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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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穆青蕊從醫院出來,回到學校的時候,已是光明媚,草長鶯飛的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了。脫去笨重的大衣,展現出曼妙身姿的大學校園,更是熱情奔放,歡歌笑語。
當穆青蕊再次出現在大學課堂上的時候,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得到了大家的熱烈歡。
看著教室前面被大家圍著噓寒問暖的穆青蕊,張心媚的臉極為複雜。她嫉妒穆青蕊現在的無限風光,怨恨她得了白修寧的青眼,更令她氣憤的是,她現在還不能針對她做些什麼。
自從哥哥被爸爸帶回了白家以後,她就被耳提面命,現在必須老老實實做人,收起所有的玩心,不可以在這種關鍵時候出岔子,拖了哥哥的後腿,影響了一家人進駐白家的計劃。就連她要對付穆青蕊的事,也不被允許。因為現在不能直接與白修寧撕破臉。雖然哥哥信誓旦旦地說,穆青蕊會被當成對付白修寧的棋子,將來事成以後,她想怎麼對付她都行。可是看到她被白修寧呵護備至,她就恨不得馬上去抓破那張狐媚的臉。
張心媚對白修寧的心思連她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按理,他應該是自己的敵人,是他阻礙了自己成為白家大小姐。當初策劃要害死他的時候,她多少也知道一點,她也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看著他們的計劃成功將白修寧帶到死亡邊緣。可是每次看到那張俊美的臉龐,她就情不自地想要得到他的全部注意。雖然知道兩人是血親兄妹,但還是阻止不了她一看到他就臉紅心跳,阻止不了她對他強烈的獨佔
。
可她更想得到令人矚目的地位。如今張家已經靠不住了,自己這段時間所受到的冷遇和羞辱讓她刻骨銘心。就象哥哥說的那樣,她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成為白家的大小姐,才能挽回所有的面子。實現心中的所有想法。
雖然有白連州這座靠山,卻不能對外說的苦楚,她早就深深體會過了。只有成為堂堂正正的白家大小姐,她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人前叫他一聲爸爸,才會真正讓所有人都羨慕自己的高貴身份。
張心媚移開視線,不再看穆青蕊那邊,不然她怕壓不住自己的火氣,說出些什麼不好聽的話。
這兩天,她的妝也沒有化那麼濃了,衣服也選擇了保守一點的連衣裙,這樣的打扮,令她的美貌降低了幾個檔次。不僅她自己有些不習慣,還被人嘲諷成私生女就應該灰頭土臉。氣得她掐斷了兩剛做好的指甲。
哼!現在儘管得意吧!等我張心媚翻身了,一定會讓你們好看。
張心媚上完課就獨自一人直接離開了學校,既沒對穆青蕊冷嘲熱諷,也沒有帶著她的狗腿招搖。若不是無意中看到她離去的身影,穆青蕊都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人。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那人將來會怎麼樣,哥哥自有他的想法。
穆青蕊這段時間缺了不少課,幸好曾靜細心,將上課的重點都整理成了筆記,給了穆青蕊。她可不希望自己剛拿了冠軍,這邊成績就下降了,讓人說她得意忘形。
在穆青蕊花時間補課的時候,繡藝新秀大賽也進入了複選階段。
全國各地上來的新秀作品堆滿了整個場館。被篩下去的作品,被工作人員小心地收好抬了下去。一下子少了一大半繡品的場館,終於空閒了不少,十名評委老師也鬆了口氣,有時間坐到一邊喝茶聊天。
“這次參賽的作品檔次很高啊!有一副作品連我都有些看呆了,現在的新人都這麼厲害?我看我們幾個都不一定有這水平。”評委賈大師用讚賞的口氣說道。
“您是說那幅《對弈》吧?”賈大師話音剛落,自己開了一家蘇繡公司的葉總馬上接道。
“我也覺得這次大獎應該不會有爭議了。”葉總雖然自己並不會刺繡,但在這一行做了幾十年,眼力是非常高的,不然也不會被邀請來當評委。對於比賽中湧現的一些新秀,他總是非常熱情的。
賈大師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到另一人說道:“也不光是那幅,我更看好另一幅《仕女簪花圖》。”賈大師皺了皺眉,有些不太高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孰高孰低,那幅《仕女簪花圖》雖好,但跟《對弈》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見兩人面都有些不痛快,葉總連忙打圓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好,兩幅作品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說明年青一代已經開始成長起來,幾位大師後繼有人,絕對是值得高興的事。”在場的人都是人
,立刻配合著葉總嘻嘻哈哈地岔開了話題。
賈大師雖然不快,但也沒想著非要爭個高下不可。因此也拋開這個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剛和他意見不和的那位是蘇家的,聽說蘇家的那位天才少女這次也有參賽,看來參賽的作品就是那幅《仕女簪花圖》了。人心總是偏的,那幅繡品也還算是不錯,至少前十的水準還是有的。但要和《對弈》比,還是差遠了。他相信在場的人都不是瞎子,這麼明顯的區別,如果做什麼手腳的話,難看的只能是他們。
蘇玉明垂下眼瞼,一邊聽著旁邊的人說話,端著茶杯,輕輕地吹了兩下,一邊在心中思索著。以文繡的水平,應該只能進前五,有自己和拉攏的幾個人,前三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拿第一就有些難辦了。
想到那幅被賈大師稱讚的《對弈》,如果不是為了自家這個侄女,她也是很欣賞的。但有了文繡纏著自己一定要拿第一的宏願,穆氏也算得上蘇家的對手,她只能將這幅繡品想辦法排除。只是要怎麼樣,才能不著痕跡地將作品毀去呢?
