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好奇的陳堪從左老先生那裡討來那本希奇的帳冊略微翻了翻後,只見帳冊上一開始幾乎都是入資銀券,除了最先的幾筆百兩銀子之外,後面都是陸陸續續的一二兩銀券,可是越到後面,就有點離譜了,什麼入資救災棉被一條、入資救災枕頭一個等等,甚至還有不少被狠狠劃掉的部分,例如鋪地青石一塊,池塘裡的金魚三條之類,看得出來,敖彥在捐獻問題上非常乾脆地執行了:有錢出錢、有物出物、沒錢沒物的渾水摸魚也不錯的宗旨還沒有等陳堪開口詢問一切因由,帳房先生就很自動地把那張蓋著城主大印的字據拿出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多人都有瞻仰過這小鬼斂財的手段,要不是左老先生受了城主的私下拜託,對敖彥的“認捐物品”進行了嚴格的審查的話,估計這會兒那些認捐列單早就堆得一人高,而城主府門前那對雄赳赳、氣昂昂的石獅子也會被羅列其中吧。
“哈哈哈”躺在客棧的上,被裹得如同木乃伊一般的景御在聽到了陳堪的轉述之後,樂得直拍
柱,還跟著起鬨,說要敖彥代為入資,所得利潤兩人二一添作五。
“可惜錦兒失去了記憶,不然我倒想知道,你這個小鬼是誰人門下,能養出你這樣的小東西的人家,絕不簡單。”景御讚歎著這小小人兒的聰慧的時候,壓沒有想過,這個小人兒就是大半年前在半妖村裡和自己作對的小龍,因為
覺到敖彥身上和妖類、魔類截然不同的氣息,所以只當是錦兒從仙界或者其他地方帶到人間來玩耍的同伴。失去了記憶的桀梟此刻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聽著眼前這些據說應該是
人的陌生人們談論著,一邊努力地試圖從空白的記憶裡找出蛛絲馬跡。
“當然不簡單,能養出小妖怪的,只有萬惡的大妖怪了”清箴子陰陽怪氣地了一嘴,不過比起口齒還不怎麼伶俐的敖彥來,景御的語言攻擊能力強悍得何止百倍,清箴子自然是討不了好去。一來一回你攻我守的口水戰讓敖彥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熱鬧,聽到
彩處,自然也起勁地鼓掌叫好,這比聽相聲還要好玩呢。甚至連陳堪也沒有刻意去勸阻的意思,私底下他比任何人都更加贊成讓景御等人這樣和清箴子走得更近、更加了解彼此,希望可以逐漸讓清箴子明白,並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是
惡而殘忍的,就像很多事情都不能單純去看待,更多的大是大非是需要自己去判別的。
正鬧著,有人推門進來說,隔壁有位病人已經醒了,想見見大家。
這時敖彥才知道,清箴子來買藥不是為了救哪個村民。而等他親眼到見著病人後,才不得不嘆,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原來,這位病人就是不久前在樂坊的紅樓裡充當了一回八卦主角的瑞王晏景瑞,而他旁邊
上躺著的正是那位琵琶美人閔柔。
“本王也沒有想到會遭遇如此災難,還要多謝諸位相救之恩。”面對一屋子林石鎮的老少代表們,瑞王絲毫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神情言辭中也沒有出官僚們那高高在上的嘴臉,相反地連連對眾人表示自己由衷的
