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宮鬥也可很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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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各懷鬼胎。那雲珠雖不說話,低眉順眼,冷意一的,讓我甚是不安。這林景月雖笑盈盈,但渾身透出的恨意卻如濃雲罩著這賢德宮。至於太后,則比較複雜,仿若是愛恨加。

至於我,我向來不喜此種場合,更不想與一群心懷鬼胎的女人鬥來鬥去,所以一直在想如何脫身。卻始終未曾找出穩妥的辦法。

“曉蓮啊,上次大戰,虧得你為陛下擋了反賊的一劍,如今可好些了?哀家去探視幾次,都被皇上拒之門外,可見皇上對你可真是上心呢。”太后微笑著說,聲音不大,卻每個字卻都在我耳畔敲得響亮。

我低眉垂,說:“身為皇上的子,定當以皇上為重,以江山為重,曉蓮絕不敢怠慢。”太后一笑,呵了一聲,繼續說:“這子二字,曉蓮就不要提了。這景月也是皇上的皇后,你二人一個掌管東宮,一個統率西宮,共同為皇上分憂。你一句‘子’一出,讓景月情何以堪啊?”我還是低眉垂著,小聲回答:“多謝太后教誨,曉蓮定當謹記。”

“嗯,曉蓮啊。平心而論,這後嬪裡,也就你巾幗不讓鬚眉,能力最強。但後宮畢竟是後宮,規矩還是要的。這林家家教嚴格,景月舉手投足皆是典範。所以,你雖侍寢龍淵殿,但在未大婚之前,還是由景月掌管後宮,你多向景月學習吧。”太后拉著我的手,有節奏地拍著。

我盈盈一:“如此甚好,宮中之事,曉蓮本不在行。現有景月妹妹分擔,曉蓮便能更盡心地伺候皇上了。”哼。氣死你。縱使你掌管後宮,我只須掌夏月凌就可以了。我心裡頗是痛快,說得意猶未盡。便站起身,對著林景月福了福聲道:“後宮之事,有勞妹妹了。”林景月臉上一白,出些微尷尬速換上笑,說:“姐姐行如此大禮,是要折煞妹妹麼?這讓皇上無後顧之憂,是妹妹的分內之事。皇上也不是姐姐一個人的夫君啊。是不是,雲姐姐?”這林月著實是厲害。話鋒一轉。將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作壁上觀地雲珠也拖下了水。

我略瞟雲珠本直靜默。此番聽聞林景月地話。卻也是波瀾不驚。只是站起身。低眉垂搜地說:“雲珠不敢與二位皇后相提並論。娘娘此番話。真是抬愛。讓雲珠受寵若驚。”

“雲姐姐。何必客氣呢。”林景月說著便走過去拉起雲珠地手一副好姐姐地模樣。

雲珠卻低眉垂。很是誠惶誠恐地說:“姐姐二字不敢當。還請娘娘不要壞了這宮中規矩。”

“什麼規矩不規矩地?論資排輩。雲姐姐只最先伺候皇上地。皇上地嗜好、格姐是最清楚地。這還要靠姐姐以後指點啊。”林景月笑著用得意地眼神掃了掃我。

我竭力忍住笑意。慢慢垂頭作出一副憂傷地模樣。

雲珠又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太后說:“太后珠從未想過干涉這後宮之事,只想本本分分,不給皇上添麻煩。至於這後宮之事,雲珠實在不懂,還請太后許雲珠每誦經唸佛,為國祈禱,能不問塵世。”以退為進,絕不與段位地的林景月一丘之貉。果然是高人。若不是篤定夏月凌對我的愛,我恐怕是絲毫沒有信心在這些女人中絕塵而出的。

宮鬥。我真的沒有興趣,也沒有那天賦與狠勁兒。

“咦?雲珠,你可是大世家出來的。昔年統領雲家也是為皇上列下汗馬功勞,你雲家此次也是大功臣,又是皇上的正,理應問鼎皇后寶座。你是不是對此很是不滿啊。”太后的語氣越兇狠,語氣冷冽。

我一怔,原來這太后對雲珠亦是憤恨,想必昔年雲珠的二位姑姑一位便是殺害夏月凌母妃的雲淑妃,另一位便是晴國的長公主:夏月的母妃。也是讓這個趙賢妃吃了不少苦頭的。

“啟稟太后,雲珠惶恐,雲珠從未有過此等念頭。雲珠能得陪伴皇上,此生已足矣。”雲珠跪在地上,行匍匐大禮。

“愛妃,為何行此大禮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夏月凌笑盈盈的聲音飄來,我抬頭看,見已有太監挑來簾子進來。

