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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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母親示意我接,我起了聽筒,還沒容我向對方詢問是哪一位,電話裡就傳來了急促的倒筒豆似的聲音:“你小子還在睡嗎?快起來了!不是說好要和志勇他們一起去老師們家嗎?快點出來,都在我家裡候著你呢。”是二愣。

還是那樣的急子,不是說好三點的嗎?我抬眼看了看時鐘,微微地笑了笑,掛上了電話。

“媽,我要出去了,你下午不是要去排練嗎,要不我先送你去。”

“不用了。

我不急,慢慢的走過去就好了,又沒幾步路。你晚上記得來接我就好了。”母親淡笑如菊,美得脫俗。

我愛透了她周遭裹著的霧氣朦朧,對於她體的眷戀是與俱增了。***開門的是白姨。看得出來,她是有意化妝過,一雙彎而長的細眉,是一用心描繪的。我喜歡她化的淡妝,特別是在情過後的時刻,殘妝加上紅的雙頰,別有一番冶蕩的情。

白姨也知道,總是刻意地討好我。

“愣子他們都在後院裡呢。”白姨穿著家居的棗紅真絲襯衣,頭髮微潤,像七月的溼雲,帶著未落的雨點,沉沉下垂,俯仰之間,前兩點刺著我的眼。

“穿成這樣,你這騷貨!”我把嘴湊在她耳邊,舌頭伸進了她的耳窩裡,輕輕地了幾下。每次我這般‮情調‬時,她那柔的菡萏就會擠出無憂花似的紅汁,浸透了她的花園。

“別,我家裡的在呢…”白姨急忙退了幾步,轉過頭瞄了瞄,似乎剛才我那動作會被人瞧見。可我知道。

此刻正站在葡萄架下的陰影處,任何角度都不可能看見我們的。我笑了笑,把手伸進了她的下體,撫摸著那處隆起“想我不?”她間的氣息向我低語出一個迫切的希望,我的心懂得她的無言,就像月亮瞭解黑夜的寂寞一般。

“做死呀…”白姨一下子就軟了,身子骨酥脆如棉,臉頰暈紅得像新婚的新娘子,只是眸子裡蕩著狡獪的幽光。

她用力捏了下我的堅,眼光瞥向左邊的屋角。我明白她的意思,那角落是擺放各藥材的地方,藥味濃厚,蚊蠅輕易不敢逗留。夏裡,我與白姨在這裡偷歡數次,留下許多難忘的記憶灘水。

“李叔不是在家嗎?”我笑著,捏那朵罌粟之花瓣,帶著雨般的抖顫,夾著一股粘滯的泥“你是不是剛剛做過,還粘粘的呢…”

“小東西,就許你偷食呢。”她咬著嘴,嗔了我一眼“今天盤點,他正在看賬本呢。咱們快點,沒事的。”我一向以為,缺少雨雲灰暗的動,生活是蒼白孱弱的。

從那年與母親走過人生最灰暗的時段後,每一次的偷歡都鐫刻在我的骨髓裡,情慾於我成長的財富,是生活的畫布上揮毫潑墨後濃重的彩,其實我已抵達彼岸,沿途滿是我人生的作品。白姨就是其中之一。

白姨的陰旺盛,綻放在陰四周,底呈黑紫,只有陰仍保持著紅潤,軟答答地張開著,出雲霧繚繞的口。

我馬上沉入了這個口,領略著這份充盈與飽滿。時間不會等人,我們都害怕有人會過來,尤其是李叔。二愣一年到頭難得到藥房,但李叔可不同,一天倒要來好幾回,對於這塊成的土地,我駕馭的梨刀是輕車路的。

她的每一聲顫,每一聲抖,都帶著驚喜的集,以致於我不得不把手按在她的嘴上,讓聲音殘存在這不大的空間裡,當我的碩大沒入她的陰壁時,就像鷹隼溶入烈烤化的高天蒼碧,我的心,急需雨霖的降落。

而她會馬上回饋給我,將我的譟動納入遼闊的空廓裡。她的頭髮披散著,眼睛緊閉著,興奮的眼淚像閘門的逸水一樣湧出眼縫,一點一點滴在前,在異樣而緊張的騷動當中,她不住地掀動著兩片薄薄的嘴,唸叨著:“你快點,快點…”白姨於我,確實有讓我怦然心動的地方。在我的所有女人們當中,她兼具她們的許多好處。既有母親的優雅蘊藉,也有風菱的放悶騷,於情處,更有王嬗三分婉約的羞澀。

