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再遇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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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玉琴已在了,旁邊放著一個大的盒子,我打開一看,裡面竟全是首飾,滿滿的堆了一盒子“玉琴,這是誰送來的?”

“哦。你說那些首飾呀。”玉琴笑了笑“小姐你是不是發燒了,這是柳府送來的,說是平時小姐用習慣了的,上次因為來不及帶來,所以特地派人送來的。”我隨手撥著這些首飾,雖是多,但一件一件卻拿開看,卻也簡單漂亮,柳如是的品味看來還不錯,我關了盒子,心不在焉地問道:“那送首飾的人還在麼?”

“正候著呢。”玉琴停了手中的活,朝我吐了吐she頭“小姐你看奴婢,剛還記著,一忙就忘了,奴婢這就去叫。”人很快就進來了,來的人竟是紅衫,紅衫見著我,還未及開口,眼睛已自紅了,我瞧了瞧身旁的玉琴,柔聲吩咐:“玉琴,去泡壺茶來。”玉琴聽了,靜靜退了出去。紅衫忙轉身將門關緊了,急步跑到我面前,一下子撲到我懷裡“紅袖姐,你還好嗎?”我笑了笑“你瞧我好不?”我在她面前轉了圈,她上下打量我,笑道:“姐姐好就行。”我扶她坐下“紅衫呢,還好嗎?”紅衫先是一怔,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搖了搖頭,低聲道:“姐姐走後不久,小姐也走了,老爺派人找了近一個月也沒找到人,後來,只得央了奴婢來找姐姐,看看姐姐有什麼辦法。”我一驚,失聲道:“小姐不見了?”紅衫紅著鼻子點了點頭,我又急聲問道:“她沒有留下什麼?”

“留了張紙條,只說要去找她要的生活。”靠,來這一套,是不是小姐們都極喜歡這樣,以為就是個?!到外面轉一圈,讓所有人都為了她一個人而轉,是不是這樣就特有成就,發現全世界都在為自己轉?真是一點也不成。我嘆了口氣“那,我走後那兩,小姐有沒有什麼反常,或者常唸叨一個地方或者某一個人,或者某本書什麼的?”

“沒有,姐姐走後,小姐只說對不起姐姐你,再沒說什麼了。”

“她說對不起我?”我一驚“為什麼?是為了代嫁這件事嗎?”紅衫變了顏,眼中既有痛苦又似有苦衷,我觀察了會說:“紅衫,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莫非有事連我也不能說?”她瞧了瞧我,搖搖頭,又低下頭,輕聲道:“不是不瞭解姐姐的為人,只是這種事與姐姐與小姐相關,紅衫說了只怕姐姐更難受。”與我有關的事?我努了努嘴,笑道:“哪有不能說的,既與我有關,那我更應該知道了,我的事哪有瞞我的道理,我向紅衫保證,絕不生氣便是。”

“真的?”紅衫抬頭看我,眼睛亮亮的,這孩子真是一臉的好相貌,怎麼看都是那樣漂亮。我一笑,用手彈了彈她的額頭“自然是真的,姐姐何時騙過你。”紅衫笑了笑,卻已變苦“這種事要從姐姐未生病時說起。姐姐還記得傅汝成這個人嗎?”傅汝成,不就是那個治好柳如是病的那個人嗎?我點點頭,紅衫笑笑,接著往下說“姐姐醒來後,紅衫與姐姐說過傅先生被老爺打出了京城,原來是被老爺發配到了南郡,這紅衫也是後來才聽說的。南郡在極南之地,據說以前只有皇上不喜歡的人才會被髮配到那裡,那裡是蠻荒之地,住的人極少又有些奇怪的習俗,小姐聽說傅先生髮配到南郡,傷心得整整兩天沒有吃飯,後來姐姐你醒了,小姐才開始吃飯…”我將頭壓得低低的,看上去雖是在聽紅衫說事,但思緒卻是飄到遠處去了,照紅衫的說話,南郡是放之地,那麼極有可能就是現在的中國的湖廣兩省,那韓墨非所說的芙國可能就是那一帶,我的心怦怦跳著,這是一種找到了覺,心裡一下子安定了下來,有如遊河的人在體力全無的時候手觸到了岸,明顯得讓我全身都緊繃起來。

紅衫還在想柳如是的去處,我心裡卻是高興起來,從紅衫的話裡可以看出,柳如是應該是極中意傅汝成的,這次離家出走,十有**是找他去了,但傅汝成是否真被趕往了南郡還有待進一步查實,現在所要打聽的就是柳如是是否以為傅汝成真被放到了南郡。

想到這裡,心裡已有了打算,便笑著問紅衫“紅衫,你到這裡來找我相爺可知道?”

