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奪嫡端倪求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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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勢倒是出乎我意料,原本以為不過就是出動軍隊,仗人多便端了這翠煙樓,也算是斷了夏月凌的一條臂膀了。卻不料是這陣仗,連大炮都拉來了。看來這夏月國的皇帝老兒做事真不怎樣,軍隊輕易就被別人調動,權力也太不集中了。
只是,這陣仗,倘若對壘起來,軍隊這邊倒並不吃虧,雖然那翠煙樓裡高手如雲。但是跟科技對著幹,畢竟也是以卵擊石。
只是這樣一來,我就為難了。我倒是有紫菱鏡可以一次將這些人剿了,但是,這樣豈不是造了殺孽?這些士兵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倘若不如此,我的法力也不足以阻止雙方。
正憂心之際。
只聽見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我聽得真切,這不是大規模的騎兵,只是一人一騎而已。那人近了,在陳將軍面前翻落馬下,跪定道:“我軍突遭漫天風雪,遍尋不著,遂整裝待命,請將軍指示。”那句“遍尋不著”讓我暗喜,怕是在說“連府”那邊了。紅蕖他們果然辦事得力。只是我已通知夏月凌那傢伙,為何這麼多時間還未出現?正想時,卻又聽由雜亂的腳步聲、馬蹄聲撲撲而來。
嶽翠微臉上竟然出高深莫測的笑意。不一會兒,散亂奔跑的士兵,衝了過來。
“大膽,軍容何在?”陳將軍一聲怒喝。可惜那些士兵已經瘋癲不已,口中喃喃道:“天神降臨,天神降臨。”陳將軍刀怒斬了一名士兵,其餘士兵才算勉強怔住。我有些疑惑,這些士兵從而而來,卻又為何驚恐如這般?到底遭遇了什麼?
正在此時,又來一人一騎,還未到陳將軍面前,卻已翻落馬下,動彈不得,披頭散髮,吐出一口鮮血,噴在雪地上,格外刺目。
“祥兒。”陳將軍一步跨上去。只見那人略一抬手,像是要撫上陳將軍的臉,卻又無力地垂下,氣息微弱地說:“爹——,快走…,他太恐怖。”
“祥兒。爹爹定為你報仇。”陳將軍咬牙切齒。看著氣息逐漸微弱地兒子。長刀一揮。示意大炮各就位。我一驚。卻在此時。聽見整齊劃一地腳步聲。
怎麼又有軍隊前來?
是地。十里長街。來了軍隊。卻與陳將軍地這隻軍隊裝束不同。先是十八人。鎧甲蒙面。騎在馬上。連馬都是同樣地棕。體形也一般無異。十八騎在距離翠煙樓約500米地地方停下來。接著分開站在兩旁。
然後。一群金鎧甲地步兵大約四百人。邁著整齊地步子朝翠煙樓走來。在先前軍隊地外圍停住。也分立兩旁。
“冒充大內軍。殺。”陳將軍命令道。他地士兵有些畏怯。卻也是戎馬生涯地男子。拿著武器就要躍躍
試。
大內軍?到底是何方神聖?先前聽菜頭說過。夏月國地大內
軍全是高手。法術不高之人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軍只有皇帝可以調動。難道是皇帝來了?
“陳將軍真是好雅緻,深更半夜還帶這麼多兄弟到我翠煙樓來。”從街的盡頭傳來朗朗的聲音,清澈溫和,帶著絲絲的笑意,卻又自有一種淡定的逍遙。然後那人緩緩地走來,黑的大披風,漆黑的發高高束在腦後,雪花打在他身上,只有一種閒淡之美。他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笑著,卻自帶著華美與威嚴。
我不了口氣,夏月凌身上竟有如此強盛的帝王之勢。看來帝王本就是天註定的了。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還能談笑風生,笑意閒淡,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原來是十八皇子。先前有證據表明翠煙樓有細在,本將軍來抓姦細,之前也是不相信的,今
看十八皇子能把大內
軍調來,想必十八皇子是造反了吧?軍隊自有軍隊天職,即使你是皇子,危害夏月國,本將軍一樣可以格殺勿論。我只消放了這隻煙火,四門駐軍定會相應。你是
翅也難飛。”陳將軍的表情帶著猙獰與瘋狂,這點倒是讓我訝異。
“爹,不要…”那地上的男子微弱地喊。
