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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舞臺上開始解說第三部作品。
“壞事的確無法持久。”掛川的自言自語讓高木的視線從舞臺轉回他身上。
“什麼壞事?”
“我們分手了。”她的表情有點困惑。
“你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我跟一個只有體關係的傢伙來往的事吧?他要結婚了,所以我們就分手。”
“是嗎?”她低頭不語的模樣清楚地表達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覺。今天明明是個好
子,灰暗的話題卻把高木給拖下水來。
“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忘記他?”想要轉移煩悶的氣氛,掛川故意口氣輕鬆的問。
“談個新戀愛啊!”她抬起頭來。
“很簡單啊,跟油畫一樣。”
“油畫?”
“把不喜歡或是老舊的畫塗掉就可以再畫一幅新的不是嗎?戀愛也是一樣。”把舊畫塗掉。也就是說把什麼重疊上去後再遺忘嗎?
“你也做過這種事嗎?”
“只有一次。”把畫塗掉後忘記?對現在的掛川來說有點不可能。一閉上眼睛,那個人的影像就會鮮明地浮現出來。等到記憶變淡?但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難道要自己消沉到記憶變淡的那一天來臨嗎?
“很痛苦嗎?”她這麼問。
“不是。”高本突然伸手按了一下掛川的眼角。
“你的眼睛好紅。”或許是指尖刺到淚腺吧,掛川突然落下幾滴眼淚。
“最近有點睡眠不足。”他低下頭避開了高木的眼光。
“我比別人的獨佔強一倍。”
“嗯,看得出來。”
“我好不甘心。”她像安似地溫柔握住幣川的手。
“你後悔受了傷?”雖然林田回來了,但是她並沒有移開手的意思。看到二人手握著手,林田緊張地站到掛川身邊來,臉上雖然佯裝平靜,但不時的偷窺他們。
“高木,我們來接吻吧?”林田猛地轉過頭來。
“開玩笑的啦!”都已經這麼說了,林田的表情還是掛著幾分哀愁。
“當然是開玩笑的啊,笨蛋!”高木啼笑皆非地看著林田。不一會兒,舞臺上開始介紹林田的作品,而工作人員從旁邊指示他們準備上臺。
頒獎典禮結束後有一個得獎者參加的宴會。掛川本想典禮完就回去,卻被林田他們挽留住了。
“跟別人聊天可以排遣心情啊!”高木笑著說。掛川決定不辜負這二位好友留下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電影的從業人員,對於以後要靠電影吃飯的林田跟高木來說,當然是個推銷自己的好地方,但是對掛川而言卻沒有什麼實質的意義。
他獨自坐在會場的角落喝雞尾酒。來來去去忙著際的人們沒有人會去注意到一個沉默不語的男人。這種被忽略的
覺反而讓掛川覺得很輕鬆。他閉上眼睛靜靜聽著人聲的喧譁。
“聽說你還是大學生?”也不打聲招呼,一隻手握住幣川的肩膀,吃驚的掛川立刻睜開眼睛。對這個男人的頭一個印象是壯。他穿著綠
的外套配上牛仔褲,方形臉上帶著輕佻的笑容低頭看著掛川。看樣子應該年過三十,戴了一副不太適合他的圓眼鏡。
“寫劇本的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掛川不知道他是得獎人還是評審員,不過明顯看得出來他對高木很有興趣。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