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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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朦亮,丁浩聚眾鏢師商議行止。對此各有一番意見。

一種認為:只有冒險將鏢押到南京,九龍鏢旗才能不倒。

一種以為:人力太少,倘若魔頭們又在前邊堵截,鏢銀又將保不住。不如暫退回杭州,等約了高手,再談起運。

丁浩沉思良久,慨然道:“各位,若回杭州請人助拳,九龍鏢局的信譽全失,傳揚開來,北京及各地的債主定會譁然,九龍鏢旗不倒也倒矣!因此,只有冒死前行,別無它路!再說,劫鏢人已現身,都是一二十年隱跡的大魔頭,我們又到哪裡去請高手來冒險呢?”一席話點透了癥結,眾鏢師意見完全統一。

丁浩遂將鏢夥招攏,對大家講明情形,並讓大家選擇去留。去的當以厚金酬勞。

眾鏢夥一致願將鏢車送到南京,表示與鏢旗共存亡。

鏢師們被鏢夥的忠誠打動,個個動萬分,決心以頭顱維護鏢局聲譽。

丁浩熱血沸騰,立即下令套馬。

此時,只聽兩騎嗒嗒,從前面丘陵地上,緩緩馳來。

這不是那個“酸丁”和他的夥伴嗎?

噫!他們從何而來?

丁香也不知為了什麼,想也不想就提氣縱身,一個起落就到了兩人馬前。

“你、你們沒有死…啊,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們沒有事啊,沒受傷嗎?”丁香語無論次,關切之意顯無遺。

方冕嘻嘻笑道:“小姐,死是沒有,可也嚇得差不多了!”鍾雙手一揖,道:“有勞小姐動問,小生銘五內!”眾鏢夥看清了是他兩人,齊聲歡呼起來。

鍾、方二人趕緊下馬,過來和眾人相見。

丁老鏢頭問:“二位受驚了,不知是如何脫險的?”鍾又是一揖:“託老鏢頭的福,我二人一見不妙,便揮鞭打馬,逃之夭夭。”眾人一陣大笑。

丁浩又問:“你們怎麼又回來了?”鍾答道:“我兄弟兩人孤孤單單,怎敢上路?在那邊找個凹地躲了一夜,本想今返回杭州,不想又見到了諸位,小生有個不情之請,想再跟隨鏢車前行,不知老鏢頭準也不準?

若是不準,我兄弟二人就遠遠跟著…”看他說得可憐兮兮,又想起昨把他倆當細扣押的事,大家又是一陣豪笑。

丁香也笑得出了眼淚,道:“你倆就跟著我們走吧,怪可憐的!”丁浩正道:“公子,前面還有刀光劍影,老朽可不敢擔保你們的安全哪!”鍾一本正經地道:“不妨事,不妨事,只要賊人一來,小生就…”眾人立即接上他的嘴,齊聲道:“逃之夭夭!”說完又引起鬨堂大笑。

也笑,笑得開心。

方冕也笑,他是傻笑。

在一片歡樂氣氛中,鏢車又開始上路。

丁香對鍾道:“喂,酸丁,你們離我近些,遇到強人好照料你們,昨天害得姑娘從林子裡出來找你…”她忽然察覺說漏了嘴,不一陣面熱,慌忙掩飾說:“找其他同伴,找…”越說聲音越低。

知道丁香從林子裡出來過,沒想到她把老父接應走後,竟是出來找他。心裡不一陣發熱,說不出的一種滋味在心頭。他想,這姑娘的心真好啊,竟然關心一個不會武的人,此後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決不讓任何人傷害她。他覺得,從見丁香姑娘後,自己也老牽掛著她,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能與姑娘同行於道,他到十分欣

再說鏢局一夥人馬,個個神昂揚,當天便到了湖州。

湖州乃江浙兩省的通重鎮,車來人往,十分繁華。

和方冕隨鏢車住進了一所大旅店。

蒙丁香的好意,將他倆安排在丁氏兄弟和丁老鏢頭住房的中間,她自己和吳玉霜住對門一排。這是個四合小院,與外間的大院相隔,乾淨舒適。

丁香還特別代鍾:“晚上要是有賊人來騷擾,你們可千萬別出來啊!”鍾謹遵吩咐,連連稱是。

晚上,鍾方還未歇息,就聽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聽大概是站在房簷下的小黑龍丁申歡呼道:“大師兄!你怎麼也來了?五師兄,你怎麼和大師兄遇上的?”只聽一個威嚴的聲音道:“為兄本是來助你的,想不到路途耽擱來遲,讓你和丁老鏢頭受驚了!”室內方冕做個鬼臉,細聲說:“你聽,吹法螺的又來了。”鍾微笑搖頭:“少發議論。”接著又聽丁申叫道:“爹,香妹,我大師兄來助陣了!”隔壁門開了,丁老鏢頭的聲音:“哦,許少俠,有勞了,屋裡坐。”許大師兄的聲音:“丁師叔久違了,許天華護鏢來遲,望乞原宥!”丁老鏢頭:“不敢,不敢,請進!”丁香大概沒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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