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入主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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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拾起被曹丟在地上的印鑑道:“回主公！那劉岱私授官職，名不正言不順。而其他諸侯與東郡民眾也多有不服，只要主公以剿滅東郡黃巾殘部為命上表盟主袁紹，袁紹必應允主公入主東郡。”曹來回走了幾步後問道:“兵夠否？”經過這一段時間曹果然以開始顯雄本，他問我兵夠不夠顯然是不問兵力夠不夠剿滅黃巾，而是問是不是夠抵擋的住劉岱有可能對侵犯其利益發動的進攻。

我道:“夠了！嘉有兩百家兵訓練有速，不即將到來，這些家兵均可以一當十。嘉願獻於主公！”我這次拿出手的是最小的那個囤居點所訓練出來的士兵，主屯居點裡的我可捨不得送人。而且一次只拿兩百人出來也是為了防止主弱臣強情況的出現。

見識過我的家兵以二十人衝擊五百人軍隊的曹手下將官聽說我一下子就獻二百人立時興奮不已，曹也大喜道:“好！奉孝家兵驍勇善戰，有此兩百人勝過得上千銳。”果然不出我所料，袁紹接到曹書信後立刻就以盟主的名義表曹為東郡太守負責剿滅東郡黃巾。

因關東州郡起兵討伐董卓，山東、河北一帶殘存的青州黃巾軍與河北黑山軍得以息並各自迅猛的發展到百萬之眾。以於毒、白繞為首的黑山軍開始以疾風之勢向翼州腹地鄴城推進，並有渡黃河進兗州的動向。而受到袁紹委派的青州刺史臧洪攻擊的青州百萬黃巾已分兵兩路向河北移動，大有與黑山軍會合之勢。若是讓兩支農民軍成功會師，整個黃河中下游就會發生急遽的變化。而此時的袁紹剛剛脅迫韓馥讓出了翼州，自任翼州牧。實力大增的袁紹慾望越發膨脹，一方面用堵擊或截斷的方法來破壞農民軍會師的計劃，一方面有想利用這個機會將勢力擴展到兗州，使青、兗、翼三州連接起來，這樣就能是土地肥沃的黃河中下游全部受他控制。袁紹想完成這一戰略意圖，就必須防止其他諸侯給他搗亂。而有剿滅黃巾軍經驗但沒有地盤的曹正是可以幫他的人，而且會盟時曹的作為也讓袁紹有少許愧疚，所以大筆一揮就給劉岱任命的東郡太守按了個其人文弱不足抵抗黑山軍的罪名，命曹引兵入東郡圍剿黑山軍。

到了濮陽，曹在當地名士程昱、陳宮等人的配合下將劉岱的人哄走後就開始整頓兵馬錢糧。東郡在當時還是富饒之地，不然也不會由讓劉岱窺視。收攏了附近的官兵又從大戶募集了不少的家兵，總兵力達到了三萬多。

我隨後軍到達時，東郡大部已被曹控制住了。在兵士的引領下我到了太守府門前，剛一下車就見美髯公程昱手撫顎下長髯正向太守府內走去。我忙上去道:“程先生別來無恙，學生郭嘉有禮了。”程昱哈哈到笑道:“穎川一別多年不見，今一見奉孝風采更勝彼啊！”我謙遜了幾句後便與他攜手入內，曹及諸將外出視察城防不在。正堂內只有三兩人在整理文書，見程昱來了都拱手施禮。程昱招呼其中一人並指著我說道:“陳宮快來，這就是我說的鬼才郭奉孝。”本是滿面風的陳宮收起笑容說:“原來曹公口中的賢人郭嘉如此年輕有為！”撲面而來的敵意讓我莫名其妙，我得罪過他嗎？說我年輕有為分明是在諷刺我年少無知。可惜目前沒有多少資料讓我清楚來龍去脈，只好打哈哈說:“賢人兩字是主公厚愛，嘉有愧。”程昱也沒想到陳宮這麼不給面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拉著我坐到一旁談些圍棋心得打發時間。還好沒多久曹就回來了，身後諸將面沉似水。我注意到在曹身後還有一人十分眼但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低聲問了程昱後才知道，這個文弱的官員名叫戲志才也是穎川人士，以前在書院的時候曾見過其走動但不曾往。

見我在內曹十分高興，命我坐在其右，其餘人等或坐或站。

曹說:“探馬來報，黑山軍前部白饒軍已經進入東郡，十萬大軍不就將兵臨濮陽城下。不知諸公有何良策。”說完後還特意看了我一眼。

陳宮以前救過曹的命，而且才能確實不凡。此番出仕於曹帳下，原想必為肱骨之臣。但投效之後就聽曹將一人名掛於口上，原以為有多大才能，今一見卻是一黃口孺子。於是起了爭勝之心的陳宮搶先說道:“白繞軍十萬人馬不過是烏合之眾，銳不過萬餘人。其千里奔襲，一路行來早已疲憊不堪，只要曹公派一上將帶領人馬盡殲其銳，賊軍必散。”曹點頭不已的同時問道:“奉孝以為如何？”我注意到陳宮眼中敵意更濃，不覺心中嘆息，曹領兵多年，歷次圍剿黃巾的戰鬥中都是戰功赫赫，小小的白饒軍怎會是其對手。所謂問計不過是走個形式，陳宮雖然才學出眾但在為人處世上書生氣太重，而且此人似乎心不夠寬闊。從他的表現上我也已經大約知道他對我的敵意為何而來，不過目前我並打算和他計較，等你棄了曹去助呂布後再收拾你也不晚。

