,習武的關鍵在於修心。心不修煉好,這內家功的髓自然無法掌握。這也是武當派與其他眾門派最大的差異。

大部分門派均追求“快”、“準”、“狠”將力道與速度發揮到極致。可武當派則反其道而行,追求“慢”、“松”、“柔”將太極與陰陽平衡之道融貫武學,講究巧勁兒和借力打力。

這份巧勁兒和度只有通過修心才能達成。一個心如明鏡、波瀾不驚之人,哪怕一片樹葉隨風落下亦能明顯知。

一名武當弟子來到鍾雲騰身邊,道:“師傅,有客求見。”鍾雲騰捋了捋鬍鬚道:“又是來比武的?”那武當弟子道:“那人未說是來比武的,只說有要事求見師傅,還有一封信。”說完便把那封信給了鍾雲騰。

鍾雲騰拆開看了一眼,道:“一位故友引薦之人,如此,便去看看吧。”西門雲此時正坐在這武當派的金頂內,這金頂是武當山的制高點,直雲霄,氣勢磅礴,大有與天公比高之勢。據說,在此處修煉可以近距離接觸天際,華,悟得真道。

這武當派的弟子到也謙和好客,為西門雲送來茶水和點心。西門雲心想,這修道之人果然還是有幾分不同,至少不俗。她自己也一身白衣,在這群道士之中也顯得頗為和諧。只不過,她這身白衣因為長途奔波,略微髒了一點。

西門雲打量著這建築及來往的道人,嘴角微微一笑,眉頭卻是鎖了一鎖。心下對這武當掌門能否接受自己的提議,絲毫沒有把握。與這武當掌門也素無情,雖然吳良新修書一份,但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還是個未知數。

正想的出神之際,只見一個老道走了進來。西門雲估摸著應該就是這武當掌門了,便起身站著。

那老道拿個拂塵道:“這位施主應該就是西門雲了?”西門雲道:“正是,道長想必就是掌門了?”那老道一臉和氣道:“貧道鍾雲騰,正是武當派的掌門。”西門雲施禮道:“鍾道長真是仙風道骨。”鍾雲騰打個哈哈道:“哪裡,哪裡,西門施主過獎了。我已經看了峨眉吳掌門的書信,西門施主既與峨嵋有如此淵源,我武當自然不會怠慢。西門施主有何事,但說無妨。”西門雲將天香第一閣與月教的前因後果說了一番後道:“所以,此次前來,請求武當派也能出一份力。峨眉已經應允,如果武當派加入,勝算也就更高了。”鍾雲騰習慣地捋了捋鬍鬚,沉思片刻後道:“此事事關重大,還容貧道考慮考慮。”西門雲道:“這個是自然,在下也知道要做出如此的重大的決定並非易事。”鍾雲騰道:“西門施主這兩便住下吧,兩後還是此時此地,我再給施主答案。”西門雲道:“有勞鍾道長了!”這鐘道長便領著那武當弟子又去了。

西門雲暗想,這武當果然沿襲了“慢”的髓,事事都講求慢,連做個決定也是如此,竟然要兩天。不過,既然這鐘道長已經答應考慮考慮,說明此事還是有一絲希望的,只不過需要耗費一些時而已。既然要在此處等,也恰好利用這兩天休整休整,順便逛一圈這武當山。

,她正在後山一片竹林裡閒逛,卻見一道人正在舞劍。這劍式雖然不快,甚至可以說有些慢,花式也不繁雜,較為樸素,但最後一個定點動作卻力道強勁,鞭辟入裡,生生刺破那些竹子。

這道人似乎在借用這些竹子練習劍法,這些天然的障礙物是再好不過的練習場地。只見這道人任何一個招式都在避開這橫梗錯在周身的竹子,他的目標似乎不是刺中對象,而是避開對象。能夠最大化的避開,才能最大化的攻擊,這興許就是武當派的髓。

所以,那道人最後一擊即中對面的竹子,那竹子生生從中間裂開。拔劍收回後,那竹子已經分成兩半左右垂落,立即沒了生機。

西門雲看的入神,叫一聲“好”那道人連頭也沒有回,繼續練習。西門雲自認為自己的劍術已經很不錯,至少對付一般的高手綽綽有餘。

不過,她的劍法貴在快,她父親所傳授的也只“快”一個字。所以,在“快”上面,她相信自己已經做到極致。但她從未體悟過“慢”也可以成就劍的力量,所以,在看到這道人耍劍,她覺得打開了另一番視界。

西門雲走上前,虛心道:“道長好劍法,令在下大開眼界了!”那道人依舊自顧自地練劍,並不理會。西門雲心想,這道士怎麼如此無禮,別人跟他說話,連半點反應也沒有,難道練劍走火入魔了。

正好自己也多未耍劍,心裡躍躍試,想要看看究竟是這武當的“慢劍”、還是自己的“快劍”更甚一籌。

想到此處,她便抱著劍飛身跳進了那竹林,有意道:“喂,道士,跟你說話呢,充耳不聞,莫不是在裝清高?”那道士冷哼一聲,拿眼橫著西門雲道:“貧道在此處練劍練的好好的,你卻跳出來橫梗在此,我為何要理你?”西門雲見這道士一臉憎惡自己的表情,便覺得奇怪,心想自己與這道士素未謀面,怎生這道人竟似與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便道:“武當的道人都這般面目嗎?對待一個陌生人竟如此仇視?好歹也是大門派,怎生培養出來的弟子氣度如此之小?”那道士漠然道:“陌生人?我對於你而言可謂陌生人,但你對於我而言可不是什麼陌生人。”西門雲疑惑道:“哦?這麼說你認識我?”那道士看著西門雲,目光道:“當然認識,這個世界上姓西門的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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