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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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昏不醒的人兒，季揚飛的腦袋一片紊亂。

“藍舲”是他的好兄弟，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但是為什麼此刻的“他”覺起來卻像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呢？

撇開“他”過於瑩白細緻的肌膚不說，這前弔詭至極的白布就足夠教人狐疑。

他顫著手輕撫上那令他疑惑的源，清楚的覺到一股溫潤的柔軟觸。

這不是男人該有的膛！

他觸電似的收回手。

“藍舲”是女的！

終於，一切真相大白。

“藍舲”所有偏女化的特質和多變一如女人的個，都獲得了合理的解釋。

她原來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佳人，他竟然從沒發現。

心上像是放下一顆重石，他忽然覺得渾身都輕鬆子起來。

為什麼覺得輕鬆，連他自己也還很模糊，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確定自己是個真真實實的男人，並沒有一點的不正常。

突然，她身上起了一陣哆嗦，他才憶起此刻她正凍得發抖。

他趕忙拿起船伕替他準備的布巾，悉心地輕拭她的身體，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此刻她的安危重要，他也管不了許多了。

偶爾，指尖輕觸過她冰冷的肌膚，他都能受到自己如火般灼熱的慾念正要噬了他和她。

她膚如凝脂般的誘惑，要他費盡了二十多年來的修養，才讓自己不對她產生念。

涼風如水，他的額上此刻卻因強忍慾念而佈滿斗大的汗珠。

脫下身上的袍子覆住她還頻頻顫抖的身子，他將她抱至自己懷中，想要把身上的溫暖傳達給她。

“藍舲”卻在此時逸出了一聲嚶嚀。

“好冷…”他心急的將她摟得更緊，仍止不住她冷得打顫，他索將火熱的大手伸進袍子內，熨上她的肌膚，奇蹟似的，她竟然不再發抖。

就這樣守禮地摟著她，懷中佳人在抱卻什麼事都不能做，對他來說無非是一種痛苦的煎熬，折磨著他。

凝視著她姣美的面容，突然，情不自的一股渴求竄上他的心頭，他忍不住癌下頭，薄薄的瓣攫住她的菱。

兩相接的那一剎那，他忘卻了世俗的道德禮教，只是專心、虔誠的，膜拜過她美麗的際。

而她，也像是應到他的溫柔似的，舒展了緊皺的雙眉，臉上多了份女的溫婉和純真。

就在這一刻，只有皎沽的月娘見證到他真實的情，滿腔的柔情與愛意，在這闐靜的夜中，傾瀉而出。

今晚的夜，好冷。

藍綾一個人倚窗而立，靜靜地凝望著離的月。

距離湖上夜遊那已經好多天了，她再也沒有季揚飛的消息。

夏喜告訴她，那是季揚飛一臉擔心地抱著她衝進房裡的，一直等到延請來的大夫宜布她已無大礙時，才放心離去。

然而，過了這些天，卻不見他來探視她，甚至，連一紙問候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