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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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正是夕照時分,學生會辦正對著的中庭隨處可見互道再會的歸家人群,一圈一圈地,自成和樂融融的小團體…
斜倚落地簾旁的歐陽逐怡然地瞧著。
對他來說,遠遠地觀看總是比親身加入群眾來得自在;天存在的怯澀與內斂使他對於
際圈的擴展並不積極,甚至是傾向被動的。
但是,國三那年經歷的某件事卻引動了他改變現狀的…慾望。
儘管他還是習於讓自己的身心人際持平在一定程度的澹然,可,心頭的一角鬆軟了,他於是開始學習理智之外的,也許,更多了一絲衝動…
只因,他遇見了一朵朝氣十足的向葵。
他悠悠地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直到底下傳來依稀的一陣大吼…
“喂…喂…喂…”他貼著窗子,以為聽錯了;後來低頭細看…原來是她。
“@#¥%&…”耿玉宇仰著脖子,一面比手劃腳,一面嘴裡喊個不停。
隔著一整片強化玻璃,本什麼也聽不清楚,他於是打開一扇活動窗格…
“@#¥%&…好吃的…”她兩手圈成喇叭狀企圖加大間量,只可惜飄到五樓來時早被風習吹散了大半段句子。
這是在測驗他“還原”的功夫嗎?他轉身,取來平掛在牆上記事用的中型白板,寫下“冰糖銀耳”四個正楷大字,壓
兒不理會兄長因他的舉措而殘渣噴満桌的痴呆驚詫樣,徑自搬往窗邊舉起至
身處。今天你煮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他猜她問的是這個吧。
一樓的她直直往後退了十幾步,一看明他的回答便笑得開懷無比。
“@#¥%…大…”她又叫道。
我要最大碗的!他揣想她的原文,抓來板擦拭淨板面後,重新寫下“我知道”就算她要整鍋,他也會給她留著。
她跳著揮手,示意他馬上就到;而他笑著頷首,瞧她果然十足行動派地衝進這幢建築裡,片刻不費。
歐陽逐將白扳吊回原處的同時,亦注意到那鍋已然去掉一半的冰糖銀耳還有繼續去掉的可能,當下上前拎住了一隻鍋耳…
但歐陽還卻死皮賴臉地抱住整個鍋身:“我要。”真是,稍微分神一下都不行。
“別人也要吃啊。”
“喂,我可是你親兄弟那,學姐算什麼?”
“回家再煮給你吃好不好?”他好子地哄。
“我就要這鍋!”歐陽還擺明了刁難,笑嘻嘻的嘴臉頗為欠扁。
“我、偏、要。”
“好,給你。”歐陽逐氣定神閒地拉開兄長對面的椅子坐下。不再同他爭來奪去。
“但是,從今以後,晚飯媽煮。”他這個萬年御廚想退休了。
“歐…陽…逐!”歐陽還立時動得無以復加,拍案彈起:“你什麼時候也變得會威脅人了?”還從今以後咧,媽煮出來的食物只有爸的胃能消化好不好!他連碰一口都會吐。偏偏一家子又因口味歧矣卩變,連專業廚師都拒絕受聘!
“我就事論事。”他溫地說。
“靠,該死的!我怎麼會有你這種扮豬吃老虎的弟弟?”在顏面與腸胃的拉鋸戰中,歐陽還頹然地將鍋子完壁歸趙。
“好啦,不吃就不吃,君子不進嗟來之食。”正值兩兄弟達成共識之際,耿玉宇也以風速進了會辦。
“快快快,我的那份在哪裡?”她雷達似的掃到歐陽逐懷裡的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