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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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剪兇頑白象崖定策再增歷練神判出山宏普大師說到密宗高僧在石壁用藏文記載的遭遇,到最後只留下幾個慘字,就無有下文,那艾都拉則趕返西藏,宏普大師也返回中土,這時室內老少諸人,也都領悟到那位密宗高僧的結局,一個個臉,都顯得異常沉重。
“虯髯神判”為人極是剛直,他雖知那位密宗高僧的命運,但卻忍不住問道:“如此說來,那位大和尚所收留之人,就是這艾正武,而艾正武到了最後,定是用了十分慘毒的手段來對待這位大和尚,所以他才在臨終之際,寫的盡是‘慘’字!”說到這裡,虎目一翻,恨恨罵道:“此人真是蛇蠍心腸,那麼密宗一派,為何不前往關外報仇呢?”宏普大師道:“此仇定然是要報,不過他們也有顧慮…”
“金翅大鵬”方雲飛接著說道:“顧慮什麼,以密宗一門的法術,難道還怕新起的‘佛心島主’嗎?”宏普大師嘆道:“他們倒不是怕‘佛心島主’的武功,而是此時他已有虛譽,武林中人,講的是非公道,如若憑仗本領處決艾正武,雖非難事,但那勢將引起武林一場是非糾紛,何況他在關外,已擁有一股勢力,密宗遠在西藏,自不能興師動眾前來,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遲,他們總想多搜他的劣跡,將他公諸武林,到那時再跟他結算。”說到這裡,又深深一嘆,道:“哪知道這一念,竟是一著錯,步步差。卻讓他在幾年之中,沽名釣譽的成為關外武林領袖,如今再想除他那就較以前費事多了!”
“聖手醫隱”陸天霖點頭應道:“老伯此話,確是實情,如今他在武林已有一席地位,尤甚關外對他更是奉若神明,現在如若除他,要不能將他的劣跡,公諸同道,使人人心服,恐怕必多阻撓。”
“瞎仙鐵笛”羅乙真也嗯了一聲,道:“當年‘長白七怪’柬邀天目之子比劍之際,我曾會過此人,在那時,已是舉足輕重了,事到如今,又是十多年,那他在關外武林的潛力,就更是難以估計了。”
“聖手醫隱”陸天霖,和“金翅大鵬”方雲飛這時不約而同的互遞了一下眼,然後轉臉對靜心道姑瞧了一瞧。
宏普大師真是人情練達,一見他們這等神情,望著陸天霖道:“你們有什麼話?但說不妨。”陸天霖朝“瞎仙鐵笛”望了一眼,道:“適才聽羅老前輩談起‘長白七怪’之事,不想起一件事。”當下便將初到黃山“金翅大鵬”方雲飛遊山
途,遇到那老者和紅衣婦少之事,以及他相談的言語,詳細的說了一遍。
宏普大師微垂慈目,嗯了一聲,道:“如此說來,他真的是想趕盡殺絕了,想不到他數十年來,不但未能改過向善,倒反而藉著偽善之名,多作不義了。”
“白眉果老”孫公太在旁傾聽了一陣,緩緩問道:“老前輩與艾正武之事,老前輩已可算仁至義盡,那艾正武既然遠遁關外,就該在那裡安身立命,又何必再思遷異,這未免…”
“醉拐李”司徒雷忽然嘴問道:“二哥,你說的全是些做人的道理,他為善為惡,咱們又何必去管他,我只問那艾正武到了關外,如何又與這位老弟結此血海深仇?”宏普大師嘆道:“老衲自那年與艾都拉關外歸來,更遠遊南陲,卻想不到琪兒父母竟又遭了他人毒手,說起來,真是劫數!”話至此處,搖頭微嘆,頓了頓才道:“至於小女等如何與艾正武見面,如何被他人所乘,如何遭了‘燕趙雙兇’的毒手,這其中經過情形,老衲所知,也不過是一點梗慨,其中詳情,怕只有羅老弟與天霖知之詳盡了。”
“瞎仙鐵笛”羅乙真欠身應道:“晚輩所知,也極有限,當時也只是憤於‘燕趙雙兇’的卑劣行為,同時也對琪兒父母親金劍傅筠夫婦,遭此毒手,實表惋痛,這才出手相援,只可惜晚了一步,雖然驚走雙兇,救了琪兒,恨未能救下他父母之命…”說著,不由轉眼對傅玉琪慈愛而痛惜的看了一眼。
宏普大師微抬慈目道:“羅老弟能不避強梁,義伸援手身相救,已是令老衲
五中了。”
“醉拐李”司徒雷道:“如此說來,金劍玉俠夫婦,乃是喪在‘燕趙雙兇’之手,如何又怪‘佛心島主’呢?此事倒令在下不明白了!”宏普大師對“聖手醫隱”陸天霖道:“此事只有他知道的較為詳盡,可憐他為了他們夫婦,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了!”
