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竹林深處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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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淑妃不陪著陛下,來此地,不妥吧。”冥天說道。

蓮月臉一沉,咬了咬,沒好氣地說:“我與陛下之事,不勞大祭司費心。”說著,指尖騰起一簇藍的火焰,化作一箭矢,拈弓搭箭,又向“冤”去。

冥天一旋轉,接住那隻向“冤”的箭,冷語道:“本大人既然能夠讓你重生,也可以滅你。識相的,趕快走。”蓮月一臉慘白,緊緊咬著牙,固執地說:“我不能任由惡存在,今不消滅‘冤’,我絕不走。”冥天沒理會蓮月,只在那箭上一撫,那箭頓時化作淡藍的煙塵,消失在月裡。

“可惜了,祭典之沒有相匹配的箭。”冥天兀自說著,又轉頭吩咐“冤”:“不好好做自己的事,是想永遠留在忘川河畔嗎?”蓮月倏然一飄,擋在我和月凌面前,渾身潔淨的靈氣氤氳。冥天瞟了她一眼,諷刺地笑道:“你以為憑你身上那一點點的淨化之術,就能消滅‘冤’?”

“虧你是大祭司,怎麼不懂得,愛本是恨的來處?‘冤’的本質其實是愛。它或許能噬懦弱之愛,卻無法消亡至情之愛;如果這世間有一個人是為了另一個而才存在,那麼即使這個人沒有一絲的法術與靈力去抵擋‘冤’,他也絕不會被‘冤’所噬。相反他還會淨化‘冤’。”蓮月說著氣充滿了悲切。

冥天神些不太自然,緩緩地踱著步子,不經意地背對著蓮月,用一種很冷的聲音問:“你的意思是說,你擁有可以淨化‘冤’的至情之愛?”蓮月自嘲一笑,說:“大祭何須諷刺我?這至情之愛得男女雙方全心全意,一心一意為對方。蓮月不敢妄想。只是想告訴大祭司,你召喚的‘冤’用錯了地方,也對付不了他們。”

“你閉嘴。”冥天冷言道。

蓮月不理會他地冷。收起了祭典之弓。轉頭對我說:“我不知大祭司為何拆散你們。也不知道你們二位和我有何淵源。但我告訴你們。你們只要愛著對方。不要放棄彼此。這‘冤’也奈何不了你們至你們還可以淨化它。”我點點頭。夏月將我抱得更緊。鞠躬向她道謝。

我這才明白。原來冥天遲遲不讓‘冤’動手。又不斷挑釁我。然我放棄。竟都是因為我與夏月凌之間地情意本身就能對付冤。

“蓮月。你真是多管閒事。”冥天喝道。長袖一揮地光刀乍現。直直砍向蓮月。蓮月並不躲閃。甚至連結界都不撐。只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那光刀砍過來。

我驚呼“小心。”夏月凌搶先撐起結界罩住蓮月。責備她說:“你不要命了。”蓮月苦笑著搖頭:“我無法對他使用任何攻擊靈力。”夏月凌惑地看著我,我極其鬱悶地點點頭。心裡一陣腹誹,如果以後真結婚了,那如果產生家庭暴力的時候,我連還手都不能。真是鬱悶。

“我以為獲得實體人形,便可陪在自己愛的人身邊。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蓮月聲音悲切,直直地看著冥天。

冥天有些煩躁一揮手,一道銀光傾瀉消了‘冤’,渾身靈氣蔚然月光都結成冰,冷冽的寒氣四處亂竄。他轉頭惡狠狠地看著我:“今,本大人暫且放過你,但今,你要對自己下咒語:為他而生,為他而死,舉手無悔,絕不猶豫,就算天地再合,你的主人也只能是他。否則,人間地獄,萬劫不復。”我聽聞冥天不再為難我與夏月凌,心裡放鬆了些,他說的這誓言雖惡毒了些,但又有何妨?就算不發誓,我也會如此去做的。

於是,凝聚靈力在掌心畫了咒,對著月亮舉起手掌,掌心裡的符咒與月光的純陰之氣輝映,“蒼天在上,厚土為證,我,藍曉蓮,今對自己下咒:冥神鬱磊為我主人,我為他而生,為他而死,舉手無悔,絕不猶豫,否則,人間地獄,萬劫不復。”我下完咒,站起身來。卻聽見耳邊響起夏月凌的聲音:“蒼天在上,厚土為證,我,夏月凌也好,冥神鬱磊也罷,生生世世只愛藍曉蓮一人,為她而生,為她而死,舉手無悔,絕不猶豫。否則,地獄之底,永世不得翻身。”我凝視他,他掌心裡也有著符咒。他站起來,拉過我的手,將畫有符咒的手掌與我的手掌貼在一起,微笑著說:“藍曉蓮,這下,你真沒有選擇的機會了。以後,生生世世,你所存在的時間,就都要和我捆綁在一起了。”我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腦袋裡一片混亂,想到過去與他的許許多多,在現世的,在天商的。是的,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我有想要與他永生永世在一起的心。

“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的誓言。”冥天輕哼,衣袂一飄,已消失在繡林裡。

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對站在一旁沉思的蓮月施禮道:“多謝淑妃娘娘為我二人解圍。”

