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鬼醫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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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發展到此一階段,張三已顧不得隱蔽自己的行藏了。

他,飛快的飄落那工寮之前,右手亮出他那獨門兵刃“報君知”左手卻已帶上鹿皮手套,探入懷中。

但就當此時,那箭遠外的鬥場中,情況又有了順著的變化。

原來那青衣老人忽然冷笑一聲:“胡月古,你太卑鄙了!”

“呼、呼、呼、”一連三掌,將胡月古迫退八尺,人已飛身而起,有若浮光掠影似地,轉了一個半弧,又回到同地,將重行飛撲上來的胡月古截住,口中並冷笑道:“誰敢再向前闖,方才那五個,就是榜樣!”原來,就當他方才那有若浮光掠影似地,飛繞半圈時,對方那跑在最前面的五個,已被他以最幹掙俐落的手法,震斃當場。

這情形,不用他再加警告,已足使其餘的人,心膽俱寒地,呆立原地,動彈不得啦!

當然,胡月古也明白這情況的嚴重,因此,那青衣老人的話聲一落,他也揚聲喝道:“全都到這邊來,剁了這匹夫!”他那剩餘的十來個手下人,又紛紛向鬥場圍了上來。

青衣老人冷笑一聲道:“胡月古,你何苦叫一些手下人前來送死!”胡月古冷笑道:“不是送死,是替你送終!”

“砰”地一聲,一掌硬拼,胡月古當場被震得退三了大步,但他忽然飛身而起,落五丈之外,並呵呵大笑道:“匹夫,你且四周瞧瞧看。”不用他點破,青衣老人和遠處的張三,都已看清楚了。

原來胡月古剩餘的手下,還有十二個,這時那十二個勁裝大漢,已各取好丈五距離,將青衣老人圍在核心。

當然,以青衣老人的功力之高,別說目前只有十二個勁裝大漢,即使再加上一二倍,他也不會將他們放在眼下。

可是,眼前的這十二個,卻使這位身手與來歷,都算是神奇莫測的人物,不由地不蹙起了眉頭。

原來,那十二個勁裝大漢的手中,每人都捧著一個形若竹筒,長若尺許,卻是黑黝黝的玩藏,一齊向他瞄準著。

胡月古一見自己的詭謀得逞,不由高興得呵呵大笑道:“朋友,你還能神氣得起來麼!”青衣老人冷哼一聲道:“你認為,已經將我困住了!”胡月只笑道:“閣下如果不信,何妨闖闖看!”說完,逕自向工寮方向走來,口中並歡笑道:“失禮、失禮,我要少陪啦!”此情此景,張三可不便再作壁上觀了。

他迅捷地戴上一付人皮面具之後,飛身攔在胡月古面前,沉聲喝道:“站住!”這半路里殺出來的“程咬金”不由使胡月古為之住步一怔道:“你是甚麼人?”張三右手持著“報君知”左手還是帶著鹿皮手套,揣在懷中,冷然一哂道:“我是什麼人,你毋須多問!”胡月古笑道:“那你攔著我幹嗎?”張三冷然接道:“因為,此路不通!”胡月古笑道:“是要買路錢?”張三哼了一聲道:“錢不能買路,押下人頭還差不多!”胡月古冷笑道:“是誰要了誰的人頭,目前還難說得很!”張三卻向前遠外的青衣老人揚聲道:“那位青衣朋友請聽著,如果對方那黑圖筒中是淬毒暗器時,請放心突圍,萬一中了毒,在下負責醫治。”青衣老人揚聲笑道:“多謝關注!在下理會得。”緊接著,又揚聲問道:“閣下,小徒情況如何?”張三一怔道:“原來閣下是杜公子的師尊,在下失敬了!”青衣老人苦笑道:“閣下,我自己值不值得人家尊敬,可並不關心,還是請先告訴我小徒的情況吧!”張三揚聲笑道;“令徒正在行功緊要關頭,情況很好。”青衣老人接道:“多謝!多謝!此刻,區區算是完全放心了。”這時,胡月古卻向著張三冷笑道:“你的廢話說完沒有?”張三呵呵大笑道:“我和這位青衣老人家的話,算是暫時說完了,但對你,卻還得重複一句,那就是:想通過這兒,就得押下人頭來!”胡古月怒叱一聲:“匹夫納命來!”一振手中“子母金環”飛身進擊。

青衣老人連忙揚聲說道:“那位老弟,此人功力奇高,請勿輕敵!”匆促中,稱呼也親切得多了。

張三揚聲答道:“在下知道啦!”話聲中,已發出一串震耳金鐵嗚之聲“子母金環”與“報君知”這兩般奇門兵刃,一觸而分,又龍騰虎躍地,纏鬥在一起。

方才這一招硬拼,可能並未分出高下來,也可能是雙方都對對方的身手之高明得大出意外,而深具戒心,因而除了第一招的硬拼之外,以後的招式,都是半途撤招,或者是當雙方的兵刃,即將接觸的瞬間,自動地撒招變式,也因為如此,使得這一場搏鬥彩情形,比起方才那青衣老人與胡月古的那一場來,也並不多遜。

這時,這二位是打得如火如荼,但另一被青衣老人與那十二位勤裝漢子的僵持情形,卻又使人替他們雙方都捏了一把冷汗。

因為,事實很明顯“碧雲山莊”方面,既然是謀定而後動,則這些勁裝漢子手中的黑圓筒中,必然是一些非常歹毒的玩意,以青衣老人功力之高,目前儘管雙方都是靜如止水地在對峙著,但只要是任何一方有所動作,那必然是石破天驚,生死決於俄頃的慘搏烈鬥。

