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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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麼來了?”南茗棻微詫問著。雖說她本來就等著他發現她沒去替他梳洗,但這時分早了些。

“昨兒個不是說了要你待在主屋,怎麼又回到這兒?”南安廉冷眼掃過房內,惱怒裡頭竟連個火盆都沒有。

“呃…”她還沒回話,就見兩個小丫鬟端了盆水走來,南安廉聞聲,冷鷙黑眸掃去,兩個小丫鬟不愣在原地。

“見人都不會叫了?”南安廉沉聲道。

“奴婢…”兩個小奴婢一被瞪視,嚇得連話都說不清。

“爹,別這樣,你會嚇著她們的。”南茗棻趕忙緩頰,她沒想到南安廉竟會如此光火。

“連這府邸是誰在當家做主都搞不清楚的下人,還留著做什麼?”南安廉沉聲道。

“把賣身契取來,可以走了。”如果在他面前都是如此態度,更遑論在她面前。

“爺,奴婢錯了,求爺恕罪。”兩個小丫鬟二話不說的雙膝跪下。

“爹,她們只是有些搞不清楚當家做主的是誰。”南茗棻輕搖著他的手臂。

“咱們突然回來,也許是表姨婆他們沒把話說清楚而已。”南安廉思忖了下,沉聲道:“給我聽著,去跟黃氏說,這兒是南府,不姓南的全都不是主子,無權置喙這府中規矩,她要是有任何不滿,儘管離去便是。”南茗棻聽他這麼說,反倒是嚇了一跳,昨兒個回來時,他什麼都沒說,好似置身事外,但今兒個倒像是清醒的猛獅。

這樣看來,也許是打一開始他就和表姨婆那家人不睦。

兩個小丫鬟趕緊起身離去,快被嚇得魂飛魄散。

“爹,你就這樣走到後院,不會太不成體統了?”瞧他披頭散髮,就連外袍也是隨意搭上而已,也不想想今兒個冷得很。

“我在自己家裡,還管什麼體統。”南茗棻聞言,眼角不了下。衣衫不整可以不必在意,可他卻說與她同寢是不成體統,真是黑的白的由著他說。

說著,動手替他將外袍的扣結釦上,卻突地發現——“爹,你的頭髮是溼的!”南茗棻氣呼呼的將他拉到椅上,趕忙找出一條大布巾替他擦著,口中不住叨唸著“你怎麼老是不會照顧自己?天氣很冷,你一點覺都沒有是不是?一大早洗什麼澡,頭髮溼了也不會擦乾,是存心讓自己染上風寒是不是?”

“我何時染過風寒?”他沒好氣的道。

“是,你現在年輕力壯,當然是不會染風寒。”

“年輕力壯?你不覺得我老了。”

“你哪裡老?三十正盛。”三十歲,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紀好不好。要論年輕,她年輕的也只有軀體而已,她今年也二十七了,遇見他已經十年。

南安廉聞言,角微勾著。

包中見狀,偷偷使了個眼,要白芍跟著他到外頭。

“爹,你和表姨婆他們的關係到底好不好?我幾乎快以為咱們是狼狽的寄人籬下。”倒不是刻意誇大,而是由衷認為。

想想,南安廉辭官等於失業,瞧他又不急著找工作,她也很難想象他會做什麼工作,在這種狀況下,回到他的老家,家中又有表親在,這家中的開銷到底是誰要負責,這宅子裡到底是誰做主,覺真的很奇怪。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咱們哪裡狼狽又是怎地寄人籬下?這是我的家,我打小就在這個家長大。”

“你什麼都沒跟我說,我當然會胡思亂想。”她便擦邊說著。

“你現在辭了官,咱們總得要做點什麼,要不然花用什麼的,算起來也是一筆為數不小的錢。”當初還在京城時,家裡的帳都是她管的,他的薪俸除了支付家裡花用外,她還存了一小筆錢,但要是不開源節的話,早晚坐吃山空。

南安廉想了下,乾脆坦白道:“表姨那邊的事不用你心,我處理便可,你對她只要有一般晚輩對長輩的禮儀即可,但她無權過問你要待在哪裡,待會你就搬回主屋。”

“爹離家之前就和表姨婆一家子處得不好?”她試探的問。

“表姨他們一家子是我孃的遠親,認真說起來遠到幾乎算不上親戚,但當年他們落到空鳴,我娘好心收留了他們,讓表姨丈當起鋪子裡的管事,讓他們一家得以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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