“你們是我和他的來世吧?”蓮月突然問。

我愣在那裡,沒敢答話。她卻繼續說:“放心,我懂得規矩,不會去問你們接下來的事情。只是,看到你們能這樣相愛覺得好高興。”我聽聞此,才輕輕地點頭說:“是的,我們來自一千年後。

”她轉頭看著我和夏月凌,說:“你們要不離不棄,好好相愛。我祝你們能永生永世在一起。”

“謝謝。”夏月凌緊握我的手,向她施禮。

她一擺手道:“風寒重的們早點回去休息。”說著,她便往來處去。

“等等。”我趕忙喊她。

她步子一頓,並未轉身,平地問:“還有什麼事嗎?”我深了口氣,鼓足勇氣問:“你知道,我們真實的身份是什麼嗎?”這下驀轉身,警覺地問:“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神界七大淨化池裡的藍蓮花神轉世嗎?”原來蓮月也認為自己藍蓮花神轉世,她並不知自己不過是替身。那一場重生不過是鬱磊與對手的對弈。也好,不知道這些,或者會快樂一些。於是,我笑道:“我並不知道,所以才問你,現在是知道了,多謝你。”她一笑,說:“不必客氣我再來拜訪二位,屆時,還有事情請藍姑娘幫忙呢。”夏月凌警覺起,有點不樂意的樣子。我從袖子拍拍他的手背。對蓮月笑道:“求之不得。在下還有很多事情須向蓮淑妃請教呢。”她淡然一笑,小聲自語道:“還說什麼蓮淑妃。”隨即又向我與夏月凌拱手道:“蓮月告辭。”就在這時,竹林裡響起一聲嘹亮的口哨。我陡然一怔,這口哨我認得,是蘇澈召喚生風的。他來了嗎?我竟莫名地緊張,慌忙躲到夏月凌身後。

果然不一會兒,便聽見閒淡的步子踩著繡葉而來,竹林裡響起清雅澄澈的聲音:“蓮兒真是不聽話,一個人偷偷來對付‘冤’,有什麼事,我該怎麼辦?”蓮月聲音清麗了些,說:“為陛下分憂,自是應當,只是不知哪個大膽的,拿此等小事驚動陛下與林將軍商量大事。”蘇澈朗聲笑道:“玲瓏也是關心你知曉你去對付‘冤’,便跑來告訴朕了。你呀,以後不許了。”話語裡充滿寵溺竟無端想起與他相處的情景。

“臣妾謝陛下關心。”蓮月不疾不徐地說。

蘇澈突然長嘆了一口氣,說:“說了多少次了我澈。”

“臣妾謹記。”蓮月繼續說。沒有喜怒哀樂的話語。我突然覺得蘇澈很可憐,這個女子是他的女人心從來沒在他身上過。

“你。”蘇澈有些氣惱。好一會兒,才問:“你二位是何人?”

“回稟陛下二人乃‘冤’方才要襲擊之人,虧得娘娘相救。”夏月凌拱手道。蘇澈某如光直直過來,無比冷冽,像要將人看穿。

眼眸匯的那刻,我看到了他眸裡的陌生與防備。就像從來不曾認識我一般。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蓮淑妃的身份締造他沒有參與其中麼?

正想著,生風從繡林裡蹦出來,甚是高興地嗚嗚叫著,蹭著蘇澈的褲子。

突然,它看見了我,愣住了。

“生風,帶我與淑妃回家回去。”蘇澈拍拍它的腦袋。

它像沒聽見一般,還站在那裡,並未蹲身下去,一雙眼睛滴溜溜轉,看看我,又看看蓮月。

“生風,你病了?”蓮月關切地摸了摸它。

我趕忙又躲到夏月凌背後。好一會兒,才發現聽見生風嗚嗚地叫。從夏月凌背後探出頭來,看見蘇澈著蓮月坐在生風背上御風而去。

我鬆了口氣,問:“你用了‘魅惑三界’?”夏月凌有些不高興地說:“你想他記得你?”

“小氣。”我聳聳肩,往前走。

夏月凌連忙用大氅裹緊我,將我橫抱起來,閒話家常地說:“我自己用了‘魅惑三界’,你沒有用。”我納悶地問:“你這麼放心我?”夏月凌很是得意地說:“冥天讓所有人記不得你了,他也記不得。再說,反正你也不敢讓他看見你。”說完,他還很誇張地嘿嘿笑。

“他讓所有人記不得我了?”我一驚,覺這真像是現世的重演,神抹去所有人的記憶。

夏月凌抱著我往竹林外走,淡然地笑道:“他還想讓我記不得你來著,可惜在祠廟前,他已經奈何我不得了。林家的結界是上古鴻鈞老祖的手法,據說是讓神都只能望之嘆息的結界,我打破。”

“知道你本事。”我挪了挪身子,將臉埋在他膛,雙手抱著他的

“那是,不然怎麼配做藍曉蓮的夫君呢。”他得意地說。然後又忽有所悟地自語道:“不過生風那畜生記得你,改要找個機會修理修理。”

“還真記仇。跟畜生一般見識。”我笑道。

“蓮兒,竟敢如此說自己的夫君。看今晚怎麼收拾你。”夏月凌惡狠狠地說。

我心情華麗麗,笑道:“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他哈哈一笑,朗朗笑聲灑落在這美麗的月夜,竹林深處。

時間就這樣過去,真好。(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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