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合歡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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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怎麼樣?快說!”李德妃動地望著冷羿。

冷羿醉眼朦朧歪著腦袋望著她傻笑,就是不說。

李德妃明白了,笑了笑,道:“你告訴本宮,本宮少不了你的好處!”冷羿打了一個酒嗝,道:“不是老奴故意刁難,而是,嘻嘻,他們乾的事情,太讓人好笑了!”

“什麼事情?快說皐。崩畹洛褰諾饋?br/>“好好!老奴說,花蕊娘娘喝醉了,跳舞,腳下一滑,摔倒了,盧宰相要去攙扶,要拉她起來,結果沒拉動,哎喲一聲,也倒在了她的懷裡,兩個人在地上滾啊,笑啊,都嘴得不成樣子了!哈哈哈”李德妃大喜,心想,這哪裡是拉不起來,分明是花蕊那賤人故意的。哼,七夕牛郎織女相會,他們也想來個鵲橋相會,一晚上一定有好戲!機不可失!她望了一眼香,對冷羿道:“他們現在呢?還在御花園嗎?”

“在!還在呢,把老奴也趕出來了。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具體在哪裡?”

“就是御花園中間那合歡樹旁邊的涼亭裡。”

“太好了!”李德妃喜得直手,“行了,你回去吧,記住,別告訴任何人!”

“老奴明白!老奴告辭!”冷羿退了出去。

李德妃興奮地在屋子裡轉了幾個圈,對香道:“你帶幾個人跟我去抓姦!”香也是十分的興奮,低聲道:“這一下。看她花蕊還怎麼逃!”李德妃得意洋洋一揮手,帶著香等幾個宮女太監,徑直來到御花園。

御花園的院門果然是緊閉著的。門口兩個福寧宮的太監守著。看見李德妃過來。趕緊躬身施禮。

李德妃道:“怎麼把御花園關上了?”

“這是花蕊皇后娘娘的意思。”

“哦?你們娘娘呢?”

“在院子裡呢。”

“除了她,還有誰?”兩個太監相互看了一眼,低聲道:“還有宰相盧多遜大人,在園子裡跟娘娘稟報政務國事。”李德妃心頭更是狂喜,孟華說的果然沒錯,她臉上卻儘可能地表出淡淡的神情,道:“往年七夕。官家都要宴請宮裡嬪妃娘娘,大家一起過七夕,今年官家御駕親征。不在京城,這做東的習俗,便只能是本宮來辦了,總不能讓姐妹們說本宮不會做人。今年本宮便要在御花園裡過七夕。你們把院門打開吧!”

“這個…”兩個太監遲疑。

“花蕊娘娘說了,不能讓外人打擾!”

“本宮是外人嗎?”李德妃柳眉一挑,對手下太監道:“把門打開!”幾個太監衝上去,強行打開了院門,對那兩個太監怒目而視。那兩個太監害怕地抱頭鼠竄,惹得香等人笑了起來。

李德妃道:“手下這般膿包,這花蕊有啥本事,她自己的人都不幫著她!活該老天收她!”說罷。得意洋洋走了進去,站在月亮門那裡。回頭對那幾個太監宮女道:“你們在這裡守著,聽本宮的號令,等會本宮在裡面大叫起來,你們就衝進來,聽到了嗎?在合歡樹涼亭那裡!”幾個太監宮女忙答應了。

