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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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刻鐘前,他瞧見南茗棻跟著陸謙走進裡頭,至今未出來。

寒風伴著雪雨,凍著他的身,但再冷的天也比不過他此刻的心寒。

易寬衡一席話,教他以為兩人是彼此有意,但眼前看來不過是易寬衡瞎眼胡謅,他卻蠢得信以為真。但不管怎樣,他已毀去她的清白,她都不該再跟其它男人一塊,甚至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可是,他又能給她什麼?

他甚至連個名分都不能給她,在戶帖上,她永遠是他的女兒,任誰都改變不了這一點,可偏偏他佔有了她,把一切攬得混亂…他原本打算守著她到二十歲,甚至只要她不願出閣,他可以照顧她一輩子,一輩子用父女的關係將她束綁在身邊。

但,如果陸謙不介意她的清白已失,他是不是該放手?

他是不是該像個父親,眼睜睜看她出閣?

此刻,他應該前往賭坊,而不是像個傻子站在這裡,但他走不開,他怎麼也移不開他的雙腳。

他甚至想要衝到屋內強行將她帶走,他想讓她知道他不願將她給別的男人,可他憑什麼。

想著,南安廉不笑了。

老天太愛捉人,才會教他在不知不覺中愛上自己教養長大的女孩,如果時間可以倒,他不會愛她,絕不會愛她!

驀地,屋裡有了動靜,陸謙打著傘送她出門,鄰屋門前的燈火映照出她的笑臉,笑得那般恬柔嫵媚,那般刺眼。

可再痛,他也轉不開眼,而她終於和他對上眼,看著她先是愣了下,隨即橫眉豎目瞪著他。

不知為何,哪怕她橫眉豎目、怒氣正盛,他也覺得她很美。

南安廉見她跟陸謙拿了傘朝他走來,但許是地上溼滑,教她絆了下腳,他毫不思索的朝她奔去,在陸謙拉住她的瞬間,一手撥開他,一手攙住她。

“爹,你在幹什麼?”南茗棻見陸謙被他推倒在地,被雪雨害得一身狼狽,不惱聲道。

南安廉聞言,濃眉怒攢著,扣住她的手將她帶走。

“爹,你還沒跟陸秀才道歉,你…”

“閉嘴!”南茗棻瑟縮了下,從沒想過他竟會用如此凌厲的口吻命令自己。

該生氣的是她吧!外頭天寒地凍,而他渾身都淋溼了,就連束起的發都淌著水滴,他到底是在外頭站了多久?他是發現她在附近,所以在外頭等她?那怎麼不叫她一聲?

他到底在想什麼?之前避著她,現在又抓著她不放,走得這麼急…她垂眼想了下,輕呀了聲,瞬間明白了,不由得輕漾出笑意,反扣住他的手,軟聲喃道:“爹,好冷。”南安廉愣了下,回頭見她手中的傘不知何時掉了,秀髮微溼,隨即將她一把摟進懷裡,不讓雪雨淋溼她。

環顧四周,這裡近馬市,附近有些可僱用的馬車,他本想僱輛馬車,卻聽見屠奎的呼喚,抬眼望去,瞧見屠奎正巧搭著馬車過來。

“大人,我找大人好半晌,原來你在這兒。”

“屠奎,借你馬車一用,咱們的事明再議。”話落,他直接抱著南茗棻上了馬車,隨即揚長而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屠奎。

他們一走,對街一輛馬車驀地停下,車簾微掀。

“總兵大人,怎麼了?”空鳴知府管正霖不解的問。

辜勝決角緩緩扯開。

“沒事,不過你恐怕得要提防通判才成。”馬車上,南安廉無聲的握住她的雙手,黑眸直睇著前頭不語。

南茗棻本有滿腹疑問想追問,但偷覷了他一眼後,可憐兮兮的道:“爹,好冷。”南安廉睨了她一眼,瞧她衣衫半溼,難挖掘機怎麼握還是微顫發冷。忖了下,他握著她的手,入他的衣襟裡。

“你忍一下,就快到家了。”他啞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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