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原來已如此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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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聲仿若是鐵雄與紅蕖的。我抬手還沒敲門,門卻打開。

“曉蓮,你終於醒了。”鐵雄眼眶陡然紅了,站在門口。

我看著他,想起他做鬼差時的嚴肅模樣。那時他不苟言笑,嚴肅刻板,動不動就板起臉教訓人。現在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稚氣未脫,臉得掐的出水來。兩相對比,我忍不住發笑,朗聲道:“鐵雄,你這個樣子,老孃受不了啊。”說著,我拍拍的肩膀,大笑著進屋。

“死藍曉蓮。”鐵雄咬牙切齒,惡狠狠地拉我進屋。他的手寬大而柔,暖意橫生,跟他以前做鬼差時的冰涼截然不同。

“小姐,你可醒了。”紅蕖一干丫頭都圍了上來,有幾個年歲小一點的,還在抹淚。

“我能不醒麼?就算想睡,你們這群丫頭嘰嘰喳喳地念叨,我也睡不著啊。”我心裡暖暖的,有這麼多人關心記掛。

“小姐,你真是的,明明覺魂都回來了,又分魂救夏公子,你明明已經拿回所有魂魄了。”黃桑一向是個快嘴丫頭。紅蕖白了她一眼,吩咐道:“還不快去廚房給小姐熬點粥。”黃桑撇撇嘴,嘟囔著走了。我這才發現一屋子的人都眉開眼笑,只有菜頭安靜地坐在那裡,不動不搖,面無表情。我這才仔細打量他,他胡茬很長,本來就如雞窩的凌亂短髮略略長了些,顯得更加凌亂,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整個人隱沒在頹廢裡。

“菜頭?”我喊,一屋子的聲音陡然停下。他抬頭看看我,眉頭微微皺,說了句:“你醒了就好,我去睡會兒。”說著便起身走進了內屋。

“菜頭,我要跟你談談。”聽到我的話語,他略頓了一下,便叫我跟他去。

紅蕖拉了拉我地胳膊。悄聲說道:“小姐。你可小心。他這幾天古怪得很。何況他是箜晴國地祭司。箜晴國畢竟是夏月褆地外公家了。總歸我們…”

“好了。傻丫頭。我自有分寸。你們也早點去休息。”我拍拍紅蕖地手。又示意大家都各自散去。

菜頭地房間很簡單。他坐在桌邊。桌上一細小地紅燭。燭火搖曳。時不時發出“霹剝”地細微聲響。

“坐吧。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他看著我。眼裡滄桑一條條。我渾身陡然不自在。這眼神如此悉。

然而下一刻。他卻沒有理會我。只是似在自敘般說道:“城林家作為天商地第一大世家。一千年不倒。自有不倒地道理。林家自古受到藍蓮花神地庇佑。子嗣蔭盛。並不是外界所傳地一脈單傳。林家每一代都會有一個聰慧賢淑地女子。有三個會法術地男子。其中兩個會是大祭司。便造成了一脈單傳地假象了。而這一代。夏月國和箜晴國地大祭司都來自於林家。至於林家地另外一個兄弟林景松。便是鎮守林家了。”

“我要聽地是你到底是林家地哪一個?上次在翠煙樓前。看那紅藥顯然之前就與你對決過。她對你沒死到意外。還有你身上有太多世俗煙塵地東西。斷然不是長在祭司神廟地大祭司所有。你到底是誰?”我很早就懷疑他是淨塵。以前怕問錯。怕這是個陷阱。今是實在憋不住了。

“你!”他看了看我,淡然一笑,“我是林家三兄弟中的誰有那麼重要麼?”

“你是不是夏淨塵。”我心裡有點惱火,向來不喜這種拖泥帶水。

“昔,我魂魄破碎,冥神幫我修補了殘魂破魄,在奈何橋等待投胎轉世,卻不料人間發生大事,孟婆亦奄奄一息,正巧我弟弟也便是箜晴國的皇甫菜頭與情魔的雙生妹妹一戰,魂魄破碎,飄忽忽來到忘川河邊,說昔年我在幻影城與商羽國大祭司一戰而亡,父母甚是傷心,此番若再聞他的死訊,怕是撐不住。他拼了最後一絲元神將我送回人間。”他輕搖頭,出苦笑。

“所以你一開始便是知是我了。”我輕輕地扶著桌子,木質的花紋有著命運的玄妙。得知他便是淨塵,卻又聞是那樣慘烈的方式重生,我心裡並不如預想得那麼輕鬆。

“我一開始也並不知是你。醒來時,我的記憶並沒有恢復,只直覺要來靈都,便就來了。直到那喝茶時,聽得人說大祭司沉湖,那些記憶才都回來了。”淨塵背對著光,神隱沒在暗夜裡,看不清表情,但卻聽得聲音裡有落寞,“到底還是不一樣的路。”我不知說什麼好,彼此靜默。陡然,聽得有人在房頂輕躍的聲音。接著便見窗戶猛然開,滾進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跪地便道:“三公子,靈都有商羽國的死士。想對想對…”一說完,那人便昏死過去。菜頭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摸了摸脈象,隨即對我搖搖頭,“我派出去的林家十大探子,如今一人回。看來危機四伏了。”

“行動?什麼行動?”我問道。

“一言半語說不清,躲在暗處的敵人是誰,都還沒摸清,對方是絕頂高手。總之,你也要小心。還有以後你就忘記淨塵吧,我是菜頭。”他落寞地看看我,“淨塵已經死了。”

“師兄!”我心裡翻湧著許多情緒,卻獨獨能喊出兩個字。

他笑了笑,“我都忘記了我是誰了,你也不要記得。何況我也不想父母聽聞弟弟的死再傷心一次。””好,菜頭。”我只笑笑,再沒說話。

他在竭力地掩飾落寞,我能說什麼?不是年少無知,不懂迴避別人疼痛的年齡,別人的遮掩何必要戳穿。

“小姐,用飯了。”黃桑在門口喊道。我打門,看到容蓮、紅蕖都站在門口,拿著武器,嚴陣以待。

“你們這是做什麼?”黃桑說道:“他畢竟是箜晴國的大祭司,那夏月褆的母妃是雲家的,也算是箜晴國的皇親國戚。所以我們擔心…”

“對他,你們完全可以放心了。”我笑了笑。

“我早跟他們說,可能是你舊識,這些丫頭就是不聽?”鐵雄一臉戲謔從陰影裡走出來,想必他也猜出眼前的男子便是淨塵。

“死鐵雄。”我罵了一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對黃桑說:“我可餓的前貼後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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