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脫出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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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升三竿之後,柳若梅才換了一身白衣裙,緩步行入大廳中。

只見夏秋蓮、楊非子、柳鳳閣圍坐一桌,似正在商量什麼大事。

柳若梅未說話,悄然行到了母親身後。

三個人,六道目光,齊齊掠了柳若梅一眼,但卻沒人和她招呼。只見夏秋蓮點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你楊神醫了。”楊非子道:“在下理當效勞。”站起身子,抱拳一禮,快步而去。

這時,整座大廳中,只有柳鳳閣和夏秋蓮母女兩人。

柳鳳閣輕輕咳了一聲,道:“三弟妹,小兄有幾句話…”夏秋蓮笑一笑,接道:“我明白,你想取下臉上的面具。”柳鳳閣道:“同時,小兄還想把柳家的財產管理之權,給弟妹。”夏秋蓮道:“大伯,這件事太急促了一些,咱們該從長計議。”柳鳳閣道:“三弟妹,管理這一筆龐大的財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中間有一套很隱密的辦法,小兄願以此法相傳,以表明小兄的心跡。”夏秋蓮笑一笑,道:“大伯,我明白你受了委曲,但目下的情勢如此,只好委曲你一陣了。”柳鳳閣似是已自知無望,一欠身,改變了話題道:“三弟妹如是再無吩咐,小兄也告退了。”夏秋蓮站起身子拱拱手,道:“大伯好走!恕弟媳不送了。”她處處禮數周到,只聽得柳鳳閣啼笑皆非。

目睹柳鳳閣去遠之後,夏秋蓮突然拍拍身側的木椅,道:“若梅,你坐下來。”柳若梅依言坐了下去,道:“娘有什麼指教?”夏秋蓮道:“凌度月逃走了…”柳若梅啊一聲,道:“怎麼逃走的?”夏秋蓮道:“他既未中毒,也未被鎖綁,他要走,隨時都可以走了。”柳若梅道:“娘,你為什麼不對他下些制呢?”這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母女兩人對答的做作,真叫人難測真偽。

夏秋蓮突然嘆一口氣,道:“若梅,是不是你要他走的?”柳若梅道:“為什麼?我一直希望他留在這裡。”夏秋蓮點點頭,道:“若梅,娘相信你的話,只可惜他這一走只怕是命難保了。”柳若梅若無其事地笑一笑,道:“娘在他身上下了毒?”夏秋蓮道:“你知道,娘對用毒一道,一直不,如何會對人下毒,不過,楊非子卻是此中高手,連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時間對凌度月下了毒,不過,毒很緩,要三天之後,才會發作,只要咱們三天內,把解藥給他就行了。”柳若梅年紀不大,但卻是冷靜得很,笑一笑,道:“女兒明白了。”夏秋蓮道:“你明白什麼?”柳若梅道:“孃的意思,可是要我去送解藥。”夏秋蓮道:“為孃的的確確有這個主意,但不知你意下如何?”柳若梅道:“娘!你叫我辦的事,我幾時推諉過了?”夏秋蓮道:“那很好,我把解藥給你,你找個空給他送去,不過這件事不能叫楊非子和你大伯父知道。”伸手取出一粒丹丸。

柳若梅一欠身,接過解藥,道:“女兒明白。”夏秋蓮道:“若梅,你夠聰明,我認為你一定有法子把這粒丹丸給凌度月了。”柳若梅道:“反正一個人只能死一次,最壞的結果,被人殺了就是。”夏秋蓮嘆了口氣,道:“若梅,你如是不願意去,那就別去了。”柳若梅笑一笑,道:“我只是一個小孩子,他們也許還不會殺我。”夏秋蓮道:“小心一些,娘只有你這個女兒。”柳若梅道:“女兒記下了。”站起身子,出廳而去。