“知道的。”紅衫擦了擦額頭“稟了老爺紅衫才過來,老爺說姐姐和小姐從小一起長大,興許會知道小姐的去處。”這老狐狸,有事的時候就想起我來了。我在房中踱了幾步,轉回身對著紅衫“我倒是可能能找到小姐,但我要離開王府幾天,不知相爺能否幫忙?”

“能的。”紅衫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我“老爺說了,若姐姐你要離開王爺,將此信於善王爺即可。”我接過信,將信將疑,這柳清允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算無遺策,連我想做什麼都算到了?不過也好,有了這封信,一來可以讓韓墨言徹底打消對我身份的懷疑,二來可以去南郡看看,是否真是中國歷史上的楚地。若如此,我也算回家了。

原來一直在南方生活,對於北方的夏天不太瞭解,卻也知道夏天是風沙大作的時節,但我到這裡將近二個月,天天天高氣清,哪有半點風沙的樣子,只不過千年,環境已被破壞殆盡,實在該死。

當天下午,紅衫陪我去將信呈給了善王爺——我現在的公公,善王爺看了信,臉上有疑問,卻什麼也沒問就準了,只有一條,要讓韓墨非同行,我倒無可無不可,有個人相互照應也不錯,倒是紅衫臉一變,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壓下去了,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晚間回到房裡,只有我兩人,我拉著她笑道:“我猜,紅衫有心事?”她抿了抿嘴“姐姐,真的要帶韓世子去嗎?”我一挑眉“王爺不是說了嗎?你不想他去?”

“不是。”她一跺腳,氣急地說道:“韓世子時候見過小姐,紅衫是怕…”小樣,就知道你怕這個,我咯咯笑出聲來,她被我笑得奇怪,便睜著大眼睛看著我,我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韓世子早就知道我不是小姐,他娶我不是因為韓柳兩家的婚禮…”她嘴巴張得老大,我笑著接口:“所以…紅衫不會害怕,他會看出什麼來。”因為,他早就知道了。

我抬眼看著窗外,已經八月初十,月亮愈加清亮,許是因為它知道,過了這幾天,這光只能愈加的黯淡,便用盡全力灑了出來。

晚上韓墨非回房,我將事情與他說了,他沒什麼反應,我用手撮他,他回身抓住我的手“你就用這法子躲過去京城?”

“啊?”我疑惑地看著他,並不瞭解他話中的意思。

他端坐在c花ng上“依照規矩,韓家任何一個人娶親,都要在三個月之內趕到京城拜見皇上,這你不會不知道吧?”我一下子明白過來,他認為我要去南郡是因為想躲過去京城,我藥藥牙,擠出一絲笑來“要去京城,中午的時候我才聽大少提起,至於要在三個月之內,我是真不知道。莫非,你很想去京城?”我忽地想起他應了木婉容的事,直道不好,他一定以為我是故意不去京城,明明他就說了,要在近期去京城一趟。我心下著急,臉上卻不能表,只得道:“這次也是事急,再加上小姐好歹是伴了我好幾年的,心下一急就應了,忘了還要去京城這回事。我和紅衫關係又特別好,她一哭,我手足無措,應得急了,想得不周。我並不是故事要躲過去京城的。”他聽我這樣一說,臉上好看了不少,柔聲道:“我也不是朝你發脾氣,只是這麼大的事,你應該先和我商量一下。”

“這不是時間來不及麼?”我見他語氣放緩了,便索撒起嬌來“況且,這事也是公公應了的。”

“我爹應了?”他問。我笑道接道:“是啊,相爺捎了一封信過來,給公公看了,公公就應了。”他放下心來,道:“我只道是你一時心血來,正想你怎麼這麼大膽,原來是有靠山,那如此,只能陪你去了。”

“真的?”我一喜,摟住了他的脖子,他笑著颳了刮我的鼻子“那還能有假。”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真好。”他哈哈大笑“娘子可不就是用來疼的麼?”

“貧嘴!”我偏過頭不看他,他把我的臉扶正,笑道:“怎麼,你不喜歡?”給讀者的話:本來只更一章的,但手機登時發現了幾條留言和一塊磚頭。龍心大悅啊。謝謝大家支持。多更一章,記得多多打分拍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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