一身明黃,龍袍在身,天子打扮。向來神情慵懶的男子,今卻是顯得英氣,頗具威儀。他款款走來,微笑著,渾身都是王之氣。

這男人果然是天生的王,貴氣和威嚴從骨子裡散出來,讓人不得不臣服。

林景月與一干宮娥都匍匐行禮,我正要跪下去,他卻是眼明手快,扶住我,略帶責備地說:“身子還沒復原,就跪?朕不是說了,在這後宮,你行福身禮就可。又不聽話了?”我低眉垂,內心哀嚎:夏月凌,你這個殺千刀的,我現在已經是眾矢之的了。你再繼續這麼做,我死得更快。

“皇上,今早朝了?”太后問道。

夏月凌笑道:“前些子,讓母后擔心了。是朕不孝,還請母后原諒。”太后也是一笑,朗聲道:“皇上中自有丘壑,哀家何須擔心呢。只是這一干人還跪著呢。”夏月凌這才恍然大悟,自責地說:“適才一路上,朕都在想這將近一月,朕不理朝政,母后定然怪孩兒。不知如何才能求得母后原諒。此番倒將愛妃和賢后忘了。”說著,夏月凌扶起了林景月,溫柔地說:“景月啊,朕這段子冷落你了,你將後宮治理得很好,你的賢德後宮有口皆碑。不過,你亦知曉蓮身子不好。所以,就不要怪朕了。”林景月動得淚光盈盈抬手輕抹淚,邊說:“臣妾為皇上分擔,能得到皇上肯定,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賢后這話就言重了。朕的女人,朕會讓她涉險麼?”夏月凌抬手拂去她的眼淚,拉著她坐到椅子上。

他這才蹲身扶起雲珠眸光幽深,一臉嚴肅地看著雲珠,片刻才說了句:“珠兒,這些子,苦了你了。”雲珠本來低垂著頭,神情淡然,卻不計聽到他這句,訝然抬頭,便是看見他微蹙的眉深的眸,眼淚唰地滑下來。她動了動嘴,說出話來,又咬了咬,好半晌,才低頭說:“有皇上這句話,珠兒什麼苦都不怕。”夏月凌執起她的手,將她扶到座位旁。又轉身看著我帶說:“曉蓮怎麼還不坐?就你那身子骨,早膳也沒用他沒來扶我。我慢騰騰移到自己的座位上。

夏月凌卻又威嚴無比地說:“這外人面前,你三人自當有一番身份高低。但不要因此就輕視了珠兒,若出了妖蛾子,朕定是不饒。”說著他眼神凌厲掃過我和林景月後又投向太后。

“皇上何必憂心後宮之事?景月來自林家,這林家家教甚嚴定能將這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太后笑道,顯然是將我剔除在外。

“是啊有賢后在此。朕倒是少了許多擔心,曉蓮先前未曾經過這宮廷禮儀的訓練,有些事,須得向景月請教就請教啊。”夏月凌轉看著我說道。那神自然,半點不像作秀。這廝的演技真是得沒話說。

林景月倒是得了,站起身對著夏月凌一拜,滿臉羞紅,支支吾吾地說:“皇上這樣誇景月,景月受之有愧。”

“賢后就是謙虛,這美德,除後,這後宮便無人能比了。”夏月凌此語一出,我還沒反應,雲珠卻率先站起身,惶恐地說:“皇上,珠兒以後一定每自省,戒驕戒躁。”***d,都這麼牛,落後了,像話嗎?於是我也起身一福,低眉垂地說:“多謝皇上提點,臣妾以後定當注意。”接著又轉向林景月一拜,說:“以後就請景月妹妹多多指教。

”說著,我又轉向太后,盈盈一拜,說:“也請後多多督促兒媳。”哼,既然演戲就要將戲演好,話說飆技也是頗有樂趣的事。看來,換個角度看,宮鬥也可以變得很娛樂。

“都說身子不好,還這般虛禮?”夏月凌有些不悅,站起來拉著我的手坐到位置上,又對眾人說:“此番在這賢德宮是母親與孩子的家庭會,大家不必拘這些小禮。”眾人齊答:“是。”他又兀自坐到太身邊,跟太后談話,林景月甚是得寵地不時上兩句。

