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生死轉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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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回來時,除了帶進一身的疲憊,還給白芷帶了一讓大夫重新配的。

白芷接過來,卻連看也沒看一眼。只輕笑了一下“其實我沒事的。”

“你不用騙我,那天你咳血的時候我看到了。”何中書微微一笑,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勸道:“不管藥管不管用,還是先吃一粒吧。”白芷不願撫他的好意,倒出一顆藥丸進嘴裡,然後喝了一口他親手倒的水。藥一入喉,藥效的好壞她已經有所瞭解,雖然這瓶藥一定花了很多錢,但最多也只能應付普通的毒。

何中書眼望著她做完這一切,突然伸臂緊緊抱住她,輕聲自語著“謝老天爺,你是活著的。”

“你證實我的身了?”白芷呆了一下,卻並沒把他推到一邊。其實她也想明白自己是不是凌將軍,是不是有個名字叫做凌子楓。

何中書笑道:“那麼麻煩的我沒去做,我靠的是我的心,我的心覺到你是他,你就是他了。”明知道她是人了,他還肯抱她,看來他真的是喜歡當年的那個人的。白芷的心瞬間緊,雖然不想這時提起,卻還是不得不問他“既然知道我是你的恩人,那本名冊能給我嗎?”

“這三天我想了許久,紙是永遠包住火,即使我不做什麼,或許這個海關道也不會猖狂太久。”何中書越說表情越凝重,或許在他心裡也曾經幾百次預言過自己的下場,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全身而退吧。

白芷卻聽的心中大喜,這話的意思,是準備要把名冊給她了嗎?她懷著期待的心情一直等啊啊。喝水時,她喝一口水他一眼;吃晚飯時,她扒一口飯,看一眼他。

何中書被她看地點食慾也提不起來。輕嘆一聲。只好從懷中掏出一本藍皮小冊遞給她。

“本來想晚一點再給你過為了自地胃著想。只好提前給你了。”

“這就是那本名單嗎?”白芷接過翻了翻。裡面果然寫著一個個人名。

“不錯些年海關道走私所賺地錢。小部分賄賂了名單裡地人。這上面都有記錄。這些人也就是我們所謂地同伴。”一小部分就有幾千萬兩白銀了?白芷被上面所登地數字驚呆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地聲音。

“那。其中大部分地給了誰?”

“這就不是能告訴你地了。”何中書輕笑一聲。端著碗離開了。

此事涉及他另一個恩人,他到死也不會說出去的。

也就是白芷,他欠她一條命必須要還。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他是絕不會出去的。要知道他所的不僅是他的命有大齊幾百個官員的命。

能得到名冊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白芷不想再他細把名冊捲起就要進懷裡。此時她心裡正想著,這東西要如何給文傾瀾?沒準她得知自己立了大功好好的獎賞她的。

人有時候果然不能太得意的,正這時,忽然一個身影急速飛過,劈手奪了那本冊子,轉身從窗戶躥了出去。白芷心中一驚,伸掌向那身影抓去,但那人身形太快,‘刺啦’一聲,她只扯了半幅衣襟。

“站住,你這小賊。”白芷大呼著也從窗戶裡追了出去。

她去勢太快,一不留神正撞在窗扇之上,頓時撞了個了個七零八落,連窗欞子都掉了。

也趕上今何府遭劫,那可是上等松木的窗扇啊,何中書不由扯了扯嘴角,暗自納悶,白芷這暴躁的樣子,究竟哪點像個女人了。

前面身影急速向北,白芷也縱身上了房,追奔而去。但那人影去的太快,輕功也明顯比她高絕,她累的直吐舌頭,卻再也沒摸上那影子的衣角。

追了許久,眼前忽然失去那身影的蹤跡,白芷左右看看,周圍房屋林立,一間間的,乃是整個金州最繁華的地帶,天知道那身影跑到哪去了?不過從那人的身形來看,矮矮小小的,隱約可以覺到那應該是個女人。但會是哪個女人呢?

白芷臨近的在屋宇之間走了一趟,連半點可疑的跡象都沒尋到,最後只能又趕回去。心中暗自希冀著或許何中書還會有一本這樣的冊子吧?

回到何府,何中書正在親手休整窗戶,他嘴裡叨著木楔,神情專注,一錘一錘的敲的很是仔細。

房門被拉動,他瞧了一眼沮喪的回來的白芷,吐了木楔,笑道:“人沒追到吧。”看他這悠閒的樣子,竟好像一點都著急,白芷心中一動,試探地問道:“難道那名單是假的?”

