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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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又與燕蘭相好,她實在無法下手殺害。這幾年間她也看開不少,知道她絕對狠不下心腸要唐安的命,此行索再讓他佔一次便宜,卻一定要帶回女兒。

只要回到如玉峰,任唐安如何狡猾,也休想再打她們母女二人的主意。

而她所憑藉的,就是長年修習的武功…儘管尚未回覆。這十年來她用心苦修,劍法已遠比當年純,但是筋骨經脈受創太深,內功已難盡復舊觀。

現下她外長於內,雖然不善久鬥,拳掌威力也大不如前,但仍能使得一手高超劍術。

對付內家高手固然艱難,但料想唐安久耽慾,絕無內功湛之理。只要能得唐安不敢貿進,救回女兒也就不難了。

然而這一路上別有險阻,卻非楊明雪所能預料的。最大的問題就出在她孤身而行,一路上對她起過非分之想的歹人竟然多不勝數,簡直讓楊明雪難以置信。

十年不輟的苦練沒有練回她的內家功力,卻讓她保持著毫無餘贅的緊緻身材,腿曲線滑潤如水,隔著裙裳也難掩她令人驚豔的‮婦少‬風采,正是女人體最富韻味的時候,如何不引人側目?

光是走在市井街頭,楊明雪都能受到熙來攘往的人群中飄來陣陣目光,更不時有人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裙裳。

這等明顯心,楊明雪就算武功全失也不會看不出來,雖然都能默默避開,但卻無法阻止他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徘徊遊走,不由得苦惱萬分。

到了酒樓茶肆之中,前來藉故攀談的男子更多,也有不少江湖中人。

其中不乏言語曖昧之輩,甚至在她投宿客店之際,還有地痞仗著人多、嘻皮笑臉地對她說道:“大姑娘你一個人住店打尖,可不寂寞?乾脆省點銀兩跟咱們哥兒倆住,夜裡還不一樣有得玩嗎?”隨手幾掌打掉了一干無賴的牙齒之後,楊明雪隨小二來到房中,放下包袱,一時睏倦眠。

那小二見過她賞人巴掌的能耐,唬得他必恭必敬,退出房外之前,卻仍給楊明雪察覺了他偷瞄自己脯的一絲目光。

不覺心中煩悶,暗想:“幾年沒有獨走江湖,變了這番世道!怎麼走到哪兒男人都是眯眯的?”當晚她睡得糊糊,極不安穩,到了三更天時,楊明雪突然口麻癢,一清醒過來,眼前卻是一片黑,好似給人蒙上了黑布。

乍醒之間,只覺到自己的衣襟已被大幅扯開,有個人跨坐在她身上,糙的大手鬼鬼祟祟地著她毫無遮掩的圓潤球,甚至可以聽見對方急促的籲聲。

楊明雪羞怒迸,才剛出聲叱罵:“什麼人!”正要劈出一掌,忽然“砰。”地一聲震動了板,手卻抬不起來,卻是被繩索綁住,連到了腳,四肢皆然。

那偷摸入房的男子似乎大吃一驚,趕緊跳下去,臨走前卻又捏了楊明雪的大腿一把。待楊明雪發勁掙開麻繩,揭去眼前黑布,房中早沒了其他人影。

一摸口,豐潤的谷間垂著一片黏稠汁,還有好些沾上了頸邊、下巴,可以想見那人用她柔軟的子夾、暢快洩的嘴臉,楊明雪驚醒之際,已是他回味餘韻的時候了。

楊明雪怒氣騰騰地掏出錦帕,忍著噁心拭去身上汙漬,提了劍繞遍客棧內外,不見有他人清醒。

無可追查之下,楊明雪只得悶回房裡,心想自己被人潛入房中,恣行輕薄,卻連對方的模樣都沒瞧見。

又想那人給她矇眼綁縛,手法拙劣,最後甚至倉皇竄逃,絕非慣常作案的賊,甚至可能不會武功。

自己枉為如玉峰之主,竟然被這等無名之輩褻玩,當真是奇恥大辱,愈想愈氣。

但想起自己對睡夢中受襲懵然不覺,又不暗自警惕:“想不到我內功大損,耳目竟也遠不及當年靈,怎地被人撲上身來也沒能察覺?”心想這次還只是被人摸了脯,要是對方一潛入房便意在姦,自己豈不是又要失身於人?

當晚楊明雪也不敢再睡,在房中端坐練氣,直至天明。離店之際,瞧見昨的小二眼神安分許多。

雖然起疑,但也羞於追究,心道:“就算真是此人所為,想來他也不知道我是如玉峰楊明雪,無損於本門名譽。看在他不是江湖中人的份上,姑且放他一馬。”自此之後,楊明雪投店分外謹慎,決不睡,時時有所提防。儘管如此,企圖討她便宜的男人一路上仍沒少過,期間又有一次被人闖進房來,這回倒是被她的劍了出去。

楊明雪簡直不勝其擾,實在想不透自己明明已非妙齡少女,怎麼遇上的徒比剛出道時還多?

她卻絕對不曾想過,自己受過唐安、慕藏長期凌辱之後,早已失卻了那股冰清玉潔的英氣,卻多了一份誘人韻

在旁人看來,楊明雪實在不像武藝高超的俠女,全然是個閨寂寞的嬌豔‮婦少‬,任誰都能一口把她下去,各路徒自然爭先恐後,妄想非禮。

如此一路受了不少牽絆,來到杭州府境時已是月餘之後,正當暮。楊明雪尋到當年唐安住所,出來應門的卻是一名痀僂婆子。

問起唐安一家去向,老婦手指鄰街,道:“你問的該是唐老爺的府第。從這街口轉過去,門建得最高的就是了。”楊明雪謝過了老婦,依言走過大街,所見的唐府竟是座重脊高簷的大宅院,銅環黑漆的大門深深緊閉,未見堂廡,已掩不住豪闊氣象。

楊明雪沒想到唐安會造起這等深宅大院,愣了一陣,方才舉步走近。

尚未叩門,兩扇大門卻已緩緩打開,左右幾名青衣小婢中趕出一人,細聲道:“老爺有令,命婢子等恭楊姑娘芳駕。老爺不多時便回來,請楊姑娘移駕廳中稍候。”初見這等陣仗,楊明雪險些以為找錯了家。但是那婢女既稱她“楊姑娘”分明是受了唐安囑咐,這就決不會錯,當下坦然進門。

聽著身後門板軋軋關上,心中暗想:“我七年沒來杭州了,唐安如何料到我這時會來?看來這些年來他不來煩我,卻也沒放過我,恐怕一直布了眼線,這會兒可得小心。”楊明雪來到廳上,隨即便有童僕奉茶,茶湯碧綠,清香馥郁,乃是上等的獅峰龍井。

楊明雪並未舉杯,問那小僕道:“你們夫人可在?我此行是來找她,不見你們…老爺,也不要緊。”

“夫人隨唐居士遊湖去啦,連同小姐也不在。姑娘若不耐久候,不如先到敝處一敘。”言者嗓音清,宛若少女,卻是楊明雪十分悉的聲音。

楊明雪訝然轉頭,失聲而呼:“李…李姑娘!”自屏風後走出來的,正是道裝打扮的李凝真。

玉簪貫發、青袍玄履的裝扮一如當年,清秀的臉龐竟也稚如故,身段纖細,步履輕巧,彷佛仍是那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只見她揮袖摒退左右,回望過來的眼神似含苦笑,柔聲道:“明雪姐姐,七年不見啦!不,你應該有十年沒見著我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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