李德妃走進了御花園,一路往合歡樹那面走,遠遠的看見了合歡樹,她便躲進了小樹林,偷偷摸摸接近,到了涼亭處果然看見盧多遜,歪在涼亭的欄杆上,似乎醉倒了,卻不見花蕊的身影。正覺qiguài,忽然後腦被人重重一擊,頓時癱倒在地。…御花園外面,花蕊帶著一幫子嬪妃,後面跟著伺候的太監宮女,說笑著朝御花園過來。花蕊道:“今年官家不在,咱們自然也該樂呵樂呵,就由本宮組織姐妹們賞月。可惜人都齊整了,就差德妃。”趙光義的修儀王氏道:“姐姐,她不來也罷,她這個人,太有心機,又小氣,容不得人,跟她在一起,得打點十二分的小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她了。”趙光義的昭嬡李氏也跟著道:“說的是,她背地裡可沒少說花蕊姐姐你的壞話。我們都聽到了呢。”趙光義的婕妤謝氏也道:“正是,我也聽到她經常的說花蕊姐姐的壞話,姐姐,要不,今就不要叫她來了吧,要不然,她說話陰陽怪氣的,大家都不舒服。”花蕊清輕嘆了一口氣:“誰人背後不說人?她說她的,當沒聽見就好。今既然宮裡的姐妹們聚會過七夕節,少了她一個總也不好。等會咱們準備好了,還是再讓讓人去找找她吧!”王修儀讚歎道:“姐姐就是這麼的寬宏大量,我要是德妃,聽到花蕊姐姐這話,當真羞也羞死了!”謝婕妤道:“好了好了,咱們不說她了。還是說說今天怎麼個玩法吧!”李昭嬡道:“不管怎麼玩,聽花蕊姐姐的就是,她一準想好了準備好了,咱們只管樂呵就是了!嘻嘻!”先帝趙匡胤的昭容劉氏笑嘻嘻道:“可不是嘛,花蕊姐姐就是最有心的人啊。自從先帝駕崩之後,姐姐便帶髮修行,到現在已經三年了,咱們姐妹還沒有好好在一起開開心心吃一頓酒呢!今正好,七夕節,說好了,咱們可一醉方休!”王修儀衝著劉昭容道:“每次可都是你說了要一醉方休,每次都是你最先一個溜走!光說不練!”劉昭容嘻嘻笑道:“我是建議你們一醉方休嘛!我的酒量不行,沒辦法跟你們比的。”謝婕妤也抿嘴笑道:“今是七夕節,好不容易花蕊姐姐召集大家到御花園吃酒賞月乞巧,可不許你溜走掃興!”其他的嬪妃都一起笑著說劉昭容。劉昭容便擺手道:“好了好了。就依你們,不跑就不跑,當真要吃酒。我卻也不怵誰的!”

“這才好呢!”眾嬪妃拊掌笑了,手拉著手笑嘻嘻來到了御花園,便看見李德妃的侍女香和她宮裡的幾個太監宮女站在門口。其他的人都立即跪倒,唯獨香,看見花蕊,眼睛都睜大了,好象看見了鬼似的。目瞪口呆。

花蕊柳眉一挑。瞪眼看著香:“你這賤婢,如此看著本宮,當真無禮!來人。掌嘴!”花蕊的貼身太監孫旗手一揮,兩個小太監上前按住香,孫旗掄圓了巴掌,就是一頓嘴巴子。

劉昭容一邊給花蕊山扇著扇子。一邊輕聲道:“姐姐。可別跟這些賤婢生氣,犯不著,這大熱的天的,把身子氣壞了,那可不值得!”其他的嬪妃也是一個勁的勸花蕊消氣。

孫旗的那一頓嘴巴子打得香臉頰腫得跟豬頭似的,牙齒都掉了兩顆,花蕊這才揮手道:“罷了!”孫旗重重地將香摔在地上,巴掌。退到一邊。

花蕊淡淡道:“你們是哪個宮裡的?在這御花園門口做什麼?”眼看著香被打得這樣慘,那幾個太監宮女哪裡還敢亂說。一個個的簌簌發抖,其中一個老太監還比較鎮定,磕頭道:“回稟皇后娘娘。我們是坤寧宮裡的,德妃娘娘讓我們守在這裡。她進御花園裡去了。”花蕊笑道:“我到處找不到她,原來她在這裡。難不成她已經先想到了在這裡賞月過七夕節?那可是想到了一起去了!”老成的劉昭容望著地上的香,微微搖頭,低聲道:“姐姐,她是德妃的貼身侍女,不跟著德妃,卻帶人守在御花園門口,剛才見到你又是那副表情,這裡面只怕有些古怪!”花蕊愣了一下:“什麼古怪?”謝婕妤道:“管他什麼古怪,進去看看不久知道了嗎?走吧走吧!”嬪妃們簇擁著花蕊,進了御花園。

王修儀道:“姐姐咱們在哪裡乞巧賞月?”沒等花蕊說話,李昭嬡搶先道:“那還有問,天上牛郎織女,地上鴛鴦成雙,自然是在合歡樹那裡嘛!以前都是的。”花蕊也點頭道:“還是那裡好。風景好,寓意也好”眾女都撫掌說好,便一起往那邊走。

轉過一處假山,便看見了合歡樹那織纏繞生長在一起的奇異樹木。花蕊突然一揮手,站住了。

王修儀正要問,花蕊卻豎起手指,示意她不要說話。眾女不知道怎麼了,也都安靜了下來。側耳傾聽。

這一聽,眾女頓時是面面相覷,卻原來,從合歡樹那邊,傳來蕩之極的女人呻之聲,一聽就是在做那*之事!