謝,只是當陳堪詢問起遇險遭遇時,瑞王沒有提及紅樓的事情,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自己遭遇了刺客,落荒而逃時又被對方撒了毒藥,多虧身邊這位紅顏下屬拼死相救,又幸運地碰上了會解毒的陳堪等人,不然下場也只有死路一條。
“您知道下毒的那人是誰嗎?”對於陳堪等人來說,瑞王的身份並不重要,他們更加關心的是那個下毒的人,陳堪慎而又慎地告訴這位位高權重的天之嬌子:“您中的不是一般的毒,除了不少慢劇毒之外更是參雜了魔界植物陰山參的粉末,若不是因為清箴子是玉泉山的入門弟子,知道如何消除這種魔界之毒的話,恐怕您現在已經皮
潰爛猶如腐屍一般,見不得人了。”
“居然是這樣歹毒的藥”瑞王靜靜地注視著陳堪,凝滯的目光似乎在思考著得失成敗,直到半晌之後瑞王的目光轉到不遠處下屬的身上時,突然長嘆了口氣,一直淡淡的臉龐上終於出了一抹憂愁,彷彿是決定和眾人攤牌似的“本王雖然名義上是奉聖命巡守天下,但是實際上,卻是受了刑部的委託,到民間四處查訪一椿很可能牽連甚廣,甚至影響國家安泰的大案,所以有些事情本王不得不謹慎言辭,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本王恐怕無法安然返回京城,所以到時候就要拜託在場的諸位代本王上奏朝廷,揭穿這一驚天血案,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各位在未得本王應允前,不要洩
出去才是。”
“王爺放心,我等雖是平民百姓,但也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老漢絕對會讓在座的所有人嚴守秘密的。”林石鎮的老鎮長雖然見識不多,但是那股子有擔當的氣魄,卻比任何人都來得強烈。
瑞王欣賞地看了眼前這年近古稀的老者,然後才慢慢開始詳細敘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三個月前,京畿周圍的鄉鎮裡突然發生多起男女失蹤的案子,刑部的捕快們雖竭盡全力尋找,亦沒有結果,那些失蹤的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起初刑部以為是有人販賣人口,所以只是發下海捕公文,勒令各地方嚴查販奴之所,但是不久之後,又開始出現孕婦和稚子先後失蹤,失蹤的方式竟然和前期人口失蹤的方式如出一轍,之後各地也紛紛有卷宗上奏,說有類似的案件發生,且都沒有結果。”
“刑部先後派出密探數百人,又對所有失蹤的案子進行了覆核,發現了不少蛛絲馬跡,先前失蹤的男女,出生年月多是陰年陰月陰時,失蹤前都曾經去過道觀,而那些孕婦和稚子失蹤的地方多數是偏遠的山野高陵,並且這些孕婦稚子失蹤之後,他們所在的村鎮就會遭到毀滅的襲擊,不光是村鎮毀於一旦,那些村鎮裡更是沒有剩下一個活口,地方官府都認為是遭遇了山賊盜匪的殺戮,但是這種屠戮的多了,自然令人懷疑。本王離開京城時,僅剩下柳州城附近的三焦鎮是發生過孕婦稚子失蹤而沒有遭遇毀村的地方,於是本王連夜從京城趕來,就是希望能夠查出一點線索”
“您說的是淺山凹石谷裡的三焦鎮吧?”陳堪搖了搖頭“恐怕您來晚了,一個月前,三焦鎮已經毀了。”
“果然如此”瑞王有些失望地捶了錘沿“還是被搶先了。”
“不過,有一個人或許能夠給您答案,因為一個月前,我們林石鎮上有個打鐵的小夥子,曾經去過三焦鎮,只是他當夜就渾身是傷地回到了林石鎮上”陳堪將鐵匠小山和小山回來後,在林石鎮上發生的事情一一敘述給瑞王聽,只是陳堪也刻意地隱瞞了“凡間密境”的那一部分,只說是自己和清箴子等人奮力相抗才勉強保住林石鎮的安全。