我和雲珠都坐在椅子上。她低垂著頭沉思,不知在想什麼。我也落得空閒,悠閒自得地想著等下見到坤,如何好好計劃一番。

正顧著自己的設想,卻聽得夏月凌朗聲吩咐:“今就在此用膳吧。兒臣也好久沒與母后用膳了。正好兩位賢后以及愛妃都在此,今就當是家宴了。”太監宮女應聲而來,夏月凌攙扶著太后往賢德宮用膳廳堂走,我與林景月、雲珠皆跟在走。林景月洋洋得意,雲珠面目平靜。

這兩個女子真可怕。一個有強大的世家做後盾,在這裡又投其所好籠絡了太后,另一個則是心思深如海。

我藍曉蓮自問還沒那能力能在如此的女子中游刃有餘,在這後宮生存下去。

看著夏月凌的背影,突然又覺得陌生。倘若他問鼎了天商之王的寶座,定然會有後宮佳麗有三千的,即使他不去臨幸她們,他也不一定不允許她們存在,既然存在必然免不了要宮鬥。那我還應該和他在一起嗎?

我陡然覺得沮喪。他卻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我,有些不悅地說:“曉蓮,你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我嚇了一跳,搖著頭說:“皇上,臣妾沒事。”他“嗯”了一聲,轉過頭繼續跟太后談著治國。林景月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也懶得搭理她。依次入座,林景月坐在夏月凌身邊,我和他則隔著太后。

一頓飯吃得毫無味道。滿座都是母慈子孝、夫恩愛,還互相夾菜。我胡亂吃了兩口,便沒胃口了,先前餓得一頭大象都吃得下,此刻倒沒覺得餓了。

夏月凌也不管我,只管給太后以及林景月夾菜,只是叫我和雲珠多吃些。

不知怎的,我就覺得格外沮喪。

正在此時,屋外通報,說是林家二爺來賢德宮拜見皇后。

眾人齊唰唰看著林景月。她尷尬地笑笑,連忙站起身向夏月凌和太后行禮,說:“二伯父昨晚剛從北方邊境回來,說糧草的事,臣妾擔心二哥以及北方形勢,所以召了二伯父進宮一趟。卻不計他是人,許是等煩了,這才尋到賢德宮來。還請皇上、太后不要怪罪他。”太后笑道:“既是景月二伯父,自然也是皇上的二伯父。此番又替皇上與外敵抗衡,皇上封賞還來不及,何來的責怪?”夏月凌也是一臉慵懶的笑,隨意地揮揮手,吩咐道:“快傳。”不一會兒,林家二爺來了。果然是軍營中那個古怪的老頭,他一來便盯著我,眼神中滿是探究。我自知他是想探究我的靈魂,我早就撐了結界,且藍蓮風裙本身還有陣的作用,想探測我的靈魂,除非我允許。

果然,他後退了幾步,步伐有些踉蹌,然後站定,又瞧了瞧我,眼神裡滿是驚異,甚至還有一絲的恐懼。我有些納悶,先前見我,他都未曾有如此的神,此人到底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我不四下裡檢查自身,也未曾覺得不妥。我心裡頓時竇叢生。

林景月小聲提醒道:“二伯父,見到皇上、太后還不行禮啊?”這老頭才拜了拜夏月凌。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又談了些邊疆戰的事。

我甚覺無趣。夏月凌仿若也是覺察到我的無聊,便草草結束了談話,站起身說還有許多政事未處理,要趕回御書房。卻又不經意地說:“曉蓮啊,你的東宮與御書房甚近,你身子不好。不易在外久留,就與朕一同回去吧。”聽聞此語,簡直是刑滿釋放的喜悅,向太后行了禮,又與林景月和雲珠說了幾句客套的,便作出弱柳扶風之態,夏月凌趕忙扶住我,一直扶上了龍輦。

一放下簾子,夏月凌便將我緊緊摟在懷中,輕聲地說:“對不起,蓮兒,讓你受委屈了。”我心裡一動,先前對他的些許腹誹頓時都沒有,只剩下柔柔的動,於是反手抱住他,說:“你的難處,我自是知曉。”他憐惜地吻了吻我的,輕笑著說:“等下,蓮兒就不要回東宮了,與我一同去御書房,我來之前,已吩咐人做了你喜歡的菜。蓮兒陪月凌用膳好麼?”我自是動,笑著摟緊他,心裡卻是一陣哀嚎,被他看得死死的,怎麼跟坤去謀劃?(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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