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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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世家祖籍在江南,只是南宮孤自小離開家門,獨自來到軍中創業,自來到北疆雖然撈到了不小的官職,也滿是那麼回事。此次敗後金,朝廷大加封賞,金銀錦緞連車運來,在那個傳旨的公公捏著嗓子把那篇篇駢文唸完,南宮孤跪地謝恩,朝廷言南宮勞苦功高,命其在家休養。擢升為百勝伯,蔭長子為輕車都尉。南宮悵然若失,但即為兒子的滿月喜所沖淡。

南宮不管怎麼說以前也是個將軍,甚有威望,軍中的兄弟們聽聞喜訊,紛紛趕來慶賀,衛成的父老們也趕來湊熱鬧。院子裡面被圍的水洩不通,為數不多的家人連忙忙裡忙外,留下南宮孤一個人在外面忙著接待客人。

南宮孤其實並不想大大辦,他們夫婦都比較喜歡平靜的子,但是自己兒子降生出的異象太多,雖然嘴上說並不在意,心底還是看重,正好趁著滿月大喜給好好的衝一衝。

含笑對著每一個進門的賓客作揖行禮,寒暄,直待嘴都乾裂的發木。遠望門外面行來倆騎,凌厲的氣勢很遠就受的到,南宮孤大喜,快步上前去恭聲抱拳道:“大哥,二哥,別來無恙。”領先一人白面無鬚,雖然身著盔甲卻盡顯儒雅,翻身下馬道:“賢弟喜得麟兒,恭喜恭喜!妹妹還好麼?”

“呵呵,正在後房招呼客人呢。”南宮孤含笑答道,對著後面那個正在嚷嚷的大漢道:“倆位哥哥隨我來。”側身請行。

“哈哈…這麼多的人啊,我那個小外甥呢,快過來叫舅舅瞧瞧。”李中畢拉著南宮孤的袖子嚷道:“妹子呢,外甥呢,怎麼不見個?到是你這小子在外面。”說著疾步便想朝裡面衝,留下二人相視苦笑。

南宮夫人將兒子兒抱著,上前來。側目瞟了二哥一眼,嬌哼了聲,卻不理他,轉身向外面的二人走去。李中畢渾身不打了個寒戰,抖抖縮縮向四周小心瞧著,生怕那裡鑽出個令自己意外的東西,那付小心翼翼的樣子引得三人大笑起來。李中匕看他們高興,搔搔腦袋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也跟著傻笑起來。

南宮夫婦跟著大哥行了過來,從丫鬟手裡接過愛兒,幾個大人圍著談笑著。

李中畢湊過頭去,和妹妹懷裡面的外甥玩大眼大小眼,小傢伙幾裡面倍受寵愛,身上掛滿了各種飾品,一張小臉粉妝玉鑿一般,再加上南宮夫人的如花面,倆人一起瞪著對面的大傢伙。

李中畢和他大哥雖然是親兄弟,但是長的遠不如大哥儒雅,臉型方方正正,頦下和腮絡鬢都生滿了濃密的黑髮,曠極了,那對母子就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大頭。覺的他們的目光古怪,心道妹妹不會是想對自己做什麼吧。自己從小就怕這個聰慧的妹妹,腦袋轉不過彎就會掉入陷井,眼前這小子雖然那麼一丁點兒,可難保不受遺傳。不乾嚥了口水,向外面悄悄側開一步。

周圍一片鬨笑,李中畢得意洋洋,心道果然有貓膩,可惜被老子給識破了。

李中壽笑道:“此子將來必然一代虎將,你看才剛剛滿月就把‘李二瘋子’生生退。”李中畢哼了哼,顧目四望,滿臉的不屑。

南宮夫人白了二哥一眼,奇道:“大哥何時去學的看相?”

“我家裡面最近請了一位先生,擅長陰陽風水,平子裡等他言道,倒也知道點什麼。”