“果然,本王也曾收到密奏,說有人在民間矯詔聖旨,尋訪孕婦”瑞王深深皺起了雙眉,這案子本是霧重重,但如今自己手中的證據和種種蛛絲馬跡似乎都指向了那位在宮中的貴人、玄門道的俗家弟子。
“矯詔聖旨的,是一個太監吧。”清箴子想起那個差點把自己活埋了的太監就火大。
“果然,你們見到他了?”瑞王的目光中頓時出赫赫神光“那個太監應叫做夏傅,但是本王卻擔心此人身份不明,因為本王的下屬言及,那個夏傅帶著一顆道家的『幻形珠』。”
“原來如此。”陳堪、清箴子在聽到幻形珠這三個字後,心中頓時都有所瞭然。
“各位,你們知道幻形珠嗎?”瑞王臉上頓時出一副好奇的神
,渴望答案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眼前這些陌生的恩人。
清箴子輕咳了一聲,向瑞王搖了搖頭:“先糾正你一個錯誤的說法,『幻形珠』不是道家的,『幻形珠』乃是神界之物。它本是神界碧波泉下的石子,夜受神界氣瞎陶,又被碧波泉沖刷後成為一顆神奇的珠子,據說外貌和普通的黑珍珠非常相似。帶著幻形珠,不但能夠遮蔽身上的氣息,還能按照自己所想的樣子任意改變外貌,就算是道術再高、法力再強的修道人都沒有辦法識破幻形珠的變形術。不光是修道人,據說連仙界、神界的人也很難識破。”
“這就難怪那個太監能不動聲地指揮附骨傀儡,也許他本身已經墮入魔道了。”陳堪接口道“如果他墮入魔道的話,那他收集血衣紫河車和稚貞也就說得通了。修煉魔道的人類,必須藉助外力的怨靈和死氣來助長自己的功力。”
“但是本王有消息說,他也許是為別人辦事。”瑞王再度垂下眼簾,拋出一個更大的疑問和假設“諸位認為可能嗎?”回答瑞王的,是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這個人身後還有人指使的話那麼九百九十九個血衣紫河車和稚貞就足以招來毀天滅地的災難。”陳堪的表情前所未有地透出一抹森然,久久,丟下耐人尋味的一句話後,轉身離開了瑞王房間,敖彥看著陳堪有些不穩的腳步和得筆直的脊樑,覺得他的話中含意頗深。
清箴子則表情更加怪異地看了瑞王一眼:“不光是修魔的人會用血衣紫河車的,有時候連道門本身也有需要這些東西當作材料的,而且道門中最有名的,就是『玄門道』裡號稱最為神奇的一種失傳了的法術,據說那個法術能打開通往冥界的死亡之門,前提就是九百九十九個血衣紫河車以及六百稚貞”換句話一說,如果夏傅身後有人指使,那麼那個人很可能就是玄門道的人,清箴子的話中隱下了這令人恐懼的事實,要知道玄門道是整個東方大陸第一道門,也是號稱最為正義的一派,要是這一切真的是出自玄門道的話,那麼其後果,恐怕比大晏覆滅還要可怕。
而清箴子和其他人都清楚地知道,陳堪本人,就是玄門道的門徒,即使陳堪本人早就離開玄門道本宗多年,但是那如同出生地一般的香火情卻不會因為地域的改變而有絲毫的更動,難怪陳堪在意識到了某種可能之後,會有此反應。
“哈,心繫一兄夫蝦的系乎尼(人啊,真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生物呢)”因為桀梟在樂坊是領了藥童的差事的,敖彥也不放心他那份認捐表在自己不在的時候被帳房刪減,所以眼看著大家的氣
都不太好,敖彥很快就決定回樂坊去堅守陣地,柳州城內眼下亂成一團,陳堪也認為救護傷患的樂坊比人來人往的客棧要安全,所以還是讓這兩個小鬼頭暫時寄居在樂坊。一路上敖彥坐在桀梟的脖子上,有些
