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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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秋水無塵的純淨眼眸泛起淡淡的漣漪，目光離地凝視著哥哥俊美的臉龐。

白修寧有些慌張地撫上穆青蕊的眼睛:“怎麼了？還是不高興，在生哥哥的氣嗎？”穆青蕊趕緊搖搖頭，她不是生氣，而是太動了。

兩雙形狀不同，卻同樣美得令人心顫的眼睛，在同一時間對上。

白修寧從那雙柔美的水眸裡看到深深的孺慕，以及隱藏在眼底，一閃而逝的，一絲讓白修寧希翼，而又彷徨不敢確定的戀。

修長的手指輕撫上秀美的娥眉，長長的睫羽掃過掌心，癢癢的，酥酥的。

白修寧閃爍不定的目光沉了沉，雙手捂住那雙讓他無比沉溺的秋水美瞳。遲疑了一瞬，終於還是抵不過心底的誘惑，將柔軟的薄，貼上了穆青蕊光潔的額頭。

穆青蕊眼前一片漆黑，其他的官不自覺地變得銳起來。額頭上那個溫軟的觸覺，讓穆青蕊有些不安伸出手去，試圖抓住什麼可以讓自己安心的東西。

“哥哥！”因為驚惶而有些低啞的聲音從兩片粉的嬌中發出來。

白修寧象魔障了一樣，眼離，有些著地盯著那微微開啟的香，潔白整齊的貝齒，和透著暖香誘惑的粉小舌。

白修寧後背已經沁出了一層熱汗，氣息越來越，情不自地低下頭，靠近那令他亂的誘惑之處。

穆青蕊覺那股悉的氣息越來越靠近，自己彷彿被籠罩在越來越灼熱的呼中。白皙如玉的臉龐溫度不斷上升，泛起一層妖冶的桃。

“啪！”一顆棋子被無意中掃下棋盤，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安靜的房間內，異常響亮。

白修寧被這清脆的響聲從亂裡驚醒，逃離的理智瞬間迴歸。他身體一僵，滿懷不捨的將自己離已然近在咫尺的粉，額上因為緊張冒出了一層冷汗。

不等穆青蕊反應過來，白修寧將捂著她眼睛的手飛快地移開，然後用力地將她擁入懷中。在穆青蕊無法看到的地方，努力平息著自己氣息。

白修寧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這份深重的情讓他甘之如怡，也讓他彷徨不安。這份情，將來會走向何方？是飛上天堂，還是沉入地獄？

穆青蕊眼睛剛受到一絲光亮，馬上就被擁入一個悉又溫暖的懷抱。忐忑不安的心情令她有些難受。她不知道剛才自己在期待什麼，慌亂裡又有一絲甜。當悉的氣息離，她有點失望，卻又鬆了口氣。

臉上剛剛降下一點的溫度，再度燃燒起來，這次卻是因為羞恥。她怎麼會有那樣的念頭？若被哥哥知道，他會不會看不起，甚至從此遠離自己？

等急促的心跳恢復了平靜，白修寧才緩緩鬆開力氣大得要將穆青蕊入自己骨血的雙手。

白修寧強自鎮定下來，勉強將臉上僵硬的肌擠出一個笑臉來。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穆青蕊垂眸不語，只是溫順乖巧地點點頭。一步一趨地跟在白修寧身後，低垂的目光落在前面拉在一起的兩隻手上。

兩隻同樣白皙的手，只是一隻更加修長有力，緊緊地拉住另一隻纖細柔軟的小手。

細碎的貝齒咬住水潤的下，穆青蕊不將手緊了緊。

覺掌心裡小手的動靜，白修寧立刻回過頭去，眼中帶著詢問。

穆青蕊趕緊鬆開牙齒，搖了搖頭。她不敢讓白修寧看出一絲異常。

白修寧只是寵溺地朝她笑了笑，溫聲囑咐道:“小心腳下的臺階！”一路上，車子裡有些安靜。

穆青蕊不敢開口，現在還有些混亂，她怕不小心洩了自己的心思。只好裝成看車外的風景，側過頭去，不去看白修寧。

而開車的白修寧則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上一世當了一輩子的兄妹，這份不倫的情一直被深埋在心底，不被任何人探知。若是貿然說出來，她會不會被自己嚇跑？還是等等吧，不要心急，慢慢來，明珠還小，等她再大一點，對自己的依戀再深一點。總有一天，她會再也離不開自己的。

各懷心事的兩兄妹只顧埋頭整理自己的心緒，都忽略了對方的異樣。

“做你自己的事，其他的事不要擔心，都給哥哥就好。”將穆青蕊送到家門前，白修寧沒打算進去。只是囑咐穆青蕊安心學習。

“知道了，哥哥！你開車小心！”穆青蕊快速地朝白修寧笑笑，就趕緊低下頭，不與白修寧對視。

看著眼前低垂的小腦袋，白修寧放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地動了動。想和平常一樣，去撫摸那頭柔柔披在腦後的順滑黑髮。然而終究還是害怕漏了情緒，手指的蠢蠢動被無情鎮壓。

