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帶著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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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墨非都沒有睡好，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醒了，旁邊的墨非也是翻來覆去，我拉了拉他的衣襟，輕聲道:“墨非，你告訴我，任祈到底在哪一邊？”他轉過身對著我，眼神閃亮。

我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今天你我去見黃風的時候，我沒看到他，我懷疑”

“你懷疑黃雲是他殺的。”我猛地點關。

墨非點亮，從桌邊拿起手帕給我擦了擦臉，柔聲道:“晴兒，你若是不願意懷疑他，就不要懷疑。這樣只會令自己難受。”我搖頭“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他看著我“黃雲的死？”我點頭。

墨非的手撫過我的臉，帶著寒意，他笑著說:“不是他。”

“確定？”

“確定。”我安下心來，我知道墨非不會騙我。

他說不是任祈，就定然不是。

我安心去處理事情，到酒樓時，任祈早就在了，看到我，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我皺了皺眉“走吧。”三樓的茶餐廳，傅汝成正在等我。

其實我並不想見他，這種心情類似於抗拒。有時也令我到奇怪，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迫過我，還送我宅子，雖然我沒有去過。但是，只要看到他，我心裡就會無盡的恐慌，彷彿下一刻就會發生我無法接受的事情。

他一身藍袍，捲髮披在肩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泛紅。臉也有如刀削，他看到我，先是微微一笑，我也笑了笑。在他的對面坐下。

幾乎每個桌子旁邊，我都放了一盆綠植物。南郡的房子多低矮，三樓已是極高，我又將四面都拆成窗戶，陽光充足。此時雖是冬天，但因外面有著溫暖的太陽，屋子裡也是亮堂堂的。氣氛正好。

一個小丫頭給我上了一杯果汁，我喝了一口，施施然道:“傅教主，有事？”傅汝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

我接過，打開一看，有些愕然。

“這是”他笑了笑“你應該見過。”聞言，我仔細打量盒子裡那一塊玉片，那玉很薄，我隨手拿在手中卻也以照見我的手心，玉身純白，又有些暖意，想來應該是塊暖玉。但我現在雖貴為夫人，首飾之類其實很少，一來不喜歡，二來覺得沒有必要。所以對於玉器的修為也是極為淺薄的。

看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見過一塊這樣的玉。

我笑著搖頭“既然一直都在教主那裡，我哪有幸見到，教主一定是記錯了。”他凝視著我，一動不動。

我也反瞧著他，平時若是講到我要見他，我心裡自然是害怕的，但直面了卻不能丟氣勢，再怕也沒用。

我笑著問:“我真沒見過。”他長嘆一口氣，收回視線，似乎有著無限的失落。

過了一會兒，他又把盒子推到我面前，低聲道:“既然如此，那這塊玉就送給紅袖。”這我怎麼能收？我忙推回去。

他垂睫不看我，半晌方道:“紅袖，是真的記不起我了麼？”聽這話，似乎他從來都未相信過紅袖失憶。

那麼，以他在相府二年的教書經驗，以紅袖和柳如是的關係，他們不可謂不。而我與他的幾次見面，都很詭異，至少我這樣覺得。我自覺進入王爺後，我的言行舉止與在相府有千差萬別，幾乎所有人都相信我是失憶了，為什麼他不相信？

而我的身ti裡換了一個靈魂，應該更是清楚明白才對。

我有些狐疑的看著他，莫不是他愛紅袖入骨，不允許自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