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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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味?她吃味?意思是說…她喜歡南安廉?
怎麼可能?他們是一家人,他們只是太常膩在一起,她只是太習慣他的寵溺,一時無法接受他去待別人好,就像爭奪父母寵愛的小孩般,本與喜歡無關!
掌燈時分,總督府的辦事所裡,南安廉坐在黑檀大案後頭,撐著下頷望向大門外頭。
以往這個時分,他已經回府和丫頭一道用膳,可是今他卻不想回府。
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他曾經試著想象丫頭一旦察覺他的心思時,會有何反應,嫌棄、厭惡…他想了極多,但想象時的心痛,卻遠不及一早被她拒絕的瞬間刺痛。
她察覺了嗎?他該是掩飾得極好,她不可能發現的…
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有對她動情的一。
從一開始的似懂非懂,直到幾前一夜與她同寢,教他驚覺異樣,他才徹底明白。
相擁而眠對他們來說,是那般理所當然的事,可那一瞬間他竟生出了**,在**萌發的瞬間,他冷汗涔涔,不敢相信卻不得不承認身體真切的反應。
丫頭…時間怎會過得如此快,彷佛才眨眼功夫,她已經從一個孩子長成一個女人,就連皇上都有意將她召進宮中,如此行徑和當年的辜勝決到底有何不同?!
思及此,他不頹然的閉上眼。
是啊,他和辜勝決又有何不同?
丫頭想要的是家人,當年許諾成為他的家人,然而他看她的目光卻變了,在他眼裡,她不是他的女兒,是一個…教他起心動念的女人。
“安廉,你怎麼還在這兒?”易寬衡的嗓音響起,南安廉不耐的張眼。
“原來都督是這般閒涼的缺。”易寬衡聞言有股衝動想要轉身逃離,可惜的是腳下動作太快,已經來到好友的面前。
“安廉,你這又是怎地?”雖說他昨天一整晚擺臭臉,壓看不出玩得盡興,但聽說他有過夜,就代表摘仙樓的花娘將他伺候得
愉快的嘛,現在幹麼又兇他?
“你可知道朝中為何謠傳你我有染?”
“你還敢說,還不都是你害的!”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說來說去罪魁禍首不就是他?今早朝時,他總覺得每個人看他的眼光極為古怪,而且目光全數集中在他的**上,那一道道閃閃躲躲又時不時
過來的眼光像在告訴他,他在夜裡被糟蹋得連腳步都走不穩…王八蛋,他還要不要做人啊!
“錯,那是因為你一天到頭都往我這兒跑。”南安廉起身,刻意繞過他身邊。
“別靠我太近,我可不想被誤解。”適巧來到門外的包中聞言,不抿嘴撇頭偷笑著。
易寬衡呆愣愣的看他走過,眨眼間暴跳如雷,衝到他身邊。
“南安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本是惡意汙衊我,拿我當擋箭牌,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我推到一邊,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這良心兩個字你到底會不會寫?”
“夫子沒教。”南安廉嫌惡的撥開他的手。
“南安廉,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南安廉睨了眼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包中,再看了眼外頭頓時放慢腳步,等著第一手消息的同僚們。
“易寬衡,你可以再大聲一點,我可不在乎。”
“本來就是,你把我用完…”走到門外,眼見數雙眼瞬間移開,腳步卻走得異常的慢,一個個耳朵都豎得尖尖的,易寬衡暗叫不妙,立刻改話。
“走吧,現在摘仙樓正熱鬧,昨兒個玩得不夠盡興,今兒個再玩一晚。”這麼說,可以扭轉這些扒糞鬼的滿腦yin思了吧。
“不去。”南安廉快步走出總督府外,包中亦步亦趨的跟著。
“為什麼不去?你昨兒個不是在摘仙樓過夜了,肯定是相中了喜歡的花娘了吧。”去吧,跟他一道去,一起破解惡意的中傷。
“易大人,我家大人雖在摘仙樓過夜,但沒有讓花娘伺候。”包中好心的說出實情,以免他誤解。
“咦?為什麼?不然你在那裡幹什麼?”南安廉回頭,笑得萬分惡劣。
“因為你不陪我,所以我喝了一晚悶酒。”
“我不陪你…”易寬衡喃喃自語,突地轉頭望去,就見那群扒糞鬼不知道什麼時候黏到他的身後,個個一臉聽到大消息的喜意,而更可惡的是——“南安廉,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說!他要在今生跟他做個了斷!
“說錯了,是這一輩子。”南安廉刻意靠近,貼在他的耳畔呢喃著。
如果不是易寬衡,他不會在朝為官,他如果沒有在朝為官,皇上就不會看中丫頭,所以欺負他,剛好而已。
“你…”易寬衡已不敢回頭,不敢想象明朝堂上會出現哪一版的
言。
“自己玩去。”南安廉拍拍他的肩,轉頭和包中離去,壓不管易寬衡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