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好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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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好聽的故事“只要假以時,每個醜陋的事實,都會變成好聽的故事”姜夜鶯醒了。
終於有一個夜晚,她能睡得如此香甜,終於有一個夜晚,她沒有再夢到那張抑鬱消瘦的臉龐。
真的很奇怪,姜夜鶯並不是不記掛顧仲,她只是不想在每個夜晚都因為有關於他的夢而驚醒。而今夜,她沒有夢到顧仲,一分鐘都沒有。
她本該覺得高興,只是當她醒來,她卻發現那位夢中的新男主角,並不在自己的身旁,而她的枕邊,放著一張字跡潦草的便籤紙。
姜夜鶯一看到在便籤紙尾端的留著口水的人頭畫像,就知道是誰留下的信息了。姜夜鶯讀完了這封“信”沒有憤怒,沒有眼淚,甚至都沒有無奈的苦笑,她只是嘆了口氣,便將便籤紙放到一邊,默默地起身穿衣。
“我猜你也知道,之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這家旅館了,而我什麼時候會回來,取決於你什麼時候忘記今天的一切。
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情想告訴你,就當作是為了那讓我非常享受的一晚,我給你的回禮吧:首先要說的是,光著身子的你真的很漂亮;第二,我說話的時候總喜歡稍微誇大一下事實,所以我把每個言咒所需的代價都多說了一倍…其實只需要一年的陽壽,我就可以變得刀槍不入,而並不是真的需要兩年。也就是說,你之前為我擔的心是多餘的,我用掉的並不是十二年,只是六年而已。雖然還是嫌多,不過我還是有四年賺頭的。
先別大罵著將紙頭爛,並丟進廢紙簍,我還有最後兩句話:回去先陪陪你的父親,我在你睡著的時候和他已經彙報過一切了,他可能並不像你這麼容易接受事實。
還有,好好地去愛你那個自閉的前男友吧,你之所以每晚都夢到他,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是因為什麼陰暗的自私心理。
你愛他,或許你自己都還沒發覺,但你愛他的程度,絕對比你想像的要深。
昨夜**恍如夢,願君疼惜眼前人。
突然想發一下詩興的言先生留”
“什麼恍如夢,誰會去在意這種狼心狗肺的傢伙。”姜夜鶯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自言自語地抱怨著。
姜夜鶯不自覺地想起了他們的初見,之前他們並沒有見過面,但這個男人一走進約定的咖啡館,便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二話不說拉開了座位,便一股坐了下去。起初姜夜鶯以為他是一個給她來推薦餐飲的“託”又或者是什麼無禮的搭訕者,但言先生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就是你想找的言先生了,我們什麼時候去見你的父親?”只用了一句話,言先生就讓姜夜鶯所準備的數十個故事都成了白費,讓我們的社
名媛準備的兩行珠淚也只能
回了肚裡。從來只有姜夜鶯將男人玩得團團轉,可言先生只用了一句話,就讓姜夜鶯明白,在這場“遊戲”中,她只會是那個被玩
的角
。
只是那又如何呢?本身這世上的事不外乎就是一個個的遊戲,姜夜鶯的生活,也就是一出出的戲。這麼多年來,姜夜鶯演過無數部戲,有時她欺騙別人,有時她被人欺騙。即使這次明知會輸,那又如何?不過是人生的又一個過場而已。這是姜夜鶯一貫的人生準則。
但是為什麼,姜夜鶯的心情卻無法釋然?至少,他該給我一個告別,不是麼?
…
姜夜鶯想著,想著,一滴眼淚靜靜地從她的臉龐滑下。
昨夜,恍若夢…
當姜夜鶯推開那破舊旅店的房門時,姜華已經忍過了又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正茫然地躺在上,看著天花板…只有這樣,他才可以不去想言先生所說的,那些背在他身上的鬼魂。
但姜夜鶯關切地來到邊
問自己的父親時,姜華一見到自己的女兒,疼痛便又一次襲來,姜華只能掙扎著從
上起身,用力推開自己的女兒。
姜夜鶯一愣,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到了地上。
姜華想去攙扶,奈何那“山陰咒”帶來的疼痛猶如滾刀山,下油鍋,不只是尾椎,這疼痛甚至會順延全身,他覺只要自己抬一抬手指,就會有一千
鋼錐刺穿他的五臟六腑。
姜夜鶯看出了姜華的痛苦,也不再靠上去,只是坐在地上,喃喃道:“爸,我們的生活回來了。”
“嗯,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姜華咬著牙忍著痛,拼命地想給自己的女兒擠出一個微笑。
姜夜鶯忍著眼淚,用燦爛的笑容回應著父親的偽裝。
姜華到底是個戀童癖,還是一個**狂?這點連姜華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看著姜夜鶯的笑容,他的背脊就像被扯裂一般疼痛,但他還是喜歡看,願意看,即使疼痛到死又如何?姜華想著,仰起頭哈哈大笑。不管你言先生究竟如何厲害,但始終,我還是贏回了我的一切,這才是事實,不是麼?姜華這樣和自己說著,於是疼痛來的越猛烈,他笑得越大聲。
我真是一個天才,言先生一邊在大街上走著,一邊還不要佩服一下自己。
說言先生是天才,倒也不僅僅是自大而已。畢竟能隨口就胡扯出什麼“山陰咒”還搭上了南北朝的昏庸皇帝,歷史背景十足,加之說得又惟妙惟肖,有那麼一會兒,就連言先生自己都有些相信自己所說的“咒語故事”了。
這就是言先生的理論之一:只要你說的謊話連自己都相信,那別人也就更深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