“不,是”

“你還有一本?”白芷滿臉期待的望著他。

何中書微微一笑“就只一本。”那麼**的東西不可能留備份。

還沒等白芷問“那為什麼你不著急?”何中書已經伴隨著叮叮噹噹的砸窗聲音,笑了起來。

“既然把名冊出去,就是把我的命到了你手裡,能把命到你手裡,對我來講也是種幸福呢。”何的一甜,白芷卻聽的直冒冷汗。那是他的命啊,可嘆她剛一到手,就把他的命給丟了。而且名冊在她手中丟的,這可如何向文傾瀾代呢?

何中書彷彿做木匠上癮敲完窗戶,又把屋裡能修的地方都叮叮噹噹的敲打了一遍,然後才戀戀不捨的轉身離開。

白芷一直呆的在上坐著,彷彿三魂丟了兩魂。一直到何中書出去,她都宛若未覺。剛才還欣喜萬分,一會兒功夫逆轉成了災難,其間的落差快的讓人本沒法適應。尤其是那本冊子若落到有心人手中,藉以要挾所錄官員,那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要知道冊子上所等的可是大齊半個朝廷啊。白芷越想越覺得心驚,看來不通知文傾瀾是不行了。她心焦之下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衝出房門。

外面更鼓打了三更,夜深了。

知道何中書可能把名冊給她的,除了何中書那邊的人之外,就是文傾瀾和凌子墨了,難道派人搶名冊的會是三者中的一個嗎?

凌子墨自那被拆穿之後,早就出了,這會兒早跑的不見蹤影。可文傾瀾又在哪裡呢?白芷找了幾個原來他擬定的落腳地,都找不到人,不由心中鬱郁。

她又在街上奔了許久,依然是一無所獲,只好又回到了何府小居,在牆裡寫下這個消息,悄悄的遞了出去。

今夜註定難眠,她無心入睡,便在府裡隨意的走著,此時何中書已經入睡了,從窗外隱隱聽到一聲聲的淺鼾,平穩、均勻。

他應該睡的很吧。白芷也不知該做什麼,便坐在門口,頭靠在門框之上一個人靜靜的發呆。不知為何,聽著那輕微的鼾聲竟讓她覺得心中一片清寧。

第二一早,何中書推開房門,看到就是白芷雙手抱膝,頭一下一下的輕點著,竟睡的格外香甜。

她怎麼睡在這裡?想必昨晚折騰的太累了吧。何中書輕嘆一聲,俯身把她抱到了自己上。自出名單之後,他已經預料到自己不會活太久,不過能把沉甸甸的燙手山芋出,他反倒覺得輕鬆不少,彷彿心頭的一塊巨石被搬開了,連呼都覺順暢了。而且不多的子裡能有她相伴,老天爺對他還算厚待的。

這一覺白芷睡了很長時間,她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暗自猜想,可能是何中書把她抱進來的。這會兒何中書早已走了,她洗漱完畢,也出府而去。

白芷在這裡的待遇很高,何中書從來不止她的出入,她邁出府門時不僅沒人攔阻,還有僕人過來詢問她是否要車。

白芷搖頭拒絕,她要去找文傾瀾,並不想何府的人知道他在哪裡。

何府這座宅子位置極其隱蔽難尋,衚衕七扭八的,猶如魚腸子,她連問了幾個人,才從衚衕群裡摸索出去。

長街上人群熙攘,她舒了一口氣,剛要邁步,突然發現在街東面的一個角落裡走出一個人,那人披著一件長長的披風,衣領拉的很高。他身形很快,轉過街角,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那個人不是吳王文傾語嗎?白芷眼,很確定自己沒看錯。記得第一次見吳王時就被他溫文清雅的外表所,不多瞅了幾眼,那御風立的身姿,除了文傾瀾外很少有人能及。即使是在長街之上,人群之中,那也是如鶴立雞群般的耀眼。

可吳王怎麼會出現在金州?他的出現會與海關道有聯繫嗎?最近發生的事太多,白芷腦子一團混亂,摘了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

她正閃神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叫道:“原來你在這兒。”白芷匆忙轉身,見身後站著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長得劍眉高鼻,極為英俊,只可惜那張臉她並不認識。

她剛想問“你是誰?”就覺得身後突突地冒涼氣,有一個東西颳著勁風,緊貼著後腦勺飛過,‘啪嚓’掉在地上。她低頭一看,那掉落的竟是一個花盆,早已摔得粉碎,泥土混著花枝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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