白修寧又待了一聲，就急忙轉身離開。再不走，他怕自己會捨不得放她離開。

等眼前的人離開後，穆青蕊才慢慢抬起頭，看向那個頎長溫潤的背影。眼中透著無限眷戀，和一絲悲哀。

回到自己的房間，穆青蕊將門鎖緊，獨自坐到窗前。手裡捻著佛珠慢慢轉動，心情如同此刻的窗外氣溫一般，寒氣直沁骨髓。

是自己太貪心了，居然想佔有哥哥一生一世的寵愛。雖然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想到哥哥以後不再疼自己了，將滿腔的溫柔體貼付於其他女子，自己只怕會嫉妒得發狂。若是哥哥知道自己動了妄念，會不會疏遠自己，再也不會這樣疼愛自己了？

是夜，穆青蕊一夜未眠，默默誦讀佛經，直至晨曦微。

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穆青蕊慢慢睜開雙眼。昏暗的房間裡，她的眼眸亮若星辰，神秘悠遠，一道金光從眼底一閃而逝。

一無所覺的穆青蕊只覺神清目明，紛亂的心神已經平靜得如古井無波。

帝京另一處歐式別墅裡，白連州和自己的情人及私生子女一起，親親熱熱的在一起吃著早飯。

“連州，嚐嚐我新做的三明治。”聲音嬌媚如少女的張若萱，將自己剛做出來的三明治放到白連州面前的盤子裡。

白連州看了一眼，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一直留心注意他表情的張若萱馬上知道他哪裡不滿了，連忙軟言解釋道:“你的血脂不是剛查出有點偏高嗎？所以我就沒用培，改成雞了。你先別嫌棄，吃吃看嘛！”一雙嫵媚的眼睛水光灩瀲，一瞬不瞬的看著白連州，眼角還殘留著一絲意。

白連州被她看得心裡一動。從桌底下伸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捏了捏，然後含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錯。還放了什麼？”張晟和張心媚兩兄妹早就習慣了父母隨時隨地的秀恩愛，見此不僅不覺得尷尬，反而全都十分樂於見到這樣的場面。

做為無法被承認的大家族的私生子女，他們唯一的依靠便是白連州的寵愛。若是連這個都把握不住，他們在張家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聽了白連州的問話，張心媚曖昧的朝張若萱擠了擠眼睛，用和她如出一轍的嬌媚嗓音回答道:“還能放什麼，當然是放了滿滿的愛心羅！爸，是不是全是愛的味道，一直醉到心裡了？”說著，還用手比了個心的樣子，嘟起嘴朝白連州那邊吹了過去。

白連州哈哈大笑起來，順著女兒的話，偏過頭對張若萱調笑道:“沒錯，可不是醉到心裡了？”張若萱“啐”了白連州一口，又伸出青蔥水的手指在張心媚頭上重重的點了一上:“你個死丫頭，好好吃你的早飯，這麼多話。”張心媚不依的抱著白連州的胳膊撒嬌:“爸，我說得不對嗎？你看媽，又罵我。”白連州護住自己寵愛的女兒，安撫道:“不怕，爸爸護著你。誰都不能欺負我的小媚兒。”張心媚嬌笑著，用力在白連州臉上親了一口:“就知道爸對我最好了！”親完故意朝張若萱揚了揚下巴，又得意洋洋的回到座位上繼續吃飯。

張若萱無奈又有些責備的看著白連州說:“連州，你把她慣向太厲害了。總是這樣沒心沒肺，天真不知世事的，以後出去容易被人欺負。”白連州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在帝京的地界上，還有誰敢欺負我白連州最心愛的女兒？”話音一落，就覺得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

張心媚一聲不吭的埋著頭，張若萱卻紅著眼眶，一臉心疼的摸了摸女兒的臉。回頭委屈又隱忍的對白連州說:“女兒也大了，該讓她懂點事了，總不能一直仗著你的身份胡來。”白連州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拍了拍張若萱的肩膀，有些愧疚的說道:“她什麼時候仗過我的身份了？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三人，連我是她爸爸，都不敢讓人知道。”張心媚了鼻子，眼淚要落不落的擠出個笑臉，對白連州說:“爸，你對我們這麼好，哪有對不起我們？有些事也是被人的，你也不想的。就算別人再怎麼罵我，只要我心裡知道爸爸是真的疼愛我就好了。”白連州臉一沉，難得的展現出一點威嚴氣勢:“誰罵你了？你這個傻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就應該馬上告訴爸爸，爸爸去替你收拾他。”張心媚搖搖頭，掉下一顆眼淚，連忙抓起紙巾擦了擦眼睛，嘟著嘴嬌聲說道:“哪有人敢欺負我？爸，你想多了。”見她不肯說，白連州將目光投向了一邊偷偷擦眼淚的張若萱。

張若萱連忙起，裝做沒事的笑了笑說:“唉，都是同學，小孩子之間的吵鬧，難道還要你這個大人去出面不成？那不成笑話了。”白連州“啪”的一聲，手重重的拍成餐桌上:“什麼小孩？上了大學就是大人了。欺負一個乖巧老實的好孩子，那些人肯定都是些沒教養的人，這種人也配上京大？不行，我得去跟學校說說這些學生的素質問題。”轉頭心疼又有些怒其不爭的瞪了女兒一眼:“把欺負你的那幾個人的名字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