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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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深秋了。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我完全無法反應地愣住了。

楚羽…楚羽在我面前發病！

我看著他在我面前痛苦得無法呼，我嚇呆了！

小時候，我曾親眼目睹他發病餅一次，我現在的反應跟那時候一樣，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會死嗎？楚羽會死嗎？他不能呼了，誰來救救他啊！

“別慌，楚歌別慌，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一雙結實有力的手按住我的肩膀，成功地撫平了我的慌亂。

我鎮定下來，摸索著他遞來的行動電話上的按鈕。

救救楚羽…我在心底吶喊著。同時看見別姬正用雙臂環住我弟弟，努力在使他鎮定下來。

“來，聽我的話，氣、吐氣…對，再來一次，氧、吐氣，慢慢，別急…”電話接通了，醫院的救護車馬上就會到這裡來。楚羽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我緊握著電話，憂心地看著楚羽漸漸找回呼的規律…但還是很急促。

我不該鼓勵他的、我不該同意的，我懊悔地看著楚羽蒼白的臉。

假如我沒有鼓勵他參加這場全國的詞曲創作大賽，他也不會因為太過緊張而在會場上發病。

我好後悔！

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救護車終於來了，醫護人員馬上幫楚羽戴上氧氣罩，抬上擔架。

救護車絕塵離去，我覺別姬拉著我的手，我們一同奔出會場，攔下一輛計程車到醫院。

別姬通知了爸爸和方姨，他說他們很快會到醫院來。

我們等在病房外，我瞪著白的天花板，心裡除了懊悔，還是懊悔！

這整件事，從頭到尾，我都要負責，可最糟的是，楚羽在我面前發病，我卻無法反應。

如果…如果沒有別姬在，事情會變得怎麼樣？我不敢想像。

我緊繃著的神經一直到看見爸爸和方姨從走廊盡頭那邊急匆匆地趕過來，才倏地鬆開。爸爸來了，楚羽會沒事的…

“爸…”

“混帳！”一個巴掌不由分說地甩向我。

左頰熱辣辣地燒痛起來。

“浩遠！”方姨驚叫一聲，雙眼瞪得老大。

“楚歌！”譚達夫詫異地摟住我失去平衡的身體。

爸爸紅著眼怒罵道:“你明明知道你弟弟有氣，你是要害死他嗎？”我捂著臉頰看著爸爸，回想著他一巴掌揮向我的瞬間，我在他眼中所看見的事實…他恨我，那不是我的想像。

方姨拖著爸爸的胳臂道:“浩遠，你冷靜一點，別這麼衝動。”他忿怒得好像隨時都要撲過來揍我一頓似的。

方姨歉疚地看著我說:“楚歌，對不起，你爸爸是急瘋了，楚羽的情況怎麼樣了？”楚羽的情況…我看向譚達夫，醫生剛剛是怎麼跟他說的？

別姬捕捉到我的眼神，代我開口道:“他沒事，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醫生剛剛替他注了藥劑，幾個小時以後楚羽就會醒了。”聽到別姬的說明，方姨明顯鬆了口氣；爸爸也是，但他顯然仍舊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