慨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不久前發生的這一切對於敖彥來說就如同是一段充滿了陰鬱
彩的故事,雖然有些為陳堪這老好人
到難過,但是敖彥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可以出手幫忙。
“嗯。”桀梟應承著,不過敖彥很懷疑,就目前桀梟的智商而言,他真的明白嗎?恐怕更多的是敷衍吧。嘟起嘴巴的敖彥,狠狠地在桀梟的腦袋上敲了一個爆慄作為懲罰。
“咬系笨坦老地火主敖系在酒好了,系刷次拍秀吉,現下求頭起信了。(要是笨蛋老爹或者敖玄在就好了,一爪子拍下來,天下就都清靜了。)”難得地,在告別了龍王界近三個月之後,敖彥開始想念那個沒有什麼威嚴的父親和寵溺自己的哥哥來。
“寶寶一爪子拍下來,也能拍出好多錢的。”純潔的桀梟已經學會了怎樣哄腦袋上的小傢伙開心。
“那行函,奔當先可系爬金術木椅、火雞木椅、壞計旭、通計旭豆科系了可扣起尼(那當然,本人當年可是把金融貿易、國際貿易、會計學、統計學都給學了個透徹呢)”一提起自己的專業水準,敖彥相當地自傲,渾然不知
股下的桀梟滿頭霧水地暗自猜測這“金屬木椅、火雞木椅”是誰家的木工活計。
“小弟弟要不要吃糖葫蘆?叔叔做的糖葫蘆味道最好了。”路邊垂頭喪氣的小販正無奈地看著手中的糖葫蘆至今已有三天一串都沒有賣出去了,抬頭看見兩個小鬼正向自己走來,立刻眼睛一亮湊了上去。
“要!給我兩串,現在是戰爭時期,你就打個八折好了”果然,敖彥遇上討價還價的時候,絕對不需要任何翻譯。
不知道算不算是另類的心有靈犀一點通,當敖彥在人界無比想念父兄那強悍的力量時,在龍王界最冷僻的淵嶙神殿裡,敖玄正準備出發去人界尋找自己那時不時喜歡“玩”失蹤的弟弟。
站在寂靜而冰冷的神殿大廳裡,看著周圍按照陣法排列的星星點點的上千塊晶石,敖玄心中突然生出無限慨命運這東西到底存不存在,沒有人說得清楚,這用無數的巧合和偶然編制而成的虛幻之寶。不過,儘管從來沒有人親眼目睹,但卻有無數人親身體驗過,哪怕是自認高高在上、俯瞰萬物而不受牽連的龍族,有時候也不得不
嘆“命運”這東西的神奇力量。
這神殿中的龐然大陣,本是龍王的皇子們為了對付龍族相輔相曦所說的:“如果出現無法收拾的意外情況,就讓敖彥永世囚在淵嶙殿這冰冷深宮裡。”這一提議,而特地為小弟準備的偷渡前往人間的傳送陣。只是沒想到,最後敖彥沒有用上,卻為如今要去人界尋找弟弟的敖玄提供了最迅捷、最方便的通道。
雖然時空障蔽對於其他各界而言,已經猶如雞肋一般沒有了護衛的基本作用,但是包裹著人間的時空障蔽卻完全不同,彷彿是為了保護人界不被強大的力量侵蝕和佔有,人界的時空障蔽有著強悍到可以稱之為變態的防禦力量,哪怕是名義上被稱為“時空障蔽的守護者”的龍族成員要想進入人界也是困難重重除了需要複雜的陣法之外,還要壓抑封印本身的力量,作為龍皇子的敖玄也必須藉助龍族的“掩溪封印”將自己的力量死死地壓抑在不到一成的境界,才能勉強通過那道變態的屏障。
當然其他各界要去人界拜訪的話,麻煩程度比起龍族這浩大的陣仗只高不低,據說就是和人界關係最為密切的仙界成員,要去人界觀光也只能使用法術等級在九階以上的原神分身術,將只有自己萬分之一的分身投影,通過一系列堪稱變態手段的長時間弱化處理後,才能勉強通過國那道堅固的時空障蔽,期間不但要消耗大量的稀有靈石、還要搭上自己大半的功夫和法力,而且就算到了人界也會因為分身的投影不穩定而導致功虧一簣。
