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給棺材鋪當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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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似乎睡了很久,只一天的時間,卻彷彿像是過了到所有壓箱子底的東西都被他倒出來,挨個數了一遍。

到底愛一個人是什麼覺?失去了又是什麼受?以淚為證。

文傾瀾悠悠的從夢中醒過來,摸了摸眼角,溼漉漉的一片。他哭了,從來沒過眼淚的他居然哭了。

記得第一次淚是在凌子楓死的時候,他抱著她穿過的衣服,哭了整整一天。哭完了,忽然又笑了,他沒死,她又怎麼可能去見閻王呢?第二次哭恐怕就是現在了,剛才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中他不斷的淚,怎麼也止不住。由此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能想起一些傷心的事。

文傾瀾輕嘆一聲,一扭臉,就看到張唯心坐在身旁,滿臉焦急的樣子。

“你是誰?”文傾瀾撫了撫疼痛的頭,輕聲問道。他的頭為什麼這麼疼,疼到眼睛都變得糊了。

“啊,皇上,您居然失憶了?”張唯心急得眼淚啪啦啪啦的掉,捧著他的手,滿臉哀慼之,彷彿剛死了親爹一般。

“別哭了,你是張唯心,朕沒失憶。”文傾瀾伸手推開他那張老臉,他的眼淚滴滴濺落到他的身上,溼溼的,讓人覺很不舒服。

“皇上沒失憶,太好了。”張唯心又哭開了。

“這是哪裡?”文傾瀾左右看了看,問道。

“棺材鋪。”對。應該是棺材鋪。他撞進了棺材鋪裡。然後就暈過去了。那疼痛地頭可以為此作證。文傾瀾扶著頭坐了起來。這張很硬。躺地他渾身骨頭都麻了。

“皇上。先回宮休息吧。馬車早已經備好。”張唯心輕聲勸道。

“不。朕要去榮壽堂。”

“榮壽堂奴才已經去過了。那兒沒人。好像白姑娘出門去了。”

“去哪兒了?”

“奴才正在查,等皇上身體好些了再去吧。”文傾瀾試了試胳膊、腿腳,確實不怎麼靈活,只好點點頭,任張唯心扶著他出了店鋪。

臨出門時,鋪子裡的老闆和老闆娘哭地死去活來的,要不是有侍衛擋著,早就撲到文傾瀾面前。他們本以為上天賜了一個兒子給他們,沒想到馬上就要失去了,心中自是難過不已。

“這些愚夫愚婦,真是不知好歹。”張唯心輕啐一聲,服侍著文傾瀾上了車。

文傾瀾忽的展顏一笑,心中暗自誓,他若是不能把白芷帶回去,就乾脆給這對愚夫愚婦當兒子算了。也省得窩囊死了。

_早在文傾瀾剛出宮的時候,白芷就找了匹馬,背上一包袱吃地東西,出了榮壽堂直奔凌家軍營而去。她從戚將軍那兒得知凌子墨因為上次元宵節在街上打架地事,被關了閉,她擔心子墨會受罪,便準備了許多他愛吃的東西前去探望。

來到軍營的時候,白芷的馬還沒進營門,就從裡面出幾個營兵,一臉笑意地對著她道:“嫂子,你來了。”什麼嫂子?白芷傻呆呆的被他們擁著進了軍營,本鬧不明白這些人地熱情到底為哪端。

“這個,凌副將在什麼地方?”白芷輕聲問道。

“他被關在閉室裡已經好幾天了。”一個營兵笑嘻嘻的說著,似乎沒覺得這應該是一件很悽慘地事。

“在哪兒呢,快帶我去。”白芷焦急地催促。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凌子墨乃是軍營閉的常客,若是每年不被關進去幾次,這一年都算白過。

“嫂子不愧是嫂子,這般知道疼人,大哥想你想的都快瘋了。”另一個營兵嬉笑著走過來,嘴裡不乾不淨的說著一些葷話。

白芷羞的臉有些紅,也不敢詳細詢問,垂著頭跟著營兵來到閉室。她還沒沒進門,就從裡面地鐵欄裡探出一顆頭顱,對著她咧嘴笑道:“姐姐,就知道你會來。”白芷掏出一包松子糖遞了過去,笑道:“看來你子過的還不錯,臉也很紅潤。”

“就是想姐姐想地有點難受,相思苦啊。”凌子墨嘟著嘴,半是委屈的看著她,那眼神溫柔似水,就像是如詩般地夜

白芷被他盯的有些不安,忽然有些害怕這小子如果知道她要成親地事,會怎樣?想必會不依不饒的鬧個不休吧。她原本今天想跟他提這事,見他這樣子,也不敢說了。只微微笑著看著他,儘量讓自己的神顯得平和一些。

