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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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在電話那端劇烈的咳嗽著。張小雨眼淚差點再度掉下來，一個人在城市裡活著猶如石頭裡的小芽在努力頂破石頭的壓力扭曲著探尋陽光。

可是，自己的心怎麼在黑不見五指的深淵裡？

“沒事的，我的身體很的，媽，你不用擔心，我工作得兩年賺錢多了就接你來城裡享清福。”

“好好工作。”

“該打點滴了。”隱隱約約，張小雨聽到電話那端護士的聲音。

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張小雨就直奔公司上班去了。德興化工用品有限公司在陽光的暴曬下，閃著刺眼的光芒。黃德仁董事長辦公室涼氣開得很足，張小雨淡淡地坐著，等著他在打電話。

綠植物在空調的吹拂下，輕輕晃動著葉子，良久，滿臉堆笑的黃德仁終於結束了漫無邊際的談話。

“黃總，我今天來報到來了。”張小雨淡淡地說道。

“小張昨天表現不錯，好，李市長很高興。”張小雨垂下眼瞼，心裡有某種破碎的聲音，彷彿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蟄痛。

“王主任，你過來一下。”黃德仁拿起寬大實木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起了內部號碼。很快，一個身材豐腴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扭著肢走了進來，帶著十足的敵意上上下下對著青活力的張小雨打量了一番。

“這是新招聘的小張，張小雨，以後就在你部門，好好地傳授她經驗，她可是個人才。”黃德仁哈哈地笑著，滿面油光，肥胖的身體在顫動。

“黃總，你安排的人那一定是人才，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囑咐的。”王主任附和著，猩紅的肆無忌憚地笑著，因做美容過多而沒有生機的臉龐顯得蒼白。

張小雨冷冷地打了個寒顫，未來的職業生涯是什麼樣的她覺得茫然。

“小張，別站著不動了，這是辦公室王主任，她可是個好領導，會教會你很多東西，以後你就跟著她工作吧。”

“好的。”張小雨點了點頭。

“黃總，我們先過去，一會再過來。”王主任風情萬種地朝著黃德仁拋了一個媚眼，扭動著肢和張小雨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綜合辦公室內，是藍的隔斷，辦公室坐了四個人，兩男兩女，四個人因新人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熱情。

在辦公室王主任的介紹下，張小雨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隨後，王主任離開，四人便陷入了小圈子內竊竊私語，張小雨坐在新分配的隔斷內無聊地翻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

辦公室四個人不時地爆發出笑聲。偶爾，有人捉狹地看了張小雨一眼，張小雨回應一下淡淡的微笑。

她知道融入一個新圈子很難，而這，又是她必須經歷的。一刻鐘的工夫，一個頭發發黃柔軟，氣質有些犀利，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子走了過來，一臉燦爛，俯身在她的桌子前。

“你好，我叫李梓娜，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你好，我是張小雨，以後多多照顧。”

“嗯，沒事，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和你說的，是不是？”李梓娜轉向其他三個人，笑意盈盈。

“是啊，是啊！”其他三個人隨聲附和。

“小張，你坐在那裡也是無聊，這是今天的報紙，已經分發好了，你去給黃總送去，敲門進去的時候，你告訴他送報紙就行了。”

“好的。”作為新人，聽辦公室裡的老人們吩咐就行了，張小雨拿起報紙沒有任何考慮就走向黃總辦公室。背後，是他們四個人掩口狂笑。＊＊＊張小雨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走著，抱著報紙，依然是清純的大學生範兒。

白皙的手指寂靜地叩擊在董事長辦公室的門上，暗紅的門內似乎傳來沉重的呼聲，室內應該有人，怎麼沒有人應答？張小雨靜靜地等候，身影拖在地上，很長。再叩擊。

“誰？”裡面傳來黃德仁不耐煩的聲音。

“我，小張，黃總，我是來送報紙的。”張小雨怯怯地回答。

“現在沒有空，等等你再來送。”

“好的。”張小雨剛要轉身離開，身後卻傳來一個女人的嬌笑“黃總，你好厲害。”張小雨一怔，聲音似乎悉，回頭，發現門似乎沒有關緊，好奇心勾起了她窺視的**，她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樣，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透過細微的門縫，一張蒼白毫無生機的臉龐仰面後躺在黃德仁寬大的暗紅的辦公桌上，灰的工裝裙子被高高地掀起，工裝上衣被推到高處，一對有些鬆弛的大而柔軟。

黃德仁在奮力地努力著，他的身體背對著門後，張小雨能看到王主任那兩條雪白的大腿成四十五度角張開，黑的細長跟高跟鞋，黑底褲已經被撕破，王主任的表情痛苦而猙獰，低低地叫著。

“黃總，得人家好癢啊！”

“小賤婦，就知道你喜歡這樣。”猛地，黃德仁大力活動起來。…張小雨看得臉紅心跳，身體發軟，手中的報紙“啪。”的一聲掉地上了。

“誰？”一聲怒喝。董事長辦公室瞬間停止了動作，寂靜得可怕。張小雨撿起地上的報紙飛快地逃走，唯恐被他們發現，在拐彎處，身後似乎有開門的聲音。張小雨的心臟咚咚地跳著，幾乎要從嗓子口跳出來。夏季的陽光很明亮，雖然空調冷氣開的很大，張小雨仍然冒了一身汗。辦公室的四個人看著她在吃吃地笑著。

瞬間，張小雨有種被刷的覺，原來，他們是在捉她，欺負她是新人。張小雨還不知道欺負新人的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融入一新環境需要技巧。

可是，她是一個菜鳥，一個懵懂的不善於打道的菜鳥。一股怒氣在張小雨心裡升騰，但是，又無處發洩，誰讓自己不長個心眼？

“小張，你的報紙怎麼沒有送過去，又拿回來了？”

“哦，黃總這會不在，等他回來我再送去。”張小雨氣的身體有些輕微的發抖，但是，她剋制住了，如果現在爆發，以後就沒有辦法做同事了。

“是嗎？”陰陽怪氣的聲音。

“是的。”四周是他們在剋制笑聲的壓抑。張小雨的心思完全不在他們身上，在王主任的身上，那撕爛的黑內褲，白花花的大腿和慘白沒有生機的臉龐，第一天就遭遇上了這事，是不是意味著她馬上就該滾蛋了。

她緩慢地坐下，冷氣從後背吹來，她絲毫受不到涼，她不知道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情況，那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果不其然，綜合辦公室內的電話尖銳地響起。

“小張，找你的吧？”李梓娜拉長了聲音，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看來大家心知肚明知道王主任和黃德仁有一腿的事實，只是自己剛好撞在了槍口上，他媽的，自己就是一炮灰。

張小雨心如死灰，纖瘦的手指汗津津地拿起了電話“喂，你好，我是綜合辦公室小張。”

“我是王麗娜，來我辦公室一下。”一個女人略帶怒氣的聲音。

“誰是王麗娜？”掛了電話，張小雨茫然不知所措。哄，一陣爆笑。

“王麗娜就是王主任，你現在連這還沒有搞清楚？”張小雨臉一陣發白，拿起黑的記事本和筆風一般地跑向辦公室主任王麗娜的辦公室。

“王主任，你找我？”

“小張，你坐。”王麗娜臉上是高尚未退卻的紅暈，看來是非常。

但是，被窺視這件事情是非常不，她在黃德仁的辦公室明明聽到了張小雨的聲音，那麼，張小雨看到了多少情節，如果她說出去自己將如何面對公司的這麼多人？

“王主任，有什麼事情，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