“大哥你幹嗎相信那個牛鼻子,估計是耍嘴皮子騙飯吃的。”李中畢嚷道,看他滿臉的不忿,大概以前受過不少的氣。

“住口,”李中壽斥道:“張先生乃飽學之士,學究天人,豈能由你如此侮辱。”轉首望向南宮夫婦,輕聲道:“我來時候聽不少人說孩子降生天有紅光,是怎麼回事?”倆人相視一眼,將孩子遞給李中畢抱著,讓他帶外甥去轉轉,大漢小心捧著,樂呵呵的走了。然後倆人將大哥帶到蔽靜處將那子的東西細細說與他分曉,三人沉默良久,李中壽道:“怪異的事情太多了,我就怕是不祥之兆啊。”夫婦倆臉頓時發白,李中壽連忙安道:“這些東西都沒個準頭,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明天叫張先生來瞧瞧,其實啊就我們這個小家,還能有什麼不祥之兆,至於天下,就現下這朝廷的形態,再壞又能壞到那裡去。我們現在不過是盡人事而已,未來怎麼樣聽天由命吧。”長嘆,三人唏噓不已。…當夜,觥酬錯,賓主盡歡。

入夜,南宮夫人翻來覆去,丈夫溫柔的把她攬入懷,將下巴置在秀髮上,輕嗅芳香。夫婦瞧著搖籃裡那抱著寶劍身上光熒熒的兒子,無限溫柔。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們的兒子…”

第二天,李中壽引來一位年近花甲的道人,相貌清奇,鬚髮花白,目光炯炯,南宮夫婦見之大生好,趕忙將愛兒抱來。具聞此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觀天象,亦能測人之禍福,言人之過去未來。眾人十分心折。

張道人仔細端詳孩子小臉,輕捋花白的長鬚,聽聞那異象,掐指一算,頓時大驚。

眾人見他突然變,忙連聲問個究竟。張道人一咬牙道:“貧道就照事實說了,此子紅光降世,利刃隨身,註定一生血光之災,天下恐怕也要由他而多事了。”眾人大恐,紛紛低頭思索。只有張道人還在盯著孩子的小臉,沒想到孩子突然朝自己一笑,氣質大變,如金光閃耀,梵聲圍繞,祥雲陣陣。道人大驚,重新一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昏倒在地,臨倒地前正好看到孩子眼裡滿是得意。

眾人連忙叫醫生,抓緊施救,半晌道人方自甦醒,口中兀自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對旁邊的人苦笑“剛才我所說的命格恐怕不得真。”面對眾人不解的目光,嘆了口氣,解釋道:“剛才我見他身上金光大盛,重新一算,竟然是萬家生佛。和剛才那種截然相反,老朽愚鈍,不知何解,恐怕此子自天而生,命格並不在其眼中,可以隨時自己改變。”眾人忙去瞧那個造成一片混亂的小子,沒想到竟然閉目睡著了,鼻吹出一串小小的泡泡,大家氣苦。

道人堅持要離去,臨行前說道:“只怕天地也困不住他,今後什麼事情都由著他吧,隨而為,就是他來此的目的。”接著道:“既然他隨劍而生,就以劍為名吧,再有一君字,望王道能化解劍的凌厲之氣。就此告辭。”長長一揖。

說完大袖飄飄,杳無蹤跡,留下一眾人等在那裡發呆。

老半天,李中壽噓了口氣,道:“真的麼…”似在問南宮夫婦,又好象喃喃自語,南宮夫婦臉變了變沒有出聲,眼光卻堅定起來。南宮孤攥住子的雙手,目光相視:“又這麼一個不凡的兒子,我們應該高興才對。”南宮夫人恍然,出淡淡笑容“我更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幸福一生…”倆男人一起嘆氣,現在那裡還有什麼太平子,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未來的事情誰能知道呢。南宮夫人一拍腦袋:“不知道二哥把孩子帶到那裡去了?”眾人想起李中畢的莽撞,匆匆趕出門。…此時候李中畢正處於水深火熱中,他坐在花壇上無奈的瞧著自己的小外甥,只見那雙白生生的小手死抓著自己的寶貝鬍子不放手,也不知道那小傢伙那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滿臉的孔被扯的生疼。可又不敢去動那稚的身子,只是“啊,啊”不停的叫喚,那裡還有一點瘋子的模樣,旁邊的兒柳兒早就笑彎了

南宮夫婦和大哥趕來,同樣忍俊不

孩子瞧見來人,咧嘴一笑鬆開了手,李中畢馬上跳到一邊,為自己的寶貝鬍子慶幸。

夫人抱起孩子,捏捏他的笑臉道:“今天起你就叫君劍好麼,南宮君劍?”沒注意孩子聽見“君”字的時候臉僵了僵,旋即點了點頭。幾個大人在那裡冒冷汗:“他居然聽的懂!”

