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去而復返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陌懷桑看了一眼紫蘇,只見紫蘇伸出小手撫摸著蕭絮的臉,好像要為她拭去淚水一般,讓他有種女兒長大懂事了的錯覺。

女兒確實太小,都未斷就要離開母親,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如果孩子以後長大了,會不會認自己?會不會覺得父母心太狠?

如果真的把孩子送走,子會恨自己一輩子,也許將來孩子長大之後,也會恨自己。有了錢又怎麼樣?真的能過上幸福快樂的子嗎?

想著,陌懷桑不覺動情地走近蕭絮,抱著她跟孩子說道:“對不起,我忽略了你的受。”蕭絮一臉詫異地看著陌懷桑,被他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瞪大了雙眼,驚問道:“你怎麼啦?”臉上的淚珠還在往下掉,來不及擦掉。

“是我不好,我再不提把女兒送出去的事了。”陌懷桑替蕭絮擦掉臉上的眼淚說道。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蕭絮一動不動,任由丈夫替自己擦乾淚水。

只有她懷中的紫蘇,調皮地笑了。

陌懷桑似乎真的同意了子的決定,沒有將紫蘇送到藍珈學院,同時也跟秦香蓮說清了原因,並在秦香蓮的一再要求下,答應等孩子長大了,一定送她去藍珈學院。

秦香蓮只好和竹竿他們一道趕回藍珈學院了。

行至半路秦香蓮突然勒馬停止前進,眼睛望著面而來四個青衣男子。一老三少,老者與竹竿年紀相當,約莫六十出頭,體態健碩,面紅潤;年輕人當中有兩個三十左右,身體修長,八尺有餘,玉如冠玉,模樣十分俊俏,眉目顧盼有情,兩人一樣打扮,只是一個眉似臥蠶,一個眉似新月,兩人齊齊望向秦香蓮,秋波頻送;另一個二十出頭,長得紅齒白,眼大如杏,身體相比之下,顯示有點嬌小,模樣極像女子,若不是見他喉間有結,秦香蓮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

四人還到他們面前也勒馬停下,老者拱手笑道:“原來是節竹道長跟蔡原道長,幸會幸會!”

“原來是催命神醫,幸會!不知神醫意何往?”乾菜與竹竿拱手還禮道。

老者原名叫崔明,只因與催命諧音,加之其人手段極狠,手中的病人在他手上就如同沒有生命的物體,無論多大的手術,他都不使用麻醉劑,常常令病人痛得死去活來,生不如死,故而被人稱之為“催命鬼手”只不過當著醫門人的面時,都將“鬼手”去掉,換上“神醫”兩字。而且他的醫術確實很高明,無論多大的傷病,只要他肯接手,都能治。

面對兩人相問,崔明笑中帶著幾分殺氣,說道:“我們去清河鎮查點事情。”

“不知你要查些什麼呢?或許我們能幫上什麼忙。”乾菜心中一緊,心知他們定是為了曹醫生的死尋仇來了,他臉未變,友善地笑道。

秦香蓮心亂如麻,如果被他們發現了,女孩定然命不保,而且以他們的行事風格說不定還會連帶女孩的父母一起殺了。她必須阻止他們,想罷轉頭去看乾菜與竹竿,卻見他們神泰然,彷彿絲毫不知情一般。

難道他們對此事並不上心?還是他們早有計謀?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了,崔明道:“孽徒被人殺害,我來清河鎮找點線索,希望能找到兇手。”說話間他瞥了一眼秦香蓮。

秦香蓮冷汗直冒,莫非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出來了?

正低頭胡思亂想,卻聽見崔明向節竹問道:“這位姑娘是誰?難道是你們昆楓門女堂的弟子?”節竹搖頭笑道:“不是,她是藍珈學院的新老師。”說著朝秦香蓮前的藍徽望去,卻見她早已將藍徽摘去。難怪他們不知道她的身份,節竹心道。

“見過前輩!剛才未曾施禮,還望恕罪!”秦香蓮見節竹已經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怯生生地抱拳道。

崔明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你們藍珈學院一直跟我們相甚密,都是自己人。”

“對,自己人!論輩份,我們還要稱妹子一聲師妹呢!不知師妹貴姓?”眉似臥蠶的男子嬉笑著說道,自他們見到秦香蓮,眼睛還沒有離開過她身上片刻。

秦香蓮被他們瞧得渾身不自在,抬眼快速瞟了一眼男子,怯生生地回了聲:“秦。”回答簡短而快速。

崔明並沒有對弟子的輕浮加以斥責,呵呵一笑道:“不耽誤你們趕路了,我們就此告別吧!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四人策馬急馳而去,秦香蓮隨著乾菜等人繼續前行了半里路程,秦香蓮突然調馬回頭,往著相反的方向驅馬返回清河鎮。

