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尋找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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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但慶幸的是遇到了你!有一個願意聽我傾訴的人。”賀楓說:“如果有苦,一起品嚐!”馮雨瑤說:“如果有甜,可以分享!”夜幕裡,不加掩飾的對話傳遞在賀
楓和馮雨瑤之間。
當所有的人都進入甜美的夢鄉時,唯有賀楓還和那個尋找“幸福”的妖
在輕撫各自淒涼破碎的靈魂。賀
楓不希望馮雨瑤孤獨寂寞地活著,可他又不能為她做什麼,實際上他自己靈魂破碎的比她更厲害。唯能用靜靜地守候陪她走過需要人陪伴的
子,不論一天,一月,或是需要更久一些。
夜深裡記憶漸漸打開,萬千思緒一下子傾倒在賀楓的寫字檯上,每一處景
都似曾相識,每一個城市都如昨天到過一般的
悉。那是因為馮雨瑤總在忙碌過後的下午輕輕地坐在賀
楓身旁對他訴說。
今天,楓想記下她走過的路,作為他參與其中不能自拔的一種救贖。其實,初見她便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那種處事的淡定和對世事的看法是一個二十四五的女人不該有的。叫什麼呢?味道?對,就是一種成**人的味道。
“哥,知道嗎?”馮雨瑤深情地望著賀楓,臉上寫著一種渴望,那是渴望他能靜靜地聆聽。
賀楓輕輕扭過頭,停住正在敲擊鍵盤的雙手,十指卻並沒有離開鍵盤。
“嗯哼!說來聽聽!”馮雨瑤深深地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角,慢慢地說:“下輩子,我還想做女人。”說完她抬起頭用徵詢的眼神看著賀
楓,似乎這件事需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能算數。
“為什麼呀?”賀楓顯然是因為想到她做女人做得太過坎坷,聽她還想做女人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你不想體驗一下做男人嗎?”看著賀
楓略帶調侃的輕笑,馮雨嚴肅起來,她說:“前提是你要保證你下輩子還是男人,而且還要讓我再遇到你。”她偏起頭,牙齒咬著上
等待賀
楓的答案。
賀楓放開按在鍵盤上的雙手轉過身來,小小地用了點力拍打著她的肩膀說:“你真傻,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其實幸福並不在乎你遇到一個什麼樣的人…”馮雨瑤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如電
湧過一樣,但馬上恢復平靜。她望著賀
楓說:“背靠背,這一生
謝有機會與你同行。”賀
楓回頭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已經是凌晨一點。這是他們相識以後最平常出沒的時間段,毫無睡意,時間一長反倒成了習慣。因為工作關係,夜裡是屬於他和這隻妖
的時光。再沒有誰開口說話,只是靜靜
受著夜的脈搏。一下…兩下…三下,一直到無數下,一起讀過他們生命中能夠重疊的這些分分秒秒。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賀楓qq好友的頭像從屏幕上一個接一個變灰,網絡那端的朋友們陸續休息了,從這個嘈雜的世界裡安靜退出。主機風扇的聲音顯得特別大,在屋子裡呼呼地響著。
遠處不知哪家卻突然在這半夜裡燃起焰火,砰砰的聲音駕著五的閃光從窗格里衝進屋子。賀
楓走到窗邊,叉著
用手撫著有些痠痛的部位,探頭想看清那五
的閃光到底來自哪裡。他喜歡焰火,斑斕的顏
似人生一樣有酸甜;那絢麗的弧線如人生一樣有曲直。只要有焰火,賀
秋都會站在某處安靜地抬頭看到終了,當最後一顆火星墜地之後默默轉身離去,這是他在腦海裡為自己設想的落幕。
馮雨瑤也站起來,抱緊雙臂斜依到窗邊陪他一起看。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任牆上的時鐘嘀噠,任時間從窗外溜走。而關在這間屋子裡的每個分分秒秒都會留存在他們的記憶中,不會因為時間地逝去而丟失。
“餓嗎?”賀楓突然問道。
“不餓,我還好!”馮雨瑤微微地笑著,那淡淡的人無時不在。她能猜度到這個問話的意思就是賀
楓自己餓了,可她卻故意裝作不懂,這可以用來逗他。
賀楓無奈地搖搖頭說:“我餓了,這時候也沒什麼可以有吃的東西了。呵呵!”深夜的原故,非常肯定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吃的,因為這裡只不過是工作期間臨時住的地方。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望著窗外的臉上不經意出得意的笑容。輕輕地拍了拍馮雨瑤,回身走向躺椅邊那個堆放行李的紙箱,那裡應該藏著可以吃的東西。馮雨瑤看不明白他是要去找什麼,迴轉身靠在窗臺上靜靜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賀楓碰觸到紙箱的那一剎那怔怔地停頓了下來,隨後縮回已經伸向紙箱的手。輕輕“哦”了一聲,又轉身走回窗邊,對馮雨瑤說:“妹兒,早點睡吧!明天我要出差,還有好多工作等著你呢!”