“祥兒,橫豎要為你報仇,為夏月國守住江山。”陳將軍一狠心,刀砍了自己氣若游絲的兒子。血濺五步。我陡然一驚,媽的,這男人也太狠了。
“陳將軍,當真是為了陳家前途連斷子絕孫都不怕了。”夏月凌的臉上寒意頓起,瞬間卻又換成一副笑意醇厚的模樣說道:“月凌不才,深夜進宮去,這才去拜見陳妃娘娘回來,不料我翠煙樓就出了這等事。”
“你——”陳將軍咬牙切齒。想必這陳妃娘娘是他一夥的,或是他們親戚。卻只聽他道:“十八皇子,當真留你不得。留你,我夏氏江山定是保不住。”媽的,一口一個夏氏江山,還不是夏月凱的一條狗。我聽著邊噁心,對此人的佩服也是越發減少,直至厭惡了。
“哦?憑你和這些兵能奈何得了大內軍和我的十八騎?”夏月凌雙手環抱,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滿懷調侃地看著眼前的大將軍,然後,他居然轉頭看了看我所在的樹,咧嘴笑了。
媽的,發現我了?我再次檢查,確信隱身術、隱魂術都用得很好。這才放心下來,大約是那傢伙發神經,無意而為吧。
“我會怕你這個亂臣賊子。”老陳這個傢伙,一抖手,“嗖”地一聲,一束禮花在空中炸開,絢麗而美麗。這老小子果真招援兵來了。
嶽翠微,夏月凌,十八騎,大內軍都那麼站著,仿若是雕塑,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只有風雪聲,還偶爾有雪壓斷枯枝的驚響。
不一會兒,便有大規模的軍隊過來,夏月凌看了看那個老傢伙,笑道:“陳將軍,你的援軍來得真慢,若我要料理你,恐怕他們也只能來給你收屍了。”大約老陳那老傢伙從未聽過這樣狂妄的諷刺,提著刀作勢就要撲將過來,被手下死死抱住。
援軍果然來了,街道兩頭都燈火通明,我在看看遠處,另外幾條街也是燈火通明。來得軍隊恐怕也是好幾萬人了。
說實話,我真不知夏月凌葫蘆裡賣什麼藥。跟那老頭廢話那麼久,還白白費掉了收拾那老頭的機會。但是看到這個男人似乎成竹在
的模樣,我又覺得我真是自不量力,就自己那點誰都看得透的小心思,還冒充起婆婆去教人家權謀之術。自己真的是太過天真,跟那些腦殘編劇和導演一個級別了。
正在胡思亂想,卻見有人走了過來,一身戎裝,也算是英姿拔。竟是十王爺夏月凱,還有一位竟是眼生得很,卻也是戎裝鎧甲,面
陰沉。
“十八向九哥、十哥請安了。”夏月凌盈盈一拜。原來另一人是傳說中的九王爺。傳說九王爺與十王爺是同母所生,想必他們的母親也曾是恩寵盛極,兩人也是好得不得了,就連脾氣似乎都是相同。那麼今夜如此的盛世,兄弟連上陣清除障礙便不足為奇了。
“哼,你勾結外敵,企圖謀朝篡位。證據確鑿,今天,二位哥哥也是留不得你了,十八。”九王開口說道,聲音雄渾,中氣十足,比起十王倒是沉穩了些。
“多謝二位哥哥對十八的厚待。只是二位哥哥到了這個份上,當真不進翠煙樓去坐坐?”夏月凌還是笑。那笑高深莫測,像獵人對著陷阱下的困獸。這個男人當真是我見過的最讓人看不透的。即使是夏康峻當年,也不過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又出身豪門,對人對事過於考量。而眼前的男人,完全就是一潭幽深不見底的水,水下有什麼怪獸,是讓人一概不知的。
“哼。九哥,跟他廢話什麼。先滅了再說。”十王的暴戾之氣升騰,在雪地裡騰起一抹浮躁的煙。
夏月凌卻還是笑著,慵懶地說:“二位皇兄以為父皇要傳位於我?”他抬手不經意地一擺,嶽翠微閃身進了翠煙樓,翠煙樓的燈火更加炫亮。
“少廢話拖延時間,即使父皇沒那意思,你今夜橫豎也是要去陪你那短命的老孃的。”九王爺,一擺手,卻不是士兵前來,而是眾多黑衣蒙面的劍客,使用的武器一律類似於本忍者的佩劍,古怪得很。
“九哥,你帶了死士來?”十王恐怕是沒想到他九哥做了這招部署,很是詫異。
九王卻不答話,向陳將軍一拱手道:“還勞舅舅今與我兄弟二人滅了這夏月國的亂臣賊子,滅了這妖孽。”陳將軍此刻底氣十足,斬釘截鐵地說道:“老臣肝腦塗地,在所不辭。一切謹憑二位王爺做主。”
“幾位,可商量好了,要動手了?”夏月凌一笑。
此時,卻聽見“嘩啦啦”的一陣聲響,翠煙樓二樓的窗戶全部被卸開,燈火通明的樓上,菱紗飄動,十八蒙面少年分立兩旁,正中一把雕金椅子上赫然坐著一人。嶽翠微正低眉垂首站立在他旁邊。
眾人齊唰唰看過去,見那椅子上的是位老人,雙目炯炯,眸寒光,一臉鐵青,他猛咳嗽一陣,然後從牙齒縫裡迸濺出一句:“你們真是好得很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