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冰魄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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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雪一路護送林渺到彭城,已是數之後,林渺的左手傷勢已經基本痊癒,鬼醫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
鬼影子並沒有再找上來,或許是因為怡雪的原因,但林渺卻知道,鬼影子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幾來,林渺倒也有頭痛之事,劉琦琪不再著男裝,換成女裝招搖過市,所過之處,行人無不翹首以觀,甚至許多人追尾相看,過集市使集市堵
,過長街使長街一片混亂,路人無不為其美麗所震撼。
林渺也不得不承認,劉琦琪的美麗絕不輸給白玉蘭、梁心儀二女,甚至有過之,但是這般招搖過市也太誇張了點。
林渺想讓其學怡雪一樣以深紗遮面,可是劉琦琪偏不,好像是故意給林渺下馬威瞧瞧,又似乎是故意要與怡雪相比一般,這讓林渺哭笑不得。但論理,劉琦琪不聽,反而更為得意。
這一路之上,至少有十數批偷香竊玉的小賊上門想搶劉琦琪,但卻都被劉寄打得抱頭鼠竄,但總是一批批地來,讓林渺不勝其煩!可是又不能對劉琦琪發火,算起來,他與劉秀、劉嘉稱兄道弟,劉琦琪只能算是他的小輩。
當然,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劉正曾說過他是劉家的老三,雖然他並不怎麼相信,但卻不能不防,如果劉正所說是真的,那他便是劉琦琪的叔父,自然不能與這小妮子一般見識。
劉琦琪的那點小心思他哪裡還會不知道?在天和街混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情況沒遇過?對於那些小姑娘的心態他更是瞭如指掌,是以他故意不大理睬劉琦琪。事實上,即使他是劉琦琪的三叔,也不會接受這小姑娘的情,因為他只有二十多天的生命。
怡雪也明白劉琦琪的心思,女人對女人總會一些,何況她是何等聰慧之人?不過,她半點也不以為意,並不只是因為林渺做得很好,而是這些年的修行,使她對
情顯得比較淡漠,也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雖然不能自制地對林渺動了情,但林渺很可能只有二十幾天的生命,一切都沒有必要太過計較。
劉琦琪自然是更不忿,卻也無可奈何,雖然這一路上林渺並不怎麼理會她,但對她的照顧和關心是可以體會到的,而且林渺又有傷在身,自不好太過胡鬧。
彭城,乃是楚都,當年楚王韓信的府第依然在,其臨近高祖劉邦的故地沛郡,處泗水、獲水匯之地,水陸俱便。
楚國縱橫千里,不過,今不如昔,四處戰亂,便是彭城也是民不堪疾苦,東有刁子都大軍虎視,彭城也不若表面這般安穩。
不過,走入彭城之後,倒也沒覺得城中有何亂象,百姓生活依舊,或許是因為百姓已經習慣了或麻木了亂世的生活,依然有罵街之婦,有遊耍的混混,市井小民倒也雜亂。
劉琦琪已換作了男裝,這也是被林渺得沒法,如果她依然以女裝招搖過市,林渺便繞過彭城,不進城,劉琦琪卻不想錯過彭城的熱鬧,只好答應。這樣確實減少了不少麻煩,省了惹得彭城一片混亂。
鬼醫暗笑,到最後還是劉琦琪鬥不過林渺。當晚,林渺諸人便住在彭城,他們沒決定是取道汝南迴南陽,還是直接走壽到江夏去雲夢澤。
赤練峰頂,松鶴負劍而望,他心中有點沮喪。那他們順
而下,竟繞行了百里之地。
群豪鬥志盡去,多數人離散而去,他們已經為此費了很多時間,可是一點收穫也沒有。而這些武林豪強,多數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自不能陪他一直追查下去。
雖然正道之人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但這些在許多時候並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松鶴當然不會有什麼怨言,畢竟許多人並不像他這般孑然一身,無所牽掛。
這些子來,他自己都
到有些沮喪,劉正似乎一直在迴避著他,是以,他一直都無法追及劉正。當然,這是因為劉正的武功比他高出甚多之故,此刻的他也許比之當年的劉正尚有所不及,更別提閉關了近二十年的劉正。
劉正避他,並不是怕他,這一點松鶴明白,當年他與劉正也有情,而劉正與他師父更是莫逆之
,即使是他師父也不能在武學上勝過劉正。
當然,這一切並不能阻止松鶴找到劉正的決心,如果劉正真的淪為殺人狂魔的話,那他也絕不會猶豫,至於能不能殺得了劉正,他只有盡力。
這些子來,他確實想了許多以前並沒有想過的問題,這幾天劉正如從這個世上完全消失了一般,這是一件喜事,卻也讓他更為擔心。是不是劉正跑到別處去殺人了?抑或真的把自己鎖在了石壁之上呢?
如果劉正真的將自己鎖在了石壁之上,說明他內心的正義仍在,仍然知道對錯,並不是完全不可能挽救的。而劉正這一個多月來避開群豪不與之相對,自然也是不想傷害他們,不想讓自己的罪孽更為深重,這隻能說明劉正內心仍存在著一絲善惡之念。如果真能將劉正喚醒,這將是天下的一大幸事。有這樣一個絕世高手主持正道,說不定可以使天下戰亂得到緩解,讓百姓少受一些戰亂之苦。
這是一個很好的想法,但行動起來卻太困難,連劉正自己都無法解救自己,松鶴又如何能夠?
松鶴不由得輕嘆,在峰頂遍覽群山的覺不錯,此刻已是初
,泥土的味道都帶著淡淡的芬芳,他沒有找到幽泉
的所在,這座山峰不小,這附近幾乎找不到一家獵戶,想打探這一切的情況都有些不可能,所以只有他一人上山。
事實上,松鶴也不知道自己上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似乎只是想來看看,至於會不會遇上劉正,會不會有意外發生,他並沒有在意。即使劉正真的曾在赤練峰上呆過,有他們上次的一通攪和,也應該走開了。不過,松鶴還是來到了這裡。
驀然間,松鶴身形一震,他突然發現山處有一點人影正悠然而上,竟正是幾天前的那名樵夫。
樵夫移動甚速,但卻並沒有逃過鬆鶴的眼睛。松鶴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怒意,他知道,那是樵夫耍了他們,而他卻看走了眼。
樵夫神態極為悠閒,信步而行,依然是那的打扮,但卻絕不似那
那般猥瑣,神態間不經意地會
出一絲傲意,即使是在發現松鶴擋於他前方路上的那一刻,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恬靜而安詳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