比起那些個通過天劫之後,從人界飛昇到仙界的修道者而言,簡直就是印證了那句:“上來容易下去難”的俗語,所以自從仙界發明出能夠窺探人界的“衍行之鏡”之後,幾乎所有的仙人們都放棄了去人界的想法,想觀光的話,直接坐在鏡子前,一邊啃著人參果、一邊和兩三個同好們悠閒地看那充滿了愛慾情仇的複雜世界,那才是樂趣、享受。
緩緩走入淵嶙神殿中的傳送陣,敖玄最後檢查了一遍滿地那排地密密麻麻的晶石陣列,最後目光回到了手中那塊晶瑩剔透的純黑的銀星羅盤上。
這用在混沌空間內沉澱了數百萬年、分離全部雜質的蘊魂黑曜石所雕琢而成的羅盤上,數百條橫橫槓槓的線條代表著各個不同世界空間的位置,此刻在羅盤邊緣的一點銀星芒,微弱地閃爍著,傳遞著人界出現龍族成員的資訊當在仙界被兒子再度離奇失蹤搞得焦頭爛額的龍王和那些愁白了頭髮的仙族成員們,鬱悶地在仙界的金頂山上掘地三尺般尋找那尾淘氣的小龍時,敖玄無意間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銀星羅盤裡出現了這奇特的無聲資訊,於是在私下裡和龍王商量之後,留下龍王繼續在仙界尋找小龍留下的蛛絲馬跡,敖玄則藉口需要緊急回報龍族,獨自一人急速趕回了龍王界。
鎮守龍王界的龍後在接到兒子的通報之後,毫不猶豫地發下緊急召集令,把那些知識淵博、消息靈通包括已經退休在家養老抱孫子的龍族老人統統請了來,一群白髮蒼蒼的年邁長者們在龍王的議事大殿裡,商討著銀星羅盤所傳遞的消息的可靠程度。
而這群在歲月時光裡磨練成活生生的百科全書的老頭子們在不甚雅觀的關門商議兼爭論了一天之後,肯定了不管小龍是不是在人界,至少人界肯定有龍族成員待著,因為銀星羅盤所傳遞的消息是來自太古時代龍族留在人界的殘留力量。接觸了純淨龍族的氣息而產生的一種奇特的共鳴這一點是敖玄到了人界調查研究之後,才算是找到了點頭緒,似乎是因為沾著小龍口水的箭矢在穿過林石鎮那被啟動的“神龍障”之後,才發生了這樣沒有人想到過的共鳴。
既然有可這一線希望,龍族自然不會放任族人在人界不管那究竟是不是小龍哪怕是為了維護人界力量的平衡,龍族也不能讓族人在人界晃盪。
於是眾人眼前辦事穩重、牢靠的四皇子自然就成了悄悄前往人界探訪的最佳人選。
儘管期間在往被列入失蹤人口的其他龍王皇子,紛紛從不知名的犄角旮旯裡跳出來,慷慨無比地表示要承擔這項艱難的任務,但是早就看穿了這些個完全繼承了龍王陛下“吃喝玩樂到處旅遊”
格的皇子們的用心的龍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同時還順便帶給這些不負責的兒子們下了“相親娶
”的最後通牒,看著那一張張和自己相似,卻又因為訝異和失算而顯得扭曲的臉龐,敖玄難得為自己的勞碌命而慶幸,至少母親沒有打算把自己這個協助父親管理龍王界的貼心兒子抓去玩相親遊戲。
深深呼出一口氣,慢慢將自己眼下微薄的力量輸入傳送陣陣心的藍晶石,緩緩啟動那耗費巨大的傳送陣。
一道柔和的青芒從淵嶙神殿的房頂降下,地上那五顏六晶瑩剔透的晶石在青芒的照耀下,紛紛散發出柔和但絢麗的光澤,只聽見敖玄那清脆的聲音在空中悠悠地響起:“綿延的時光之河啊,請開啟光的通道,按照太古之約定,讓吾通過時光障蔽,吾將以龍族之名起誓,維持時光之秩序、恢復太古之約定,混沌之門,開啟!”話音落下,敖玄整個軀體頓時宛如風化了一般,漸漸消融在那柔和的青芒中,而隨著他的小時,他腳下那上千塊晶石也失去了本來絢爛晶瑩的美麗模樣,變成了一塊塊路邊隨處可見的灰
雜石,淵嶙神殿又一次恢復了它寂靜、寒冷的原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