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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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了一晚上,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像鬼谷門人那樣。手握法器。力斬數萬鬼魂。何等的英雄,何等的豪邁。

糊糊折騰到早上。起吃了個荷。包蛋,還是周不二親手給我煮的。

“吃吧,小子。這碗荷。包蛋不收你錢”周不二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哎喲,今兒個這麼大方”我看了一眼周不二,撈起荷。包蛋聞了聞:“沒有下毒吧”周不二翻了翻白眼。我笑呵呵地將荷。包蛋吃進肚子裡,一股暖意從胃裡升起,緩緩傳遍全身。

為什麼為什麼我竟然從這個荷。包蛋裡面。吃出了一絲絲的動“為師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的,這些符咒你拿著”周不二將一沓符咒放在我的面前,種類還豐富的。除了天師符、驅鬼符這種常見的符咒。還有疾風符和遁形符這樣的高級符咒。

“哇”面前的符咒看得我眼花繚亂,我摸了摸衣兜:“師父,這些符咒都很不錯可惜可惜我身上沒那麼多錢買啊”

“草”周不二沒好氣地罵道:“師父在你的心目中,難道就是這樣一個貪財的人嗎”

“對啊”我很可愛的回答。

“這些符咒都是我私人送你的”周不二說。

我勒個蹦叉叉,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按照周不二的習慣,這些符咒不敲我個兩三萬才怪咧,他居然說要送我不對勁,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我攬著周不二的肩膀:“嘿嘿,師父,俗語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啊,說吧,你今天干嘛對我這麼好,又是煮荷。包蛋,又是送符咒的,搞得我心裡骨悚然。你還是明說吧,想要忽悠我幹嘛”

“哎,你這小子怎麼連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呢”周不二搖了搖頭。

“真送我的”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送你的你丫再廢話,我可就收回去啦”周不二假裝發怒,在他發怒之前,我已經毫不客氣地將這些符咒據為己有,放入自己的衣兜裡面。

周不二彎下,把黑貓小咪抱到桌上,放在我面前,對我說道:“把小咪帶上吧”

“啊帶上小咪”我微微一怔,沒想到周不二居然有這樣的要求。

周不二說:“這傢伙在家裡越來越懶了,吃了睡睡了吃,長得跟球似的,你帶上它,路上也有個伴。最重要的是,讓它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增長它的靈力,讓它成為一隻真正的靈貓”小咪打了個呵欠,白了周不二一眼,那模樣真是萌死人了,好像很不屑地在對周不二說:“哼,你可不要瞧不起我”我笑著摸了摸小咪的額頭,小咪舒服地閉上眼睛,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你去看看小顏吧,我我去廚房裡下碗麵條”周不二起身走進廚房,走的時候還有些慌張,絆倒了腳下的板凳。

“師父,你沒事吧”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周不二的背影。

周不二頭也不回,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我推門走進臥室,來到前。

顏暮凝依然平躺在上,緊閉著雙眼,彷彿是一個睡不醒的睡美人。

雖然臉還是一片蒼白,但卻絲毫沒有減少她的美貌。

病態中的顏暮凝,有一種楚楚可憐的美,令人疼惜。

我在前坐了下來,輕輕握著顏暮凝的小手,她的小手很涼,很涼,就像一塊堅冰,沒有半點溫度。

“好小子,又在偷偷摸摸吃我徒弟的豆腐”鍾半仙打著呵欠斜靠在門口。

我慌忙鬆開顏暮凝的小手,起身漲紅了臉道:“沒有真沒有”鍾半仙擠出一個笑容:“放心吧,等她醒來以後,我不會告訴她你偷偷摸過她的手嘿嘿”鍾半仙這句話看似一句玩笑話,但我知道,他是在告訴我,我們一定會救活顏暮凝的。

“師伯,師姐師姐的手怎麼這麼涼”我疑惑地問。

鍾半仙看了一眼上的顏暮凝,臉頰微微搐了一下:“現在體內只剩一魂幽幽續命,簡單說來,跟一個活死人沒有什麼區別,所以當然沒有溫度”活死人我的心狠狠搐了一下。

看著雙目緊閉的顏暮凝,我在心裡暗暗發誓:“小顏,等我回來,我一定不會讓你變成活死人的”

“小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早點出發,早點回來”鍾半仙伸了個懶,雖然他表面上說得十分輕鬆,但我們的心裡都很清楚,這一趟絕對異常的兇險。

不過為了顏暮凝,我從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害怕,我鬥志昂揚,就像二十年前那顆奮勇前進的小。蟲。

和顏暮凝輕聲告別以後,我退出了臥房,輕輕掩上房門。

“師父,小顏就拜託你了”我衝廚房裡忙碌的周不二喊了一聲。

“安啦沒問題快走吧”周不二正在煮麵,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麼又把鍋蓋給翻了,在廚房裡搞得乒乓作響。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一陣秋風掃過,枯黃的樹葉在我們身後如同蝴蝶般飄然落下,很有意境。

啪我的後腦勺捱了重重一巴掌。

“哎呀,師伯,幹嘛打我”我哭喪著臉說。

“笨蛋會不會詩,什麼壯士一去兮不復返,晦氣”鍾半仙氣的山羊鬍都翹了起來。

“啊呸呸呸”我往地上吐了三口唾沫:“瞧我這嘴巴,亂說話其實我只是想單純的表達一種壯志豪情而已”

“那你就不會重新一首詩嗎”鍾半仙說。

“譬如”我看著鍾半仙。

鍾半仙輕輕一捋山羊鬍,小眼睛微微一眯,故作深沉,氣場非常強大。

今天的鐘半仙穿著一襲青衫道袍,腳踩青雲鞋,還戴著一頂方帽子,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我憋了一個,以為鍾半仙會念出怎樣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千古詩篇。

豈料,鍾半仙著撇腳普通話,表情豐富地誦道:“她是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他有藍藍一片雲窗,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她是綿綿一段樂章,多想有誰懂得唱。他有滿滿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為之綻放”聽到這裡,我已經覺不太對勁了,沒想到鍾半仙情到深處,居然還尖著嗓子唱了起來:“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來啊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啊癢”一曲唱罷,鍾半仙緩緩吐出一口氣,從陶醉中醒悟過來:“小子,怎麼樣”我呆呆地看著鍾半仙,嘴巴半張,著哈喇子,眼睛裡充滿仰慕。

當時的畫面瞬間定格了:一個晨讀的女生,手中的英語書掉在地上;一個路過的男生,嘴裡著一個包子,腮幫子鼓起老高;還有一個正在清掃落葉的清潔大媽,雙眼裡泛起閃爍的桃花。

我驚訝得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用一個頗有起伏的音來回答我的受:“啵啵噗”

“喵嗚”背袋裡的小咪被我的嘣醒了,發出惱怒的抗議。

我背上有兩個包,一個大揹包,裡面裝著換洗的衣服和乾糧,以及一些野外用品。間還有一個小小的背袋,背袋裡面裝著小咪。

於是,在這個秋風微涼的清晨,我和鍾半仙雄赳赳氣昂昂,唱著千古名篇癢,走出理工大校園。我的股後面還掛著一隻昏昏睡的黑貓。

這個陣容我只能用三個字形容:碉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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