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放下罈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項少龍正想問怎樣才能教她們滿意時,嬴盈嬌甜的聲音在昌平君身後響起道:“大哥啊!你不是想教項統領臨陣逃走吧?”她的視線被昌平君擋著,一時間看不清楚項少龍模樣,說完這句話後,才與項少龍打了個照面,一對美目立時亮了起來,嬌叱道:“原來是你!”項少龍微笑道:“不就是小將嗎?”昌平君訝道:“你們認識的嗎?”嬴盈跺足道:“他就是那個在市集出手抱不平,後來又不肯留步一見的可惡傢伙了。”項少龍這才恍然。那天來請他去見主人的家將,口中的小姐原來就是這刁蠻貴女,尚幸沒有見到自己和圖先在一起,否則可要糟透了,難怪今天一見自己即動手拿人。昌平君倒沒有懷疑,笑道:“那好極了,舍妹回來後,雖惱你不肯見她,可是…”嬴盈叉起蠻,大怒道:“你敢再說下去!”昌平君嚇了一跳,陪笑道:“不說便不說。來!我們進去喝杯酒,以前的事,全是誤會。”嬴盈雀躍道:“快來!”喜孜孜的在前領路。項少龍看著她美麗的背影,特別是這時代罕有的修長玉腿,不住有點意亂情,忽然間,他彷佛回到以前那整天打架鬧事,爭風吃醋的黑豹酒吧,再不到要應付這批女兒軍是件苦差事。

在某一程度上,他有點怕回到家裡,見到任何與善柔有關的人和事。自知道善柔凶多吉少後,他不住找事情來做,就是要麻醉自己,以最刺的方式來令自己沒閒情去痛苦。直至善柔死了,他才知道她在他心中佔了多麼重要的一個席位。

***在數十位少女注目禮的接下,項少龍與昌平君隨在嬴盈粉背之後,進入大廳裡。項少龍那堪稱是當代最完美的體型,一身素淡灑逸的武士服,偏是肩頭處有小片礙眼的汙漬,右手握在劍柄上,左手隨意在另一旁擺動著,就像是首席模特兒步過伸展臺,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今天有份對他動的,見到原來他就是打動了咸陽所有女芳心的項少龍,都看呆了眼。嬴盈逕自往自己的席位走去,與她同席的絕美女,不待她回席便奔了出來,拉著她一邊耳語一邊歸席。

項少龍與昌平君,先來到昌文君、安谷傒擺滿酒食的長几前,昌平君嘆道﹕“少龍終於來了,總算我們這兩個做哥哥的,可以差了。”昌文君失望地道﹕“少龍為何不帶紀才女來給我們一開眼界?大兄又說曾提醒過你了。”安谷傒失笑道﹕“少龍!現在你該知這兩個傢伙的煩厭了,幸好小弟遠行在即,忍受他兩兄弟的責任,惟有卸在項兄的肩頭上了,真是十二萬分的抱歉。”項少龍縱有千般煩惱,萬種傷心,在這充盈著火熱青的地方,面對著眼前這三位相識未久。

但已瀰漫著真誠味兒的朋友,聽著後方有若搗破了蜂巢的嗡嗡少女耳語聲,整天繃緊著的神經,倏地放鬆下來,隨手抓起個酒壼時,後面傳來嬴盈的嬌笑道﹕“千萬別喝酒!

否則項統領輸了時,會硬不認賬了。”項少龍愕然凝住,拿著酒壼,轉過身去,大惑不解道﹕“喝酒和輸贏有何關係?”大廳靜了下來。嬴盈和與她同席的美麗少女,並肩來到項少龍身前,一副挑釁惹事的刁蠻樣兒。安谷傒在後面嘆道﹕“少龍現在該知道這群丫頭的厲害了。

若她們明刀明槍的來,勝敗分明,要宰要搶,小弟認命。偏是這麼多古靈怪的主意,教人防不勝防。”那美麗的少女杏目一瞪。

接著又笑靨如花,嘴角掛著一絲得意洋洋的表情,淡淡道﹕“剛陞了官發了財的安將軍啊!我們本來也算你在咸陽城算是個人物!哼!從小到大都是那樣,輸了便賴賬,項統領才不會學你那樣,連接受評選的勇氣都欠缺。”項少龍別回頭去,與安谷傒對視無奈苦笑時,昌平君湊到他耳旁低聲道﹕“她們自封為內王廷,舉凡外王廷,嘿!即不是她們鬧著玩的那個王廷封出來的將軍,都須經她們作二度評選,以決定是否有那個資格。”嬴盈不耐煩地道﹕“少說廢話,項少龍你快出來和丹兒比拚誰好酒量。”說到“丹兒”時,神氣地翹起拇指,朝身旁的美少女指點著。

項少龍的眼睛不由落到鹿丹兒的俏臉上,首次凝神打量這鹿公的刁蠻孫女兒。鹿丹兒亦起眼睛對他行注目禮,嘴角笑的,美目則閃著興奮、愛鬧和驕傲的神,不過她確生得很美,年紀絕不超過十六歲,在這時代來說,剛到了出嫁的年齡,可是隻要看到她野在骨子裡的厲害樣兒,少點斤兩的大丈夫恐怕難製得住她。