深夜,搖搖晃晃的小搖籃中。

一雙細小的手鏘的一聲拔出了長劍,白天天真無的眼睛裡面翻騰著複雜的情,凝目注視,細細撫摸著劍尖,受那股刺骨的冰涼,嘴角泛出難言的微笑。

思緒萬千。

我到底是誰呢?魔門少君麼,可那身體已經化為金丹,靈魂注入噬魂,隨著他一起飛向天際。

還是眼前的這個小小的身體呢,可笑。

實在沒能夠想到噬魂居然把自己帶到這種地方,青天霹靂般發現變成了嬰兒,或者說是自己佔據了那個嬰兒的身子,令人家哭笑不得,堂堂一個成年男子還有機會從新體會一下子襁褓時代,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

不過最令自己驚訝的是原先修煉的天魔氣消失不見,要是用換了個身體來解釋這件事情還說的過去,可是眼下的小身子裡面卻動著先天真氣,量雖然不是很多卻也令人驚喜不已。

先天真氣,天道的標誌,習武之人終其一生所夢寐以求的目標。

也許是自己的天魔氣大成了才邁入天道的吧,那本來自己在無所選擇的情況下擅自催動的天魔氣的第十層,強逆血脈,是拼命之舉,沒想到誤打誤撞為噬魂所擄,借劍遁入天地。本來天魔氣走的是詭異之道,與天界自然格格不入,在大乘的時候所受的天雷之劫比那些體味天心的白道功法要強烈百倍,那些佛道倆家平子裡面兢兢業業,面壁苦修,接近天道的人物卻寥寥無幾,安然度過天劫的屈指可數,魔道里面達到那種境界的就更少了,近幾百年來沒能有一個人成功,雖然功法比那些正道們好練的多,但都在大乘之前擋住腳步,他們走的是取巧的路子,沒有那種苦修而成的強韌意志力和頑強的意志。

魔道的先輩們代代英才輩出,每一代都能攪亂整個江湖,讓那些白道的傢伙們頭疼不已。隨之而來的後果就是,歷代都會遭到圍殺,就算保住了命也都在天劫面前灰飛湮滅。

‮摩撫‬著劍柄後端的明珠,自己以前就躲在這裡面麼,小小的圓形珠子裡面卻空間無限,制重重,也不知到是多少年代之前的東西傳下來的。也不是知道是什麼寶貝,居然可裡抵擋的住天劫。

回想起那受的的天雷之苦,小臉一陣發白,情形似歷歷在目。

當時珠子的外面電花閃閃,內部翻動,就好象一個滾動的大坩堝,炒菜似的滋味可就不堪回首。…先天之境界,幾乎可以超越生死,從此練功在也不收經脈限制,功法也隨心所,甚至可以隨意改變真氣乃至氣質的質,這也就是為什麼在張真人相面的時候可以戲他的原因。

既然他說自己是黴星,那就扮個佛祖下凡給你瞧瞧…

也沒想到居然這樣子入了天道,兵解重生,還要重歷一世。但是還要追求什麼呢,武道麼,已經達到極致了,人生經歷麼,難道前世所受的教訓還是不夠麼?

回想起來在劍中飛行,逍遙自在的子。越過大江大河,外江南,於雪山頂端劃過,在大海波濤中嬉戲,才到原先的目光是如此的短淺。特別是在那關外數萬將士對陣,熱血沸騰,俯視眾生,數不清的生靈為著未知的目標廝殺著,不一陣慨,原先在江湖中不過數人搏殺就以覺得彩,幾大幫派的火併才是幾百個壯漢手持利刃雜亂無章的砍伐,就算是那自己面對整個武林盟,才不過數百人而已,但自己卻只能向外突圍,不敢銳其鋒,真是不知道要是面對數十萬的軍隊,那又是如何的場景…

能挑戰數十高手就以為可以傲視天下,井底之蛙尤不自知…一個十人敵可以打敗十個士兵,一個百人敵可以打敗是個十人敵,一個千人敵可以打敗十個百人敵,而自己,可以輕鬆的擺平十個千人敵;那就是萬人敵麼,如果面對一個萬人隊,恐怕早已屍骨無存了。

據自己觀察,一個武林人可以輕鬆擊敗一名士兵,百個武林人可以和百個士兵打成平手,千個士兵可以輕易屠殺千個武林人,至於萬名士兵,咳,誰還能在他們面前站住腳。

江湖,何等渺小;江湖人,烏合之眾。…“君劍麼,呵呵,君劍!”咔的一聲合上機簧,幽幽道:“手握眾生,真不知道是何等的…”圓溜溜的眼珠中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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