我說:“些許小賊主公還不是手到擒來。”陳宮聽了我的話頓起鄙夷之心，越發斷定我只是一隻懂得溜鬚拍馬的小人。曹卻給了我一個‘知我者奉孝也’的眼神。而戲志才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曹與我眉來眼去。

兩天後曹帶領三萬人馬於濮陽城外大敗黑山軍的前鋒白饒軍，斬首萬人，俘獲五萬。在這五萬的俘虜處理上，並沒有我原來想的那麼簡單。當地捐獻過錢糧的豪門大戶都要來分一杯羹，幾個大戶開口就要數千的壯勞力為奴。漢末人口雖然不值錢，但這樣的免費勞力對兼併了大量土地的地主們還是很有引力的，為了收買人心也只好將其中以一萬人分給了他們。手下將領謀士自然也不能不賞，又拿出了五千人分了，我也分得了一百奴僕。賞賜過後俘虜就剩下三萬多了，其中一萬經過整編成了軍隊，不過這些軍隊目前只能用於攻城時費敵人箭支和當沙袋填護城河用。而剩下的二萬多基本上都是些老弱婦孺，依照很多人的意思竟然是全部殺掉，受過二十一世紀現代教育的我是怎麼也容忍不了這樣的事情的，於是向曹建議用這些人進行屯田。曹欣然接受，但濮陽已經沒有能安置這麼多人的土地了，恰巧這時去袁紹那裡報捷的人回來說袁紹已經表曹為東郡太守了。於是名正言順的曹將太守府從濮陽遷移到了東武陽，準備在那裡開始屯田練兵。

這個時代裡為了節約糧食再加上裝備的限制，軍隊在冬天不要說打仗了，就連訓練都要停下來的。但我很清楚，在寒冷的冬天訓練出來的士兵無論是在心理素質上還是戰鬥力上都要比其他季節訓練出來的士兵強上很多，所以我建議在即將到來的冬季裡開展練兵活動。曹聽了覺的有道理，加上剛繳獲的物資足夠今年冬季的消耗，也同意了我的想法。在這次殲滅白繞軍的過程中，我的二百家兵顯示出了超強的戰鬥力讓曹以及手下的諸位將軍大為驚歎，所以就想讓我負責訓練冬季的練兵事宜。

我暈，要是給我幾十號人讓我練練估計沒什麼問題，但一下子給我來上萬人那可是在難為我。就在我想方設法推卻的時候聽聞有泰山巨平人士于來投，這傢伙可是有名的練兵高手啊。便向曹推薦此人，曹起初將信將疑但和于一番談後，盛讚奉孝有識人之能，就將練兵之事託付於他。

寒冬將至的時候，有一天就當我稱病躲在家裡閒的無聊的時候，家人來報說是門外有穎川故友來訪。請進來一看，卻是我的債主荀彧、荀文若，他一看到我就笑道:“一別數年，奉孝還認得老友否”我大喜道:“文若兄取笑了，當匆匆一別，文若兄一向可好！”荀彧道:“不好，不好！沒有喝到你釀製的美酒又怎會好呢！”好友見面自然要各自述說離別後的情況，原來荀彧與荀諶兄弟去前年投效兗州太守劉岱，但在路上被袁紹給劫了去，本以為投了明主但經過觀察荀彧發覺袁紹並不是值得自己效命的人，於是藉故回鄉從袁紹處跑了出來，此番前來是投效曹的。

雖然早知能和荀彧同殿為臣，但真的聽到了這個消息我還是十分動的。因為我畢竟不是歷史上那個真正的郭嘉，也不可能有郭嘉那讓人不可理解的驚世才能。我之所以在到了東武陽後總是稱病躲在家裡，是因為我所屏障的不過是從三國演義裡看到的經過戲劇話的非正史的一些東西，所以我目前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在增強曹實力的同時儘量不去改變歷史，因為我要在最關鍵的時刻去利用所知道的東西去幫助曹結束這個亂世。前些子因不忍心老弱戰俘被殺，提出屯田之策讓屯田提前出現了好幾年已經讓我忐忑不安了好久。所以在沒有和曹在北方最大的敵人袁紹進行決戰之前，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去做很多已經有條件去做的事情了。而荀彧則不同他是這個時代裡的人，理論上將他所要做的事情在一特定的條件下是已經確定的、不會改變歷史的，我們姑且把這個特定的條件稱做‘命運’。

先有程昱、戲志才，現在又有了荀彧這個被後人稱頌為有王佐之才的人以及後來大批的智謀之士的投效，曹的勢力就會依照歷史的軌跡繼續發展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