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三輕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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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了眼睛,當初我挖那條道只是無意間發覺那邊的土質不錯,在改建酒樓時,發現那裡的土質結構相當的好,就秘密令任祈挖了一條地道。本來只是想試試,沒想到成功了。但說到底,這只是一個玩票,沒想到墨非還挖上癮了,不由微笑。心中也覺得有一絲驕傲,就像自己的東西被人認可一樣。

他起身要出門,我拉住他“今天早點回來,我有事兒問你。”他朝我微笑點頭。

我出門時心中還是高興的。到南郡後,我們之間出現了一些間隙,且是一些不能解釋無法說出口的間隙,我曾經害怕墨非會因為這種間隙而懷疑我,不再相信我。這完全有可能。任何一個有些想法的人都會不相信我。甚至我自己也沒有說服自己。我自己心中明白,如果墨非再強硬一些,說不得我就全盤托出了。

他尊重我,所以我願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

酒樓生意越來越好,三樓的西點餐廳甚至要提前兩天才能訂到位,我不jin訝然。我初來南郡,覺得這裡並不如何繁華,和城墨完全無法相比,原以為這裡所謂的富商貴胄不過一些小資產階級,生活子也只能緊巴巴的過。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在現代的中國,那些中小城市為什麼物價越高了,一箇中等城市的酒店比一個大城市還多。想來是經濟發展不好,先發展享樂業,特別是那些官員,越是小城市就越猖狂,一來是那裡的百姓法律意識較弱,二來中央和省裡沒那麼重視。

而南郡有大量的溼地,若是百姓安心作業,即使是南郡再增加二十萬ren口也足以溫飽。但這半個月,我查南郡的郡志,發現連年都有人餓死,而大部分百姓都靠為官員種地為生,南郡有一大半的百姓未入戶籍,一個大郡城,戶部的ren口冊上總ren口不足一百萬,我請任祈去核對過,任祈說,僅南郡城,ren口就超過五十萬,不足百萬之言,完全不可信。

我也問過墨非,墨非聽到此言只是冷笑,他只說了一句:“南郡現在的官員有十之**是前朝屬員。”看來事情便出於此處,我有理由相信,這裡是端木楠的老窩,是他用以反抗現有朝廷的籌碼。

只是我不明白,連我這樣的菜鳥都能想明白南郡的重要地位,為何李無名想不到,先皇想不到?還是以朝廷現在的能力本無力管理?

想到這裡,我喚任祈“帶我去見那七位名ji。”任祈有些驚訝“那七位女子韓大人前天就帶走了,說有些話要問。”

“哦。他帶去了?”我皺了皺眉,隨即又笑了“那你問到了些什麼?”任祈抿嘴輕笑。

我見他不說話,又道:“我還不瞭解你,如果你沒先問過,必不會讓他將人帶走。”我隨便擺了擺衣袖“說吧,那七人是誰的人?”任祈笑道:“這次你算錯了,誰也問不到?”

“為什麼?”

“她們都是啞巴。”我猛地一驚“全是?”

“全是。”他頓了一頓,又道:“而且我搜遍她們全身,無一種能證明她們身份東西,她們衣服絲料都屬淮南一帶ji院制服,但我派人查訪,那邊的ji院都說沒丟人,查訪過往的piao客,帶畫像去看,也都說沒見過那八個女子。”我的心猛地一顫,心道這個策劃者實在太厲害,都說除了天上的飛鳥和水裡的游魚,所有一切,經過必留痕跡。沒想到這個人做事,連任祈也找不出碴來。這樣的對手,簡直就是魔鬼。我們在他的劍下,他心情不好一劍刺下,我們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而我們對於他,卻連也摸不著。

我看著任祈,認真問道:“真的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沒有。”

“她的說話能力能治療嗎?”任祈搖頭“我找過李大夫,他說她們服了一種奇毒,具體的成分他還在研究,大概一兩個月內無法得出結論。”

“連他也沒有辦法?”我微微皺眉,其實我並不全相信任祈的話,我覺得他一定發覺了什麼,但是他現在不想說,可能是沒有得證實也有可能是他不想我知道的,但我不想他說,一句話,我信任他。

我相信,他同樣也在想辦法去改變和避免我們現在任人宰割的局面。或者他知道這個人目前並不會傷害我們。

當然,如果幕後的這個人真的是端木楠的話。

我不由想起那九名女子,她們是先給墨非用藥,之後也並沒有趕盡殺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並不想要墨非的命,只是想讓他消失?

或者,事情還有轉寰的餘地。

我一定要和墨非談談,假若fu的信息都不能共享,各作各的,只怕以後的子會更難過。

我問任祈:“墨非說,從這裡有去郡衙的秘道?”

“就這兩天挖的,我招的人中有個極通土木結構,這南郡這一帶的土質都適合挖地道,只用了兩天時間便完工了。”我站起身“你帶我去吧。”家裡和酒樓的地道雖早已挖通,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走地道,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我覺得地道就是溼漉漉黑漆漆的地方,想來走也不會舒服。地下道有多臭,不要走guang想想就受不了。我雖沒有潔癖,卻也沒有自找罪受的嗜好,要不是實在火急,我也不想走地道。

哪知任祈領我到地道口,那地道內竟沒一點水氣,空氣也通,十幾步間還有火光,雖不甚明亮卻也還能看清。

我對任祈說:“以後要被人追急了,我們可以住這地下。”任祈笑道:“不會到這一天吧。”

“那就過一過當耗子的癮。”任祈轉回頭看著我,也不說話,只笑。

我被他盯得急了,便問:“笑什麼?”任祈道:“從遇到你起就知你不是一般的女子,卻想不到你膽大妄為至此,竟連這等話也說得出來。”我嘟著嘴“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也太認真了。”任祈笑笑,不與我爭辯,接著前行。

不過十來分鐘,我們就到了口,任祈敲了敲上面的木板,一連敲了七下,三輕四重,想必這就是暗號,我默默等著,只片刻,就聽到木板揭開的聲音,亮光打進來,刺了一下眼睛,等回過神來,墨非的臉就在上面,而任祈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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