這裡面謝婕妤最年少,臉皮薄,頓時面紅耳赤,輕啐道:“卻是誰在這裡作那苟且蕩的勾當!”李昭嬡也臉紅了,道:“想必是宮裡的太監宮女閒極無聊,在這裡做那些假夫的對食之事!”對食,就是太監和宮女作假夫。自古皇宮便有。屢不止。不過到底是無聊的事情,也不可能來真的,所以一般知道了,也不過略加處罰就行了。

所以,花蕊皺眉,對李昭嬡道:“你去把他們趕走,回頭再處置。別掃了大家的興致。”李昭嬡是趙光義的嬪妃裡次於妃位的嬪妃。聽了忙答應了,快步過去。片刻,便啊的一聲輕呼,轉身跑了回來,滿臉緋紅,同時充滿了興奮,道:“姐姐,不是太監宮女,是…,是…,哎呀你們自己過去看吧!”一聽他這話,倒把其他人的好奇勾起來了,都搶步上去一看,只見不遠處的合歡樹下草地上,一絲不掛的李德妃,正披頭散髮騎在一個光溜溜的大胖子身上不停地動作,神情異常的愉悅,大聲的呻著,彷彿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而她身下的那大胖子,竟然就是次相盧多遜!

眾嬪妃一個個不由得都是面紅耳赤,趕緊的轉臉過去。

花蕊其的臉鐵青,快步過去,抓起旁邊一罈子酒水,嘩的一聲,全倒在了兩人身上!

這一下,兩人這才如夢方醒,都是驚聲尖叫,猛地推開對方,忙不迭的找衣服穿,可是,一時半會竟然找不到衣服在哪裡了。盧多遜抓起一個酒罈子擋在前,李德妃則蹲在地上,雙手抱在前,看著那些嬪妃們,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臉上有又紅又白,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花蕊鐵青著臉,道:“這是怎麼回事?”李德妃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只記得自己昏倒之後甦醒過來,便是慾火纏身,這種慾火簡直無法自拔,讓她成了一頭髮情的母獸。偏偏旁邊就一個*的男人,於是便不顧一切的爬了上去咻嘿。連花蕊她們進來她都不曾發覺。

她卻不知道,這是冷羿和花蕊設下的一個局,用把他們兩翻之後,花蕊散發出濃烈的讓人神魂顛倒意亂情的異香,讓兩人入,把他們扒光衣服放在了合歡樹下。花蕊的這種異香非常的厲害,可以讓人失心智,除非用特殊的藥水沖洗,否則不能自拔。而花蕊就把那特殊的解藥放在了一罈酒水裡,剛才藉著惱怒,潑到了兩人身上,頓時解了。

李德妃知道上當了,可是,剛才的一幕她無法解釋,所有的嬪妃都看見了,她就算渾身是嘴也分辨不清,她多少猜到了這是花蕊的詭計,死死盯著花蕊,咬牙切齒道:“你!你夠狠毒!”花蕊怒道:“你不知廉恥,*後宮,本宮還沒有對你處罰,你倒反說本宮狠毒?”李昭嬡是趙光義的嬪妃中僅次於李德妃的,李德妃只要倒了,對她最是有利,她只怕就能晉升妃位了。當下趕緊的落井下石,上前就給了李德妃一記耳光,狠狠啐了一口,道:“你這姦婦,私通大臣,還敢對皇后娘娘無禮!花蕊姐姐,將這賤貨打入冷宮吧!”王修儀也是趙光義的嬪妃,她當然也希望看見這個下場,也狠狠的啐了李德妃一口,對花蕊道:“正是,娘娘,將她打入冷宮,讓她知道*後宮的下場!”花蕊沉道:“官家不在,她是官家的妃子,這件事情官家不知道,若是本宮直接將她打入冷宮,只怕多嘴了在官家那裡亂說呢!”李昭嬡趕緊道:“這個無妨,我等都看見了他們*之事,我們可以簽名作證,把這兩個姦夫婦的證詞報給官家,讓官家定奪好了,只怕那時候,官家會賜她白綾呢!”花蕊望向劉昭容等嬪妃,她也都紛紛說願意作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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