這情形,所有在場的人,心中都清楚得很,因而使得張三邊打邊揚聲說道:“那位青衣老人家,請再堅守片刻,令徒就可功德圓滿了。”青衣老人笑道:“這位老弟請放心,不論這些兔崽仔們,使的是火器或毒藥,一時之間,都要不了我的命,只請老弟臺暫時纏住姓胡的就好了。”張三笑道:“小弟當勉力以赴。”胡月古冷笑道:“既然你不在乎,為何不闖呢?”青衣老人笑道:“你等著瞧吧!”胡月古厲聲喝道:“你們這些飯桶,還等甚麼?”就當此危機一觸即發之瞬間,一陣充滿詳和氣氛的木魚聲,又隨風傳來。

那木魚聲也盡是作怪,儘管它是一些那麼單調而沒有變化的音符,但一經入耳,卻使人靈臺清淨,塵念盡消。

影響所及,使得張三與胡月古二人的惡鬥,不得不自動停止,那些圍住青衣老人的勁裝漢子們,也一個個兇威盡斂地,就地坐了下去,他們手中的黑形圓筒,也自行揣入懷中。

木魚聲停止了,代之的是一聲幽幽長嘆。

這一聲幽幽長嘆,一如那神秘的木魚聲,就好像是發自你的耳旁,但實際上,卻是那麼飄忽不定地,不知其所自來。

胡月古怔了怔之後,立即揚聲問道:“大師請示法號?”那幽幽語聲道:“貧尼悟空。”胡月古接問道:“大師一再與本莊為難,能否請示此中原因?”悟空大師笑道:“胡施主言重了,貧尼幾時與貴莊為難過啊?”胡月古:“但事實上,大師以木魚聲干擾本莊的行動,這已不是第一次了。”悟空大師的語聲中,仍然充滿了笑意:“胡施主,你是聰明人,常能想像到,如果貧尼要為難你們,此刻,你們這些人,還能有如此輕鬆的麼。”胡月古默默垂首,悟空大師的語聲,又是幽幽地一嘆道:“胡施主,你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胡月古身軀微,向著他那些手下人,舉手一揮道:“咱們走!”悟空大師的語聲道:“胡施主,煩寄語貴上,少造殺孽,免遭天譴。”胡月古已率領著他的手下,沒打彩地離去,一面有氣無力地答道:“在下記下了。”也直到此時,那青衣老人才揚聲說道:“悟空大師,敬請現身一見。”悟空大師的語聲歡笑道:“很抱歉,貧尼還有瑣事待理,必須立即離去,請多多包涵…”該聲漸去漸遠,顯然地,人已邊說邊走了。

那青衣老人連忙向張三說道:“這位老弟,小徒行功完畢時,請轉告他,一切聽他吳爺爺吩咐,我因有急事待理,不能等他了…”語聲也是漸去漸遠,而杳不可聞。

目送青衣老人那匆匆離去的背影,張三不住苦笑著自語道:“真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背後,忽然傳出杜少彬的輕嘆道:“張大哥,江湖上,不可思議的事,與不可思議的人,可實在太多了。”張三回身答道:“原來老弟已經醒過來了。”杜少彬含笑接道:“多謝張大哥護持之力,請受小弟一禮。”說著,抱拳作了一個長揖。

張三連忙還禮道:“這是應當效勞的,而且,些許微勞,也算不了甚麼。”杜少彬笑道:“這是關的生死之搏,如果這還只能算是些許微勞,那麼,舉世滔滔,還有甚麼事情能算是大而且多的功勞哩?”張三訕然一笑道:“杜老弟可真會說話。”緊接著,他又微微一怔道:“杜老弟,方才的經過情形,你好像都已知道?”杜少彬點首笑道:“不錯啊!”張三訣問道:“可是,方才你分明已行功入定了的?”杜少彬道:“寒家武功心法,有點特別,雖然已行功人走,卻還能察覺到周圍的一切。”張三忍不住“啊”了一聲道:“這又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杜少彬忽然長嘆一聲道:“不瞞張大哥說,小弟並未獲得寒家全部武功心法,否則,像方才那情形,就不須勞動恩師與張大哥的大駕了。”張三正容說道:“是的,對‘無極派’那睥睨天下的神功、我是早有耳聞,但願老弟此行能大有收穫,早湔雪滅門血仇,並重整‘無極派’無敵天下的雄風。”

“這…”杜少彬星目中異彩連閃,頗為動地說道:“還得請張大哥鼎力支持才好。”張三謙笑道:“能為‘無極派’勤勞,這是我張三莫大的光榮,我一定全力以赴。”杜少彬又是抱拳一禮道:“小弟先謝了!”張三一面還禮,一面正容說道:“這半夜之中,老弟的功力,已進入另一種境界,也曾自己覺察到麼?”杜少彬微微一怔道:“這個,我除了覺得體內真氣,似乎比以前充沛了一點之外,倒沒有其他的覺。”張三笑道:“對了,自己能於不自覺中,有所覺,其進境之大,已不難想見啦!”接著,又訕然一笑道:“不瞞老弟說,當愚兄我服過那‘太乙返魂丹’後,雖然已增加了半甲子的面壁之功,但除了運功默察之外,是毫無自覺情形的,如今,你老弟竟能有自覺真氣充沛之,則獲益之多,已不可以道里計啦!”不等杜少彬接腔,又含笑接這:“方才,我曾說過,同樣的靈藥會因體質的不同,而服後所獲助益也大有差異,現在,你相信我所言不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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