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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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麟緊緊按著硯蘭的傷口,儘管手上的布全被血給浸溼,他也不放手,誰也不準把她從自己懷中搶走。

一直到阿其那把太醫院三個當值的太醫全都請來了,個個氣如牛的趕到寢房內,見著豫親王一臉活像索命閻羅的猙獰表情,心裡無不後悔,早知道就請假,不要正好當班”也就不會碰上這號頭痛人物。

“參見王…”太醫才要朝胤麟跪拜,就被胤麟給聲打斷。

“不必了,快點過來看看她…”胤麟直到這時才不得不放開硯蘭,讓到一邊去。

“誰敢說沒辦法,救不了她,別怪本王把你們的腦袋全給砍了!”三個太醫個個是冷汗直,只能一一上前診脈,先想辦法幫硯蘭止血,然後討論著要怎麼醫治。

“到底怎麼樣?”胤麟不耐煩地大吼。

“病人的傷口很深…得先能止得住血…否則…”其中一名太醫顫巍巍地跟胤麟說明。

“沒有什麼否則,現在馬上幫她止血!”胤麟扯開喉嚨大吼。

“一定要把她救活,聽到沒有?”太醫們只好硬著頭皮點頭,不然可要擔心自己會躺著離開豫親王府了。

於是,從深夜一直到翌寅時,芷蘭院裡裡外外都是燈火通明,婢女們進進出出,不停地端著燒開的熱水進去,再端著紅通通的汙水出來。

待在寢房裡的太醫們有的忙著為病人針灸,有的忙著開藥方子,然後要奴才趕快去抓藥,煎好之後好再喂病人喝下去,可是一直無法讓硯蘭把藥湯嚥下去,胤麟便以口輔喂;直到她把藥喝完為止。

等到太醫們終於能夠上一口氣,聽到遠處的雞啼,病人的傷勢也總算穩定下來,要不然他們的腦袋真的不保。

胤麟輪看著幾位太醫,繃著聲問道:“如何?”

“血已經止住了,不過脈象很弱,現在就怕病人突然發起高燒,那就不好了,所以這三天都得隨時注意突發狀況才行。”其中一名太醫用袖口抹去汗水,再嚥了下唾沬才說。

“意思是…她不會有事了?她可以活下來了?”胤麟輕聲的問,想要確定,又怕聽到壞消息。

太醫們先是面面相覷一眼,然後才又開口。

“只要能熬過這三天,下官認為就有很大的希望。”

“三天?還要三天?”沒關係,只要她能活著就好,胤麟這麼告訴自己,跟正在受苦的硯蘭比起來,這三天的煎熬不算什麼。

“你們把藥方都寫下來,要用最好的藥,不管多昂貴都沒關係。”幾個太醫便又聚在一起,討論接下來要用什麼藥比較適當。

胤麟則是在炕邊坐下,覺得自己也像是死了一回,又活了過來。

“你為什麼這麼笨?你這身子怎麼捱得了那一刀,你要我罵幾遍才會懂…”想到硯蘭對他的痴、他的傻,真是心痛到無以復加。

嘴裡雖然這麼吼,可是胤麟撫摸那張蒼白小臉的手勁卻是好輕好柔,好像怕太大力會把硯蘭給碰疼了,糙的指腹拂過她緊合的眼皮,透著冰涼的雙頰,來到沒有血的柔軟嫣”讓胤麟好幾次都要去探她的鼻息翁確定硯蘭還有在呼,甚至還有心跳。

其實笨的人是他,他為什麼沒有發現那個婢女身上的殺氣?更沒有早一點注意到她對自己的敵意?

胤麟自責甚深地心付,人是他讓牙婆去找來的,以為身家都調査清楚了,卻是引狠入室,要不然他可以避掉這一劫,讓硯蘭不用替自己受苦,該罵的人是他才對。

“蘭兒,不管你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好起來…”胤麟近乎低聲下氣地請求。

對他來說,權勢富貴都無法再滿足他,無法讓他的心情平靜寧和,只有和硯蘭在一起的這段子,他才覺得自己真的活著,而不是虛擲光陰,荒唐度,他再也不想回去過那樣的生活了。

聽著主子對著在生死之間徘徊的蘭姨娘喃喃自語,那麼真情,讓阿其那也不下淚來,只能趕緊用袖口擦去,他得去張羅點吃的過來,要是連主子也不吃東西,可都要一起病倒了。

就這樣,在眾人惶惶不安當中,第一天、第二天都平安地度過了,在這段時間裡,太醫都是開了藥方,煎了藥之後讓病人喝下去,再看看她的反應和狀況,然後重新調整藥方;全都戰戰兢兢的;一點都不敢馬虎。

而胤麟則是固執的守在炕邊,握著硯蘭冰涼的小手,拚命地想將它熨熱,不管是誰都拉不走他。

直到這天午時剛過,一名身形英高大的尊貴男子來到寢房門口,朝裡頭看了一眼,又不便進到內室去,便在外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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