“聖手醫隱”陸天霖忙道:“我們三人,情同手足,義共生死,為了替他夫婦報此血仇,縱然喋血刀山,又有何恨!
…
”說到這裡,沉片刻,又道:“當年二弟夫婦慘遭雙兇毒手,承蒙武林中人,顧念情誼,皆願拔刀相助,但是我怕打算驚蛇,不敢勞師動眾,只想懇託了一二知友與武林前輩相助,我則為了研破雙兇歹毒的暗器,四出奔走,慢慢查出此事,知道雙兇不過為他利用,借刀殺人而已,因之,我又獨走關東,無如那魔頭耳目眾多,勢力太大,我怕畫虎不成,反類其犬,不但於事無益,反而貽誤了大事,這才忍辱而返。”
“白眉果老”孫公太道:“陸兄為人謹慎,做事自是不會差錯,但不知可曾探聽出實在情形沒有?”
“聖手醫隱”陸天霖,搖搖頭道:“我費了多少心血,只知此事乃是‘佛心島主’的主使,但卻無法探知內中詳情,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想不到萬老伯依然健在人間,那魔頭一切處心積慮,還是白費心機,到頭來還是難逃公道…”說罷一陣呵呵大笑,笑聲中卻顯得十分悽惋,臉上掛下了兩行熱淚。
傅玉琪、方雲飛一見“聖手醫隱”的神情,也都不飲泣出聲。
“白眉果老”孫公太,嘆息一聲,道:“幾位也不必過於悲傷,方今天下武功,眼看就將掀起一番劫難,這艾正武、‘九陰蛇母’‘燕趙雙兇’這班惡人,已然是物以類聚,集結一起,似已存了圖霸武林之心,今天既是萬老前輩也重履江湖,再加上羅大俠、董大俠、高大俠、靜心前輩諸位領導在先,再加上南北武林同道,相信這班妖魔的野心,未必就能得逞,到了這場大勢發難之,也正是傅兄夫婦血仇伸報之時,到時候,我兄弟雖然不才,也要追隨諸位之後,為武林略盡棉力。”說到這裡,又含意深長的環望了幾人一眼,道:“目下‘九陰蛇母’莫幽香,已想染指三湘,我們兄弟已打算就在
內趕返
庭,遵照幾位的高見,要白氏昆仲早
遷居
庭,時光似箭,八月中秋轉眼就到,一切也宜早作防備的好…”
“江南醉儒”一晃腦袋,嗯了一聲,道:“孫兄說的倒真是實情,回去之後,確有不少事待辦,不過,到那時,我們只要沒有什麼大變故,縱然不能全到,說不得總要來幾個人,湊這場熱鬧。”
“白眉果老”孫公太一聽“江南醉儒”這幾句話,正是自己不便啟齒的相求之言,心中聽的實是高興,當下應道:“如蒙幾位大俠肯光臨小莊,那真是求之不得之事。”靜心道姑道:“現在彼此休慼相關,也用不著如此客套,貧道也久未歷涉江湖,八月中秋你們之約,也可算是難得的盛會,到時我只要身得開,少不得要來助陣的。”
“瞎仙鐵笛”羅乙真卻轉臉對“聖手醫隱”道:“來‘九陰教’與
庭‘八義山莊’之約,那莫幽香身為‘九陰教’教主,絕不會輕易出面,那‘燕趙雙兇’必定是要到場的,陸兄以前就曾下過苦功,潛煉雙兇歹毒的暗箭的解藥,此番必是要用得著,趁這段
子,陸兄不妨多煉製一些,以待備用,不知陸兄以為如何?”
“聖手醫隱”陸天霖,道:“老前輩所說極是,當遵命再配製一些應用就是。”又談了一陣,方始安息。
“白眉果老”與“醉拐李”又在黃山盤桓了三天,這才告辭出來,轉返庭石城山“八義山莊”而去。
自“白眉果老”孫公太與“醉拐李”司徒雷走後“聖手醫隱”陸天霖就專心配製那“子母-火彈”和“九陰沙”的解藥。
宏普大師對傅玉琪自是萬分疼愛,就是對貞兒與龔小琬也是極為喜愛,老人家常常指點他們的武學。
傅玉琪自服下“玉溪真人”靈藥之後,真是功參造化,伐洗髓,再加上宏普大師授以上乘修為妙法,藝業猛進。
羅乙真與靜心道姑也深知此番“九陰蛇母”莫幽香,重現江湖,手創‘九陰教’必然要尋羅乙真,以報當年之仇,同時為了使兩部遺散在外間的秘-,重歸黃山,不致貽禍武林,二人也時常至“紅花潭”談劍論道。
“江南醉儒”雖然是遊戲人間,不拘小節,不過礙著武林前輩宏普大師,也就不得不稍事收僉,平時只是跟三個年輕人說說笑笑,間或也考驗考驗他們的“伏龍八掌”這樣平靜的生活,最是容易過去,轉眼間就到了六月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