拉攏人投票並不可取,到時候進行的展示的時候,其中的問題一眼就會被人看出來。只能毀掉,讓它不能繼續參賽,或者即使能繼續參賽,但有一個必然被淘汰的理由。
“姑姑,您回來啦!”蘇玉明剛剛踏進自家客廳,就聽到蘇文繡那清脆急切的聲音。心裡有些無奈,這個文繡還真是心急呢!
拋開往的倨傲,蘇文繡很是乖巧地跑上前接過蘇玉明手中的包,等蘇玉明坐好後,眼巴巴地望著她。
蘇玉明扯了扯嘴角,出個有些勉強的笑容:“文繡啊,你…就一定要拿第一嗎?能進前三的都是佼佼者,同樣會被人關注的。有蘇家做後盾,你又不愁發展,第一和第三
本沒區別,何必這麼計較呢?”蘇文繡本來滿懷期待,聽到姑姑這麼一聽,頓時大失所望,脾氣也暴躁了起來。
“姑姑!我說過,我只要第一,只要第一!不管用什麼辦法,除了第一,我什麼都看不上。”
“文繡!”蘇玉明喝了一聲。這個文繡是不是魔怔了?以前雖然傲氣,但並非這樣蠻不講理的。
被蘇玉明這一聲喝,蘇文繡心裡驚了一下,腦子也冷靜了下來。她依到蘇玉明身邊,可憐兮兮地抓著姑姑的胳膊撒嬌:“姑姑,你最疼我了!你說過會幫我拿到第一的。我是蘇家的人,拿不到第一,豈不是讓人笑話?”看著蘇文繡緻的面容,蘇玉明嘆息一聲,還是心軟了:“姑姑肯定是幫你的。只是,這次比賽藏龍臥虎,姑姑頂多只能保證你進前三。要拿第一,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只是第三,姑姑也會以你為榮。”蘇文繡倏地站起身,咬著下
來回走了兩趟,一雙手攥得死緊,不然她真的忍不住要發火了。這麼點小事都不能辦好,這個姑姑也太沒用了。既然她靠不住,只能自己來想辦法了。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怒氣,蘇文繡重新坐回蘇玉明身邊,帶著些親暱和懊惱地說道:“是我太過在意,難為姑姑了。那姑姑能不能告訴我這次比賽最有可能獲獎的有哪些作品?”見蘇文繡不再堅持了,蘇玉明也鬆了口氣,對她提出來的小要求自然無不應可。
拿到蘇玉明說的水平在自己之上的幾幅繡品名稱,蘇文繡便匆匆告別離去。
“這丫頭!”蘇玉明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她又想起什麼大事了,走得這般匆忙。
“對弈…”蘇文繡看著紙上,這個被姑姑反覆提起讚賞的名字,麗致的眉頭緊蹙。
“難道…”想到這段時間鋪天蓋地的消息,和那張被廣為稱讚的照片,蘇文繡很難不去懷疑,這一幅《對弈》的作者,就是穆青蕊。畢竟,她才剛剛拿到一個冠軍。既懂圍棋,又會刺繡的,除了她,還有誰?
“哼!”蘇文繡冷哼一聲。心機還真夠深的,這是一開始就篤定自己能拿冠軍了嗎?不會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吧?有了這次大賽的大力宣傳,評委對這幅刺繡的印象都會比別人好上兩分。這是剛拿了圍棋冠軍,又想趁著東風,再拿下一個大獎,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多才多藝的才女,好勾引著白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