“姐姐,你能靠過來一點嗎?墨兒好想抱抱你。”凌子墨輕輕扭動著身子,那樣子竟是在撒嬌。

白芷嘆息一聲,向前邁了一步,欄輕輕的攬住了他。這孩子心裡的苦,她能體會到些年她自己一個人所忍受的寂寞和哀傷一樣。一個失去親人,獨自生活的孩子,他的內心又是如何的淒涼。

“姐姐,墨兒永遠都不要再離開你。”凌子墨喃喃自語著,頭靠的越來越近,臉緊緊貼在她的前,壓的她微微有些疼。

這死小子,真是不像話,吃豆腐也吃的這麼正大光明。白芷狠狠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很滿意他疼得直跳腳,滿臉怨氣的看著她。

“嫂子,我們也很難過,也需要安。”幾個一起關在閉室裡的軍兵,從裡面擠了出來,湊到鐵欄處,眨著眼睛對著白芷,那樣子竟與凌子墨如出一轍。

白芷微微一笑,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暖意。就是這群莽撞的漢子,卻讓人有了一種難得的安心。

“嫂子,嫂子。”幾個軍兵又叫了起來,叫聲越來越多,竟像是在起鬨一般。

“你們大哥是誰?”白芷輕聲問道。她自從進了軍營之後,走哪兒都被人叫嫂子,心中早就好奇的冒出水來。到了此刻她才問出來,也算是忍很大了。

陳琦指著凌子墨笑道:“凌副將就是我們大哥啊,白姑娘既然是大哥的心上人,自然就是我們的嫂子了。”凌子墨聞言,居然垂下了頭,臉上現出一抹紅暈,扭捏的好像一個大姑娘。他也是少年懷,想了白芷十年,此刻被人點破,竟有些害羞起來。

白芷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凌子墨這樣沒成年的小子,居然到處有人叫他做大哥?只是他的情卻註定要成空了。他們年紀相差那麼多,她實在沒有信心與一個孩子相守一生。

眼看著婚期將近,還有許多要緊的事要準備,白芷沒敢多做停留,就匆匆告辭了。或許被他灼熱的眼光看的有些心虛,或許無法忍受他眼神中的祈求,她幾乎是跑著離開軍營的。翻身上了馬急急的趕回燕雲城。

她突然好怕,好怕,好怕在他的灼灼注視之下,她會心軟,會心疼,會忍不住想答應一輩子守著他,會忍不住想依他所求,去學著愛上他。

_回到榮壽堂,白芷就帶著兩個夥計開始準備著開張。再過三天就是吉,若是榮壽堂生意好,她也就捧上好飯碗了。以後就這樣和金湘一起過著安安穩穩的子,就這樣無愁無憂的過一生,不去管文傾瀾的糾纏,不去理會凌子墨的蠱惑。與這兩個麻煩的傢伙徹底撇清關係。

這個決定下起來很艱難,但白芷強迫自己這麼做,或許也只有這樣做,她這一生才能過得無波無瀾。

“白姑娘,你這邊妥當了嗎?”白芷正擦著桌子的時候,金湘推門走了進來,望著她,笑容給人的覺很是穩當。

白芷回笑道:“都還好,就等著開張了,不知開張之,你可會回來?”

“太醫院太忙,我儘量趕回來,再過七天就是咱們成親的子,等開張的事忙完了,就該籌備咱們的婚禮了。”金湘笑道。

“好。”白芷一口答應著,兩人有說有笑的一起準備藥鋪常用的藥材。表面看起來倒真有些像是情不錯的小夫,但彼此內心的真實受卻是誰也知道。

開張的第一天,白芷就把一切都被佈置好了,大敞著店門,等著客。但似乎效果不怎麼好,許久都沒有一個人上門。

白芷在屋裡坐的無聊,便走到街上,眼望著喧鬧的街市。此刻她心中很是平靜,並未因生意不好,顯出一絲的焦急。她一個女人開店本就不容易,再加上在燕雲城沒什麼名氣,別人自然不會願意到這裡來就診。她想明白了,自然也就沒什麼可怨的。

忽然街道之上就響起馬蹄聲,一輛馬車疾馳著向這邊奔來,車還沒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已響起“白芷姑娘,主子來看你了。”是張唯心,他的主子不就是皇上嗎?白芷心中一驚,忙轉身返回店鋪,‘砰’的一聲關上店門。她早就想好了要斷絕一切與文傾瀾的聯繫,這會兒更是連見都不敢見他。

“我勸你最好把門打開,朕還沒有被人拒絕過,你先想想這麼做的後果,朕可不覺得這門夠結實。”文傾瀾冷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的話音裡帶著濃重的怒意,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入。

白芷想了想修一扇門可能要花費幾兩銀子,只好苦著一張臉打開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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