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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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飯店的門房服務周到地幫倪毓珍打開計程車的後車門，待她坐了進去，便要司機開往便條紙上寫的地址。

她知道自己再不主動一點不行了，光是有東方凜的父母從中幫忙，效果似乎也不是很明顯，看來最後只有利用叔叔和嬸嬸，他們一向視她如己出，雪兒過世之後，更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一定也會樂觀其成，只要他們開口，東方凜總不會狠下心來拒絕。

倪毓珍把玩著垂掛在前墜著鑽石的y字煉，美眸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我等了這麼多年了，這次總該輪到我了…”只是據這幾天的觀察，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其中似乎有問題，因為只要提到想去他住的房子坐一坐，都被東方凜拒絕了，越是這樣，就越是令人起疑，於是她跟東方凜的母親要到了地址。

岸了錢下車，踩著高跟鞋來到管理員室前面。

“我是住在十五樓a座屋主的朋友，請問東方先生在家嗎？我已經先跟他約好了。”她當然知道東方凜在公司，只是找個理由。

避理員打量她一下，再看看登記的本子。

“抱歉，東方先生並沒有代今天會有朋友來找他，而且他現在也不在家，小姐要不要先留個手機，等他回來再請他回電給你。”她嬌媚一笑，展現女人的風情，希望能用美人計來從中獲取包多的情報。

“這樣啊，他可能忘記跟我約好了，沒關係，我再打給他就好了…對了，這間屋子裡除了他和一位魏先生之外，還有住其他人嗎？”

“呃…”正在考慮要不要隨便透住戶的事，就見曉靉走出電梯。

“等一下…方小姐！方小姐！”曉靉循聲望了過去，見到是管理員在叫她，便走了過來。

“方小姐和東方先生住在一起，問她就知道了。”聽了管理員的話，倪毓珍臉頓時變了，心想還真的讓她猜中了，真的有個女人。她倏地轉過身去，擺出戰鬥姿勢，打算好好地看清楚是什麼樣的狐狸，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和手腕。

“什麼事？”曉靉問著管理員。

避理員比著倪毓珍。

“這位小姐說…”

“雪、雪兒…”倪毓珍一看到曉靉，倏地臉上的血都刷白，兩眼驚恐地倒了口氣，接著踉蹌地直往後退。

看來又一個錯認她的人！曉靉苦笑地心忖，她不用問也知道眼前的女人和“雪兒”一定關係匪淺。

“不…不可能…你…你已經死了…”倪毓珍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什麼優雅的儀態也顧不得，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瞪大雙眼，像是真的撞鬼了。

“不要…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曉靉和管理員面面相覷。

她也不想嚇人，但是這個女人的反應也未免太大了。

“不要怕，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

“啊…”連聲音都這麼像，倪毓珍大叫地用手矇住臉孔。

“不是我害死你的…雪兒，你不要找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要跳下去的，不是我害的，不要來找我…”這話聽起來有語病！為什麼要說不是她害的呢？通常只有作賊心虛的人才會這麼說，這讓曉靉更加納悶不解。

“什麼意思？”她很想問個清楚。

“哇…啊…鬼…有鬼…”倪毓珍一邊叫著，一邊很狼狽地轉身跑了。

“誰是鬼？”曉靉沒好氣地咕噥。

倪毓珍驚慌失措地奔到馬路上，急忙地招了輛計程車坐進去，兩手緊握在前，抖得好厲害。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雪兒…大白天的，不可能會有鬼，我要冷靜…冷靜…”對！雪兒已經死了，那個女人只是長得像…

直到這時，跑掉的三魂七魄又漸漸回來了，心也慢慢鎮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