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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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驚,趕緊低頭閃過,夢見桌上的擺設隨即被打得稀爛。夢月下手毫不遲疑,我看她揮的速度,是真的想要殺我,就在我閃過她的第二波攻擊時,夢見的頭音響是第二樣遭殃的東西。

我看準夢月揮的空檔,趁隙搶下她的球,夢月並不放棄,反而張開小嘴狠狠地咬住我的手腕。

這時我才看清楚,夢月的眼睛朦朦朧朧的沒有集,清秀的臉上像是一種歇斯底里的失神狀態。她像是被催眠了一樣,不但力氣很大,連理智也失去了。

這跟她平常溫馴可愛的模樣,實在是無法想像。夢月捉狂後的力量十分驚人,我的手腕被她的牙齒咬住後,鮮血不斷從我手上冒了出來。

我的衣服被鮮血染的通紅,也沾滿了她的下巴。我不敢推開她,怕這樣硬扯之下,我會被她咬下一塊來。夢見這時已經清醒了,她從背後摟著夢月,不停的在她耳旁大叫著說:“夢月夠了!我沒事了!我沒事了!”妹妹的聲音,似乎將她喚回了現實,夢月的嘴巴慢慢的鬆開,接著就像洩了氣一樣,癱坐在地上昏了過去,夢見抱著她沒有放手,只是將她摟在懷裡不停哭泣。

“夢月是不是有什麼…神或是夢遊之類的病啊?”我摸著傷口,痛苦的詢問她們。夢見淚滿面,又氣又怒的對我吼著說:“你胡說!夢月才沒有什麼病,你給我滾出去!”她撿起散落滿地的雜物,不停的向我扔過來。我退到門口,心中的疑問和憤怒再也無法抑制了,她們倆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我那死老爸是不是有對夢見做過什麼?

無數的問題和思緒,困擾著我整晚心亂如麻,到了第二天早上,這兩個雙胞胎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下來,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夢月還好奇的問說,我的手怎麼裹著紗布,是不是受傷了。

我看她那幅認真的表情,好像是真的不記得昨天晚上所發生的經過,我為了不讓她擔心,就隨便編了個理由糖過去。

夢見抿著小嘴,對我施了個謝的眼神,看來這件事只有心照不宣了,我知道這對雙胞胎,是不可能會對我說實話的,我只有自己找老爸問個清楚,雖然她們瞞著電話號碼不說。

可是我也不是笨蛋,我請了個朋友照著她們戶籍上的地址一查,很快就從電信局那查出號碼。

我趁著白天她們不在的時候,偷偷撥了通電話給我那死老爸,電話那頭是個菲傭接聽的,我著一口破英文告訴她,說我要找男主人。過了一會兒,我到那死老爸已經在聽電話了,馬上毫不客氣的把他劈頭痛罵了一頓。

他很驚訝的問我說,我怎麼會知道這個號碼,我沒有跟他囉唆,直接了當的就問他夢見和夢月的事情。那死老爸嘆息的說,我果然也遇上了,他說他剛結婚的時候,他也不知道這兩個雙胞胎有這種情形。

後來他聽我那後母說,那是兩年前一個夏天的夜晚,她們以前的父親不知怎麼回事,竟死在她們房間裡頭。

因為現場並沒有搶劫或是偷竊的情況,所以這件事就被當作了意外處理,從此之後這兩個小孩就開始出現這種症狀,雖然死老爸說,詳細的經過他也不太清楚,但我總覺得老爸的話,似乎有許多隱滿。

既然他們都在跟我打哈哈,我就更想查個水落石出了,我甚至作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叫他們來把這兩個妹妹給帶回去,因為我可不想跟個神狀態有異常的人住在一起,縱然她們長得再可愛再漂亮,可是命還是比較重要。

我把這件事說給一個在當心理醫師的朋友聽,想看看她有什麼意見,她聽了後覺得非常有趣,也很想幫我解決。

她認為有這種症狀,應該是當初發生事情的後遺症,只要能夠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的話,應該不難找出症狀的起源,由於老爸曾經警告過我,她們姐妹不肯去看心理醫生,夢見也一直堅持說夢月沒有生病。

而且會很生氣的大加攔阻。所以我只好趁星期天夢見不在的時候,偷偷約夢月到儀婷二樓的咖啡館喝下午茶,我跟儀婷說希望能暫時不要讓人上來,然後我請那個醫師朋友假扮成一個占卜師,偽裝成幫夢月算命的模樣,以此降低她的警戒心態。

夢月這種懵懵無知的青少女,果然對這一類的神秘到好奇,我那朋友用我給她的資料,瞪時將夢月給唬的深信不疑。過了一段時間後,我那朋友看時機差不多了,就說要用催眠術幫她探討前世今生之類的誘惑。