“你要找什麼嗎?”馮雨瑤很想知道他剛才到底要去拿什麼東西。
賀楓淡淡地回答說:“沒呀,好像記得還有什麼吃的東西,可一想早就吃完了。”馮雨瑤對他這樣的回答並不全信,但她不會再繼續追問。因為她懂他,不想說的事情不要
他說。也正因為如此,他覺得她很善解人意。
其實,賀楓是真的想起紙箱裡還有吃的東西,那是馮雨瑤第一次來時捎的“白楊豆乾”當時帶的不多,賀
楓給兄弟們分發了一些然後悄悄將最後兩袋壓入箱底。動機或只是想留點什麼記念,他希望在馮雨瑤哪天離開後能有一些東西能讓他偶爾想起。
不想因為餓了就輕易放縱自己去吃掉這些攜刻著記憶的食品。賀楓放棄了吃“白楊豆乾”的衝動,要讓這些豆乾繼續躺在行李底層,躺在記憶深處。那是一段值得品味的記憶,美麗、絢爛。他們是生意合作伙伴,是工作搭檔,是異姓兄妹,但所
受到的又完全超越了這些關係。一種超乎友情的
情,一種不是愛情的男女之情,一種酷似乎親情的
情。
見賀楓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她知道每當這時他便進入了思考,不需要任何人地打擾。也正是這份淡淡的恬靜成了他們之間特有的一種默契,在男人思考問題的時候,馮雨瑤會給他全部的時間不會擾亂他的思緒。她放輕腳步走過賀
楓的身邊,本能地伸出手想去揪一下他的衣服,但她沒這樣做,而是徑直走向躺椅。
馮雨瑤用手撐著頭,以便能看到賀楓。因為她已經將這樣的守候養成了一種習慣,只要他在,便有安全
和希望。不知道明天早上醒來時賀
楓還在不在,他總是這樣的來去匆匆。明天的那一大堆工作還等著他去努力完成,而他對待工作就像對自己的呼
一樣看待,沒有一刻可以失去。
時間久了,馮雨瑤的手有些麻木,而賀楓依然還陷在深深的對某件事情的思考裡。馮雨瑤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頭不時的連同手一起倒下去。她努力的一次次撐起,
糊糊中還是沒有撐起那最後一次,整個身體都深深地嵌在躺椅的帆布裡。其實一天工作下來馮雨瑤很累,陪賀
楓聊天或是靜坐到如此的深夜的確有些困了。她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的工作在等著她。
和馮雨瑤一起創業,賀楓認識了另一面的她。那是一個完全可以讓賀
楓放心託付工作事項的女人,她有能力也有擔待去完成他所
待的一切事情。她努力著,為了她自己的生活也為了能給賀
楓少找一些麻煩。在她的眼裡,賀
楓是個除了工作可以忘記全世界的男人,她也學著做一個工作投入工作而想不起這個世界的女人。也許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忘記那些生活中的痛苦而多一份安逸和充實。
她不做作,堅強鎮定,不太懂得煽情。一言一行在賀楓的眼裡都沒有多餘的成份或是欠缺什麼。因為放在現實的生活面前,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有家有愛,有兒女有生活,需要奔波需要工作,需要養家餬口,這一切和任何一個從大山深處走出來的女人沒有不同。
夜更深的時候,賀楓也
覺有些困。輕輕關掉房間裡的燈,走向電腦桌邊緩緩坐下。晚上休息時如果兩人同在,便是這種一個坐著一個躺椅裡睡著的格局。屏幕裡透出紅黃白綠的光映在他臉上,因為太弱而模糊了他的五官。本不帥氣的臉在如此幽暗的光線裡顯得有些難以辨認。
窗外已經靜了,主機散熱的聲音似乎也小了許多,馮雨瑤小小的鼾聲和楓的呼
聲夾雜在一起,共同唱和著這個夜晚。他們走的如些近切,近到可以有機會聽到彼此的呼
、
受對方的心跳、思度共同的未來。
給馮雨瑤蓋上外套,賀楓關掉電腦,隨著主機地停歇,他也結束了一天的清醒,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去。這種睡法對於賀
楓來說再平常不過了,這些年裡他工作的時間遠遠多於睡覺的時間,而他坐在椅子上睡覺的時間絕對多於躺下睡覺的時間。
賀楓做夢了,一個頭發鬆散的小女孩,揹著一個小小的揹簍,提著那把刀口已經鈍了的鐮刀從田埂的那頭走來。嘴裡似乎在哼唱著什麼,細細的手臂不停地揮動與她個子大小不相稱的鐮刀,雜亂無章地斬斷田坎上那些出頭的野草…賀
楓就遠遠地看著,看著那近在眼前又觸摸不到的女孩。
夢裡的女孩就是小時候的馮雨瑤,那個失卻母愛、承受生活折磨的小女孩。賀楓沒有那麼幸運,沒能和她一起成長,但二十多年後的今天,賀
楓卻在夢裡走進她的童年。馮雨瑤的童年從她的訴說裡來,輕輕走入賀
楓的夢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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