比起嬴盈,她矮了小半個頭,可是身段均勻,肢因大量運動的關係,沒有半點多餘脂肪,見到他的男人若不湧起摟上手溫存一下的衝動,就不是正常的了。

她和嬴盈都是渾身青火熱、活力無限、皮膚吹彈得破,白裡透出嬌豔健康的酡紅,誘人至極。

比對下嬴盈稍勝秀氣,她卻多了一份豔媚。看戲看全套,項少龍慣地目光下移,落在她傲然聳的酥上。正暗贊“秦女豐隆”時,鹿丹兒粉臉微紅,垂下了目光。

安谷傒正籌謀反擊之法,見狀大笑道﹕“哈!丹兒害羞臉紅了,這真是咸陽最罕有的異事。”嬴盈愕然往身旁的拍檔望去,跺足嗔道﹕“丹兒!”鹿丹兒狠狠瞪了令她失態的項少龍一眼,昂然道﹕“誰臉紅?只是天氣太熱吧!拿酒來!”項少龍這時已摸清楚這批女兒軍,只是咸陽城愛玩鬧事,來自各王族大臣的貴女團,由於她們身分均非同小可,又被寵縱慣了,故能“橫行無忌”致人人頭痛。

當下擁出了十多個嘻嘻哈哈的女孩子軍,搬來長几跟酒,準備戰場。安谷傒來到項少龍旁,笑道﹕“你的酒量如何?這妮子的酒量可不是說著玩的。”項少龍奇道﹕“為什麼要斗酒呢?”嬴盈踏前兩步,興奮地道﹕“凡你們男人自以為勝過我們女子的,我們都要和你拚個高低,明白了沒有?”安谷傒發出一連串嘲的“啐啐”聲,哂道﹕“神氣什麼?不過是想灌醉項統領後,再趁他醉醺醺時迫他比試,勝了便可到處宣揚了。

這種詭計,我安谷傒大把的有得出賣。”鹿丹兒正暗嗔安谷傒揭破了她失態的事,以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揶揄神態笑嘻嘻道﹕“敗軍之將,何足言勇?那趟箭比輸了,不怪自己學藝不,只懂賴在別人身上,真沒有出息。”安谷傒向項少龍苦笑道﹕“現在你該明白了。”項少龍惟有以苦笑回報。嬴盈威風凜凜地指揮道﹕“除比試者外,其他人全給回席。”帶頭領著手下女兒兵們,返回席位去。

昌平君在項少龍耳旁道﹕“好自為之了!”與昌文君和安谷傒返席去也。鹿丹兒有點怕項少龍的眼光,坐了下來,取起放在她那方的酒道﹕“我們先喝掉一罈酒,然後到後園在月下比箭術,快點啊!究竟你是否男人,扭扭捏捏的!”女兒軍那裡立時爆出一陣鬨笑,頭接耳,吵成一團。項少龍摸摸肚皮,暗忖自己由今早到現在,沒有吃過半點東西,空肚子喝酒乃是大忌,自己又非豪飲之人,比試下必敗無疑,把心一橫道﹕“女娃兒這麼沒有耐,只是這項,已輸了給我。”故意狠狠盯了她脯一眼,往獨佔一席的嬴盈走去,在她對面坐下,踞幾大嚼起來,嬴盈蹙起黛眉道﹕“你餓了多少天哩?”眾女孩又是一陣震天嬌笑。項少龍懶得理會她,自顧自狼虎嚥,同時心中奇怪,安谷傒乃好酒量的人,為何竟喝不過一個年輕女娃兒。

忽地靈機一觸,想起二十一世紀的酒吧女郎,喝的都是混了水的酒,既可避免喝醉,又可多賺點錢,想到這裡,長身而起,回到“戰場”處,在鹿丹兒對面坐了下來,順手把身旁那酒拿起放到這刁蠻女身前几上,指了指她抱著的那道﹕“我喝你那壇酒,你喝我這壇!”全場立時變得鴉雀無聲。鹿丹兒方寸大亂,嬌嗔道﹕“那一罈都是一樣,快給本小姐喝!”安谷傒哈哈大笑跳了起來。

捧腹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我上趟竟比輸了!”鹿丹兒氣得俏臉通紅,怨懟地橫了項少龍一眼,旋又“噗哧”嬌笑,放下罈子,溜了開去。

昌平君等一聲歡呼,擁出來把項少龍這大英雄回席內,比打了場勝仗更興高采烈。眾女全笑彎了,一點沒有因被揭破到羞愧。嬴盈與鹿丹兒一輪耳語後,走過來道﹕“這個算兩下扯平吧!”昌文君奇道﹕“明明是少龍贏了。

怎來個兩下扯平?”嬴盈不屑地道﹕“二哥有眼無珠,連統領肩上被本小姐的靴底印下的泥漬都看不到,怎麼不是兩下扯平?要定勝負,還須重新比過。”安谷傒奇道﹕“這是什麼一回事?”項少龍笑著正說明原委,嬴盈已橫蠻地道﹕“是好漢的就不準賴賬,來!我們現在比力氣。”項少龍愕然道﹕“比力氣!”嬴盈嬌笑道﹕“當然什麼都要比,看你們還敢否整天說‘弱質女’這類不自量力的氣人話兒。”言罷返回己方去。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