“秦姑娘你這是幹嘛?”乾菜在後面喊道。

“我要去救他們!”秦香蓮的聲音遠遠傳來,紅的身影如火團般消失在官道的轉彎處,被一幛青山所遮。

青翠的山林時有清風拂面而來,帶來了清新的空氣,帶走了他們身上的疲憊。

竹竿與乾菜十分默契地搖頭一嘆,道:“看來我們不能置身事外了。”乾菜道:“這樣吧,我去幫忙,你帶著弟子們去藍珈學院與他們會合。”竹竿道:“太不夠義氣了,要去一起去,他們就讓他們自己去。”說著回頭叫道“科星,你去過藍珈學院,你就帶師弟們去吧!我們很快就趕回來。”弟子中一個三十來歲的憨厚男子出列抱拳道:“弟子遵命!師父保重!”乾菜也待了一位弟子領隊,讓他們在藍珈學院等他們。

兩人策馬急馳回到清河鎮,一到清河鎮,便將馬寄養在客棧,徒步往陌紫蘇的家走去。趕到之時,秦香蓮正在勸說陌懷桑他們暫時離開此地,他們並沒有馬上現身出來,而是躲在暗處保護著秦香蓮。

無論秦香蓮怎麼說,他們就是不願意離開,畢竟這裡是他們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家,怎麼能說遷就遷呢?秦香蓮越是說得事態嚴重,他們越覺得秦香蓮去而復返是另有所圖。

就連本來相信秦香蓮的陌懷桑此時也覺得秦香蓮像個騙子,站在旁邊不說一句話。

蕭絮將秦香蓮推出門外,讓陌懷桑將門栓上,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滾出去,滾出去!你這個騙子!”陌懷桑小聲勸道:“絮兒,不要這樣,這樣不好!”

“什麼好不好?你要是看上人家,就跟他走啊!你要走我絕不留你!”蕭絮擂了陌懷桑一拳,哭道。自從秦香蓮一直留連在她家,勸說他們將孩子送到學院去以來,蕭絮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差,一見到秦香蓮就如同瘋了一般。

本來沉睡的紫蘇被蕭絮的叫聲驚醒,用小手眼睛,哼哼了兩聲,看著淚的母親與垂頭嘆氣的父親,眨了眨眼,望向緊閉的大門。

蕭絮見到女兒醒來,心情漸漸開始平息,側身對著陌懷桑聳動著肩泣著。

“你們快走,他們就快來了。”秦香蓮在門外急聲叫道。

陌懷桑嚅了嚅嘴,到嘴的話化作一股難嚥的口水嚥了下去。這時,隨著紫蘇一陣咯咯的脆笑聲響起,外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咦?這不是秦師妹嗎?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回藍珈學院了嗎?”秦香蓮回頭一看,原來是崔明四人,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找到這兒來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臨時編排道:“噢,我,我突然記得落了東西在這裡了,所以回來拿一下。”

“這樣啊?那我們怎麼沒看到你回來?”新月眉笑著問道。

“我走的是捷徑。”秦香蓮不敢看他們的眼睛,所以沒有注意到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崔明始終留意著自己的表情變化。

“秦師妹怎麼還不進去,站在門口乾什麼?”臥蠶眉輕輕一笑,問道。

“呃,這個,我,我…敲了門,沒人在。”秦香蓮的臉已經紅得像只透了的蘋果。

“可是我剛才聽見有孩子在笑,怎麼會沒人呢?”臥蠶眉笑道,像一隻戲羔羊的狼。

秦香蓮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他們懷疑了,索放大膽子問道:“你們問我這些幹嘛?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我們一開始不是說了嗎?我們是為了調查我師弟死的線索來的。”新月眉嬉笑道“對了,他們呢?”

“誰?”秦香蓮故作不知道。

“就是跟你一起的那些人,昆楓門跟井鬼派的人。”新月眉道。

“他們在趕路,只我一個人回來了。”崔明還是沒有說話,眼睛望著秦香蓮背後那扇緊閉的大門,眼中殺機慢慢滲透而出,正在門後偷聽的蕭絮只覺到渾身突然發冷,不覺一陣囉嗦。

紫蘇“嗯嗯”哼了兩聲,摟著蕭絮的脖子爬了起來,坐在蕭絮的臂彎裡,咧嘴笑了。蕭絮只覺從紫蘇身上傳來一陣陣暖洋洋的氣,烘得渾身說不出的舒服,情不自地將她摟得更緊,順勢在她可愛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崔明突然神肅穆,殺氣騰騰地說道:“兇手就在裡面。”秦香蓮見再也掩飾不住,跳開一步,擋在門口,說道:“他們不過是普通老百姓,不可能是兇手。”

“不是兇手,你這麼緊張幹嘛?”崔明冷笑道。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