夢月果然很輕易的就上當了,我那朋友將手指輕輕搭在她的頭上,然後用一種莫名的旋律和節奏,不斷的旋轉搖晃,口中還喃喃的念著一些催眠咒語。很快的沒有幾分鐘,夢月就陷入了睡眠的狀態。我好奇的問我那朋友,竟然這麼簡單就成功了。

她微笑的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困難,因為之前我假裝在幫她算命時,已經在她腦海中對我的力量產生了很強的自我暗示,所以接下來我只要再稍微的加強一下工夫,她就很容易陷入了催眠的狀態。”我那朋友還很得意的說,她當初在學校時,這個科目可是拿過高分的。我把握時間問夢月說:“夢月,你老實的告訴我,兩年前那個夏天的夜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夢月閉著眼睛陷入回想,神好像很害怕的不敢開口,可是因為無法抗拒催眠的暗示,最後終於緩緩的說:“兩…兩年前的那一天晚上,外面一直打雷閃電,還不停的下雨,媽媽因為去朋友家,傭人也放假了,所以只有我、夢見和爸爸在家。

雖然他是我爸爸,可是也不是我們的親爸爸,因為媽媽說嫁給他後,我們的子會比較好過,所以我們就叫他爸爸…”夢月接著又說:“那一天晚上,夢見在上睡覺,我在地上玩娃娃,爸爸忽然怪怪的走進我們的房間。

他問我說誰是夢月,我開玩笑的指著夢見說她是我,爸爸點點頭後就叫我出去。我並沒有走遠,只是在門外玩耍,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房間裡傳來夢見的叫聲。我好奇的推開門偷看,我看到…我看到爸爸正在脫夢見的衣服,還不停的在她身上亂親。

夢見一邊哭還一直叫爸爸住手,可是爸爸並沒有理她,還是繼續的脫夢見的衣服。我很害怕也叫爸爸不要這樣,我說我才是夢月他錯人了,可是爸爸並沒有理我。

我越來越害怕,也哭得很大聲,我想到說我必須保護妹妹,所以我就…我就…”夢月說到這裡時,似乎非常痛苦的掙扎,她雙手環抱不斷,好像很冷的樣子。

“所以你就怎麼樣?”我急迫的叫她說下去。

夢月動的繼續說:“所以我就推了爸爸一下,爸爸倒在地上時剛好撞到桌上的花瓶,花瓶掉在爸爸的後腦,整個砸的粉碎,爸爸的頭一直血…

一直血,地上都是紅紅的鮮血,我和夢見都被嚇哭了,媽媽回來後雖然趕快叫救護車,可是爸爸在醫院待了幾天後,就死掉了。”夢月突然掩面哭泣著說:“是我…都是我害的,是我害死了爸爸,也害夢見變成討厭男生的個,她…她為了不讓我擔心,所以故意裝做很堅強的樣子。”我那朋友問說:“那你為什麼會想要偷東西呢?”夢月噎噎的哭著說:“因為…因為我是一個壞孩子,我必須到地獄裡去贖罪,不然爸爸不會原諒我的,所以我不能過的太幸福,我要變得更壞才行。所以我要做壞事,我要變得很壞,這樣我才能到地獄去…”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大聲的制止著夢月再說下去,因為這時我的鼻筐酸酸的,眼睛也被淚水溼潤的一片模糊。

原來夢見害怕打雷和討厭男人的個,竟然是因為小時候,差點受到父親的侵害所導致的,而夢月的神失魂症,則是因為強烈的愧疚,所產生出的無異識行為。

甚至她會偷東西的病,也是為了要加深自己的罪責,所刻意導致的自我墮落。我忽然覺得雙腳空蕩蕩的不著邊際,一種莫名的哀愁和憤怒,整個衝我的心靈。命運為何要如此折磨她們姐妹,將這種不堪的痛苦施加在她們身上。

她們只是一對豆蔻年華的少女,為何要去揹負這種不屬於她們自己的罪過。我可以想像說,在她們小小的心靈裡,要負擔如此大的枷鎖,那是多麼的痛苦。

那是隻能深藏在自己心裡,而不能對外傾訴懺悔的秘密,甚至痛苦到只能在彼此身上尋求信賴,而不敢相信任何的外援。

她們兩個像是開在懸涯上的兩朵小花,既無助又脆弱,在被狂冷的北風摧殘過後互相扶持著成長,既使花朵殘破不堪依然想綻放潔白的芬芳。可恥的是我這個作兄長的,竟然不但毫不體諒,甚至還將她們視為累贅般莫不相識。

我那朋友建議我說,這種幼年時期的心靈創傷,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夠馬上痊癒的,那要用長久的愛心和疏導,來慢慢淡化她們心中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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