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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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寒玉的房間門響了。
回頭看去,劉菡正站在房間門口,怔然的看著我。
我猶豫了一下。問劉菡有什麼事情。
劉菡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因為我和師爺之間的關係,才被帶到了這麼一個地方,而且讓她成天在鬼怪之中受到驚嚇和傷害。
雖然我不喜歡她,卻也覺得這個不是她應該承受的。
果然,劉菡輕聲對我說:“張老師。你送我回去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劉菡死心了?我鬆了一大口氣,卻皺眉說:“你現在不能走,師爺還沒死,你離開我的身邊。肯定他又會找上你,再等幾天,等光頭恢復過來,我們去解決掉師爺,就送你回去。”劉菡雙目含淚的看著我,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房間裡面,我心中微微嘆氣。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有自己的愛恨情仇,卻遇見了我這麼一個人。遭到這麼多的不幸。
房間門關閉以後,我想到剛才的師爺。
天魂被驚走以後,他就少了一魂,變成了殘魂,也不知道魂境還能不能使用。
靜靜的等待著房間裡面的光頭恢復。
還有這九個男人。我殺了他們,肯定會有報應。就是不知道怎麼能夠彌補。
那股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了。
極陰鬼忽然消失在門口的位置。再出現的時候,扶住了寒玉的手臂。寒玉晃悠了一下,倒在了極陰鬼的懷中。
那九個男人,紛紛吐出一口含著濃烈陽氣的血,噴在了光頭的身上。
光頭整個人都在顫抖,身上卻透出來一股強烈的陽氣。
眼可見,在那九個男人吐出血
之後,整個身體都以
眼可見的速度蒼老幹癟,最後失去生機。
而光頭,則是閉目盤膝,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寒玉輕聲對我說:“光頭沒事了,你去把這些屍體處理掉。”我點了點頭,九具屍體乾癟幾乎沒有重量和體積,摞在一起之後,我拿出來了符纂,直接將屍體在屋子裡面焚燒,為了加快效果,這一次,我用的也是血。
屍體消失殆盡之後,寒玉被極陰鬼撐著往門外走去,說了句:“髒鬼道雖然不是善人,卻也不會殺人救自己,光頭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你想想應該怎麼告訴他吧。”房門關閉,我眉頭皺在了一起,光頭的臉,已經沒有那麼蒼老了,明顯,九個男人的生魂不止是救了他這麼簡單,甚至還補足了他的壽元。
光頭什麼都不知道…;…;我閉眼,這件事情,我不打算老實的告訴光頭了。
在光頭修煉的時候,那隻嬰兒的奴魂緩慢的出現在我的肩膀上,狐狸臉奴魂也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把兩個奴魂都收回進入髒袍之中。同時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因為剛才被驚魂符反噬,讓我的陰陽之氣突破了眉心的界限,淌進入了身體的各個部分之中。
現在我渾身都像是被溫暖體包裹了一樣,一點點的剝離著身體裡面的什麼東西。
我差點就進入了修煉狀態的時候,光頭髮出一聲長長的吐氣的聲音。
我立刻回過神來,光頭剛好睜開了眼睛,眼中的芒一閃而逝,他卻沒有驚喜,卻低頭皺眉說:“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你不是讓我叫寒玉過來麼?她用了秘法,把你救了過來。”光頭眉頭皺的很厲害,疑惑的說:“救我魂魄?陽壽?陽氣?”他說道這裡的時候,面
已經變得震驚了,最後閉眼,一點點紅光在他的額頭上產生,最後緩慢的凝結成了一個點,深紅
的一個小點,就像是針尖大小,其他的紅
陽氣,則是明顯格格不入。
光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到底是什麼辦法?我,竟然有了魂漩的基礎?”所有的陽氣,都圍繞著那個針尖一樣的另外陽氣快速的旋轉起來。
光頭猛的睜開雙眼,我還在想辦法敷衍光頭的時候,光頭卻瞪著我說:“你的陰陽之氣去了哪裡?”我心中鬆了一口氣,立刻轉移了話題,把事情往我身上說了出來。
就說寒玉在救他的時候,師爺出現了,我去和師爺拼鬥,師爺招出來了陰司判官,我用頭部的奴魂纏住了判官,最後用驚魂符去驚師爺的天魂,卻沒想到被反噬,可反噬的過程中,陰陽之氣再意識破碎之前突破了眉心,師爺就被我驚走了天魂,我也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光頭點頭說:“看來這也是你的機遇…;…;只不過,只是驚走了天魂…;…;”光頭從地上站了起來,從衣服裡面拿出來了煙盒,點燃了一隻,吐了個菸圈之後才說:“天魂散了,不會影響到太多,因為天魂是因果,也就是每次殺人或者救人的時候,天魂都是有記錄的。等到人死的那天,天魂入天闡述因果,地魂就在地獄接受業障或者福報。人魂再
據這個福報或者業障,投胎成人或者畜生。你沒有全部把師爺的魂魄驚散,地魂就受不到業障的報應…;…;”沉默了一下,光頭繼續說:“業障太重,師爺會被地府追殺,到陰間去償還報應。同時,師爺卻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甚至是殺陰司,因為他天魂已經不在,後面殺的所有人,都不會加在他的報應之中。除了給師爺帶去了麻煩之外,或者說,也給了他一絲好處。”我有些皺眉的說:“那魂境呢?師爺魂魄不全,魂境應該沒有用了吧?”光頭搖頭說:“不是這樣,魂境,甚至是魂漩,都只在人的生魂之上。師爺只不過是害怕你再驚他的地魂,所以才跑了。不過這一次,只要驚走師爺的地魂,讓他承受了報應。人魂就要去投胎了。否則就被天譴。也算是一件好事。”說道這裡的時候,光頭低頭說:“師爺還能招陰司判官出來,這一點不容小覷。不過現在我已經恢復了過來,而且也凝聚了魂漩的基礎,他再出現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容易走了。”我點了點頭,光頭示意我去休息一下,等會兒商議其他的事情。
我去上了個廁所,覺到身上有些不舒服,乾脆就洗了一個澡。
好像我跟在光頭身邊之後,對於自身的打理就弱化了很多。
關鍵是每天都在生與死之間掙扎,本沒有時間去看管自己的身體。
洗漱乾淨以後,我看著在鏡子裡面我的臉。
鬍渣,魚尾紋,甚至在頭髮髮的位置,有了一絲絲的白
…;…;這就是使用了奴魂過度的徵兆,我怔然的看著自己的臉。廣住狀號。
我還是二十八歲麼?看起來,已經三十六七了。
胡亂的套上衣服,奴魂不能再隨便用了,人過了四十以後身體機能就會緩慢的下降,那個時候損失的就不止是壽元。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我的耳中莫名的響起。
“你想不想?能夠肆無忌憚的使用奴魂?恢復你的年輕?彌補損失的壽元?”這個聲音陌生無比,卻給了我一種親近的怪異覺。
我猶豫了一下,說了聲想,接著問道:“你是誰?”聲音戛然而止,沒有反應了。
我一把推開了房門,在屋子裡面仔細的尋找了起來。
光頭問我做什麼?我說:“有東西。剛才對我說話。”光頭面微變,說:“說了什麼?”我按原話把剛才聽到的內容複述了一遍給光頭。
光頭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說:“張默,你的心魔,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