白姨曾是越劇青衣,容顏姣好,體態婀娜,尤其是銷魂時那一聲聲呻,能讓人的想像力訇訇燃燒起來,所有愛的吉光片羽,都慷慨地放大,籠罩在我所有的回憶裡。

小時候在學校廁所裡常常看到的那些牆上塗鴉,往往大膽得不堪入目,赤器畫得誇張可笑,旁邊還會寫著:“這是李巖他媽的!”而這個李巖就是二愣的名字。記得每一次二愣看到時,都是然大怒,憤不可遏,尖叫著:“他媽的!誰畫的,給我站出來,我乾死他!”後來,我們當然知道,這是某些剛剛發育的小青年拿著白姨當手對象。

可又怎能想得到呢,多年以後,我當真進入了這道口,這裡雲蒸霞蔚,氣象萬千,比之廁所塗鴉更是不可道千里計。

“說,你是‮子婊‬!”沖天的慾火繚亂著我,燒穿一道深深的剪影,在她白皙的肌體上,這肌體美豔動人,屬於我,這個青澀的少年。白姨無言,曼妙的體突然開始痙攣了,搐數下,臉呈現出洇紅。

我能夠覺出那種極度快樂後的虛脫,有如江河傾洩,是快點燃的一瞬。我猛然出了,一股濃郁涅白從她陰牝裡噴薄而出,狠狠地在我的股間,意漫卷,夏炎炎。我有些兒驚呆了。

看著這一種滲透和綿密,在永恆與剎那之間,在世俗與理想之間,蓋過一切世囂雜音,轟然於我的眼前。

“你白姨死了…死了…”這具體上汗水淋漓,雜著與藥材的氣味,我不停的用手劃颳著,從她的、她的臍眼、陰,直到她的腳。

“你快扶我起來,二愣他們該等急了。”癱軟在地的白姨臉上紅中透著一股慵懶的風情,聲音輕飄飄的,猶帶著高後的餘韻。

“嗯,沒事。你慢慢收拾,我先過去吧。”雖然我沒有洩勁,但能把白姨搞得關盡失,也算是有些得意,畢竟之前,從來不曾把她搞得如此狼狽。回想第一次把女人得丟,是在去年的歐洲盃之夜。對象不是別人,卻是自己的母親。

***那一幕總是在夢裡奇怪地和我見過的一幅印象派畫作糾纏在一起,閃爍的光和影,翠綠與金黃織的顏,還有空氣當中飄蕩著的那種發酵般的味道,雖然只是錄像轉播,但父親還是痴地看著他的荷蘭偶像足球天才範巴斯滕在進行史詩般的復仇。

這一場是“三劍客”對陣西德戰車,爭奪歐洲盃決賽權。可惜我不是足球,要說有的話,也就偶然看看意大利甲級聯賽,這還是陪著父親看的。

母親收拾著晚宴後的狼藉,而我虎視眈眈於母親婀娜的身姿,尤其是股間的曲線玲瓏,讓喝了些酒的我難以自持。我頻頻示意母親,可母親埋頭收拾桌上的殘羹剩菜,明顯是故意在冷落我。

為了席間我不願意去大舅曾經念過並教過的大學就學。我默默地看著母親,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

畢竟大舅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是她一生無法開解的情結。我奇怪於自己這些年來的心理變化,從最初的醋意大發到現在的深入理解,其間只是短短不到兩年。

我似乎淡忘了母親曾在大舅身下婉轉承歡的情景,那一幕總是在夢裡奇怪地和我見過的一幅印象派畫作糾纏在一起,閃爍的光和影,翠綠與金黃織的顏,還有空氣當中飄蕩著的那種發酵般的味道。

於是,蜷伏在心底的蛇就甦醒過來,冒出青的煙,窸窸窣窣地響。

“別來煩人…把手拿開。”鏤空花飾的布簾後面,母親嗔怪地推著我,嬌豔的面容妍妍地盛開著,那紅,蓋過暗啞的燈光,蓋過暗啞的猶疑,也蓋過了我心中對於父親暮的疼痛,傾覆而來。這火,點亮了,點亮了。

“對不起,媽,我聽你的話,好不好?”我的手掠過這青禾田田,翠山幽幽“媽,你好香!你是我的秦嶺我的清河,我要跋山涉水…”

“呸…討厭鬼!”母親身子軟軟的,吐氣如蘭,香氣清冽。她美目斜盼,吃吃笑著“小心,你爸可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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