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劉表身死失荊州曹劉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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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幹見到桌案之上堆放著文書，以為是周瑜平所讀，便想翻看一番用來解悶。可是等他到了案前藉著殘燈一看，才發現都是些往來書信。

古時雖沒有個人**之說，可是偷看私信同樣是極為失禮的做法。蔣幹本不想看，可是一想到沒有完成曹使命回去不好差，他便硬著頭皮拿起了書信翻看，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情報，也好將功抵過。

蔣幹並沒時間一一拆信觀看，便先看信封，突然一個寫著“蔡瑁張允謹封。”的信封引了蔣幹注意。心中大驚的蔣幹取出信件一看，便見書中寫道:“我等降曹，非為仕祿，迫於形勢而已。今已將曹軍困於寨中，若得其便定將賊之首獻於麾下。早晚人到，便有捷報，切勿見疑。”看到這封書信，蔣幹的手都哆嗦起來，心中暗道:原來蔡瑁、張允結連江東！這可是個不得了的消息。他回頭看了一眼睡中的周瑜，便將書信暗藏於衣內。

蔣幹藏起書信之後還想找找有沒有其他重要情報，可他剛要繼續翻看書信，上的周瑜便翻了個身。蔣幹察覺動靜不敢再看，急忙吹熄燈火躺回上。

周瑜此時也不知是說夢話還是醉話，含糊道:“子翼，我數之內，讓你看曹賊之首！”蔣幹也不知周瑜是睡是醒，便勉強答應一聲。周瑜又道:“子翼…讓你看賊之首…”蔣幹聽周瑜說的含糊不清，便小聲詢問道:“公瑾所言何事？”周瑜不理蔣幹繼續睡。蔣幹見周瑜半夢半醒，不敢再去偷看文書，臥在上假寐。此時天近四更，只聽帳外有人喚道:“都督醒否？”聞聽帳外有人，周瑜假裝從夢中驚醒，佯裝糊塗問道:“我上睡著何人？”帳外士卒答道:“都督請子翼同寢，何故忘記了？”周瑜懊悔道:“我平不曾飲醉，昨醉後不醒，也不知可有言語不當之處。你又來喚我作甚？”帳外士卒答道:“江北有人到此，故而驚醒都督。”周瑜喝斥道:“如此大事莫要高聲！”說罷喚蔣幹道:“子翼，子翼！”蔣幹聞聲只是裝睡，周瑜見蔣幹睡，這才悄聲潛出帳外。蔣幹豎起耳朵，只聽帳外之人對周瑜道:“蔡、張二都督道:急切不得下手…”後面言語聲低，聽不真切。

片刻之後周瑜回帳，再次低呼道:“子翼！”蔣幹依然不應，矇頭裝睡。周瑜這才解衣就寢。

蔣幹心中尋思:“周瑜是個明人，明天尋書不見必然害我，不如早去。”想罷便在上苦熬。

天將五更，蔣幹聽周瑜鼾聲又起，便輕喚周瑜。周瑜不應，蔣幹這才起身穿戴，潛行出帳，喚了小童直出轅門。

守門軍士見了蔣幹問道:“先生往哪裡去？”蔣幹答道:“我在此逗留恐誤都督大事，權且告別，來再會。”軍士聞言也不阻攔，蔣幹下船催促僕從，火速回見曹。曹見蔣幹回來如此之快便問道:“子翼此行可還順利？”蔣幹道:“周瑜雅量高致，非言詞所能動也。”曹聞言怒道:“你口口聲聲能說周瑜來投，如今事又不成，害我反被周瑜恥笑。”蔣幹道:“丞相息怒！此行雖不能說動周瑜，卻為丞相打聽到一件大事。還請丞相屏退左右。”曹聞言命從人退下，蔣幹便取出書信，又將此行經過說與曹。曹見信大怒道:“二賊竟敢如此無禮！”言罷便命人喚來蔡瑁、張允。

蔡瑁、張允聽曹傳喚急忙趕來。曹暫且隱而不發，對二人道:“我令你二人進兵如何？”二將聞言皆是一愣，他們才訓練了水軍兩尚無成效，自然不敢用兵。蔡瑁道:“軍士尚未練，此時不可輕進。”曹聞言怒喝道:“軍士練，我首級獻與周郎矣！”蔡瑁、張允不知曹所言何意，也不知曹因何發怒，驚慌不能回答。曹本就打算利用二人一番之後便將二人除掉，此時二人心懷反叛，曹更加不會留情，喝令武士推出斬首。

片刻之後虎衛將二將首級獻上，曹營眾將也都看到二人被斬，荀攸入內問曹道:“我軍不習水戰，全賴蔡、張二將，丞相何故斬之？”曹聽荀攸一問，再看二人首級突然醒悟自己中計，頓時後悔不迭。可是曹卻心高氣傲不肯在眾將面前認錯，便道:“二人怠慢軍法，我才斬之。”曹營眾將聽曹之言唏噓一陣也就過去了，誰也沒有將兩個降將的死放在心上，唯有荀攸、程昱等人多少猜出曹中計，可是又要給曹留面子，不能道破，也都漠然而退。

曹斬了蔡瑁、張允又選樂進、李典為水軍都督，以代二人之職，也不管他們是否通水戰。

此事被細作探知報回江東，周瑜大喜道:“我所憂者正是此二人。今剿除我無憂矣。”魯肅在一旁歡喜道:“都督用兵如神，何愁曹賊不破？”周瑜笑道:“我這計策瞞得了旁人，恐怕瞞不了國師與孔明。子敬可去言語試探，看他二人能知多少，比我如何？”魯肅得了周瑜吩咐便來試探南燁和諸葛亮。雖然魯肅並不建議周瑜與二人惡，不過魯肅對南燁、劉備出工不出力的行為也有些看不過眼。明明說好了三家聯合抗曹，到頭來卻只有江東將士在與曹鋒，這讓魯肅怎麼可能沒意見？既然劉備和南燁都不能出兵相助，那至少也要出些妙計才合情理，所以魯肅也想知道南燁和諸葛亮的智慧能否與周瑜比肩。

南燁在周瑜寨中無事一身輕，諸葛亮也是處變不驚的閒散情，結果二人整湊到一處喝酒打牌。他們兩個加上龐統、典韋正好湊夠一桌。

這一上牌桌，智力高低便顯現出來。別看麻將是南燁發明的，可是若論牌技還真比不上諸葛亮和龐統。好在他財大氣，倒是也不怕輸。典韋可就不靈了，輸的都快脫褲子了，結果他寧可在帳外守衛也不敢再玩了，倒黴的周倉就成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