目睹柳若梅離去之後,夏秋蓮也轉回自己的閨房。

推開了臥室木門,緩緩向木榻行去。

她苦心策劃,一夜中掌握了全局,心中甚是歡愉,竟然未仔細查看門戶。

一腳踏進門內,突然右臂一麻,竟被人點中了道。

心中震駭之下,突然一縱身向前竄去。

但那施襲動作更快,未得夏秋蓮轉過身子,人已如影隨形而至,又一指,點中了夏秋蓮的左臂。

夏秋蓮雙臂道受制,人已全無反擊之力,心中明白,對方隨便可出手取她之命,不敢再動。

那施襲人點了夏秋蓮雙臂道之後,只是靜靜地站著,既不說話,也未再出手。

雙方僵持約一刻工夫,夏秋蓮才緩緩說道:“你是楊兄嗎?”身後,仍然是不言不語。

夏秋蓮道:“你不是楊兄,定然是大伯了。”身後人仍未答話。

夏秋蓮嘆口氣,道:“你怎麼不說話呢?小妹雙臂道被制,實已無反攻之能,你要什麼?可以提出來了。”身後人似啞巴一樣,仍然是不言不語。夏秋蓮等候了良久,接道:“我可以回頭看看你嗎?”身後人開口了,冷冷說道:“可以。”夏秋蓮緩緩轉過身子,目光到處,微微一怔,道:“是你!凌少俠?”凌度月笑一笑,道:“不錯,是否覺著很意外?”夏秋蓮道:“實出意外,若梅告訴我你已經走了。”凌度月道:“不錯,在下是走了,但我又回來了。”夏秋蓮嫣然一笑,道:“其實你不該走的,你去了之後,楊非子才告訴我,他在你身上下了毒。”凌度月道:“唉!當真是楊非子下的手嗎?”夏秋蓮道:“他親口告訴我的,哪裡還會錯?”凌度月淡淡笑一笑,道:“下的什麼毒?”夏秋蓮道:“一種發作很慢的毒,我已派若梅給你送解藥去了。”凌度月道:“三夫人,在下並沒有中毒?”夏秋蓮道:“唉!凌少俠,楊非子為什麼會對我說謊呢?若梅既已替你送藥去,你如不信…”凌度月冷冷接道:“三夫人,夠了,凌某人可以受一次、兩次騙,總不會再受第三次騙吧!”夏秋蓮一副訝異神,道:“我騙你什麼了?”凌度月臉一變,冷冷說道:“三夫人,我不再和你作口舌之辯,怒我,我可能殺了你。”夏秋蓮看他劍眉聳動,俊目放光,確有出手的可能,不一呆。

凌度月道:“三夫人,我想了解真正內情,你的用心?”夏秋蓮道:“好吧!你想知道什麼?”凌度月道:“在下少不更事,一旦失手,就可以傷了你三夫人的命,那時,你縱然掌握了柳家的財富,也無法買回你失去的命。”夏秋蓮嘆息一聲,道:“凌少俠,去把廳門拴起來,咱們好好地談談。”凌度月道:“三夫人大智若愚,裝出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在下如非親身嘗試過三夫人的手段,決不會想到你三夫人惡毒心計。”夏秋蓮突然微微一笑,道:“凌少俠,別說的太難聽,你心中想什麼,儘管提出來,只要我能夠作到,決不會讓你失望。”凌度月道:“你能給我什麼?”夏秋蓮道:“柳家舉世無匹的財富,和我的獨生女若梅。”凌度月道:“真是財兼收,人生的好事,要我一人得全了。”夏秋蓮道:“凌少俠,我花了很多的心血,利用了那黑袍人的力量,才獲得今這個結果,但凌少俠如若願意要,賤妾可以雙手奉送,片刻之間,你就是天下最富有的大財主…”凌度月冷笑一聲,接道:“夠了,三夫人,咱們該談正經事了…”夏秋蓮一皺眉頭,道:“我說的是真事,我可以把得到的全部奉獻。”凌度月道:“很可惜,我沒有那份貪心…”語聲突轉嚴厲,道:“那黑袍人究竟是誰?”夏秋蓮道:“賤妾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突聽楊非子的聲音,遙遙傳了進來,道:“楊非子求見三夫人。”夏秋蓮低聲道:“楊非子來了,要不要讓他進來?”凌度月略一沉,低聲道:“你坐上木榻,擺出你最動人的姿勢,在下隱於門後…”夏秋蓮點點頭。

凌度月閃身入門後,兩道目光盯注在夏秋蓮的身上瞧著。

但聞夏秋蓮柔聲說道:“楊兄請進來吧!”楊非子道:“三夫人,廳門下了拴,難道要在下破門而入嗎?”夏秋蓮略一沉,道:“你破門進來也成。”楊非子哦了一聲,未再多問。

凌度月站在門後,足足等了一頓飯的工夫之久,仍不見有人進來,立時心生警覺,暗道:破門而入,大背常情的,似楊非子的老練,豈會上當。

心中念轉,頓覺無名火起,冷冷地看了夏秋蓮一眼,正想發聲,聞楊非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三夫人一人,在下可以進入臥室嗎?”夏秋蓮道:“你進來吧!”凌度月一皺眉頭,忖道:原來他早已進來了?

但聞一陣輕微的步履之聲,傳入耳際,一身藍衫的楊非子,竟然舉步行了進來。

他似是未想到門後有人,雙目一直盯注在夏秋蓮的臉上,舉步而行。

凌度月右手疾快點出,直取楊非子的肩後腑

指力落實,楊非子啊喲一聲,向前栽去。

凌度月右手如電,一把抓住了楊非子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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