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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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車時,eric匆忙趕到。

“我得給bill一點指示,讓他收拾自己製造的混亂。”雖然我沒問,他還對我解釋。

eric只習慣開跑車,駕駛林肯車有點問題。

“你是否曾想過,”駛離市中心後他說:“每當你和bill之間有問題,你就會選擇躲開,我並不是非在乎不可,反正你們倆完了我最高興。但若這是你處理情的模式,我現在就想知道答案。”我想到好幾件事情要說,但隨即推翻前面幾件,要是被聽見,不但會令她到非常刺耳,還會令她大大一口氣。

“eric,首先,我和bill之間關你事。”我停了一下讓他聽進去。

“第二,我唯一往過的男朋友只有bill,所以我以後會怎樣也不曉得,更別提有什麼策略。”我停下來思考如何表達下一個想法。

“第三,我和你們已經毫無瓜葛,而且也對這些事非常厭煩,我討厭強裝勇敢,討厭做嚇壞我的事,討厭跟怪胎和超自然生物來往。我只是普通人,只想跟普通人往,起碼是個會呼的人。”eric耐心聽我說完,我朝他飛快瞥一眼,街燈照亮他剛硬的側臉和拔的鼻樑。起碼他聽了這些話沒笑我,連淺淺的微笑都沒有。

他稍微看我一下,便將注意力轉回路面。

“我很用心聽你說,看得出來你很認真。我喝過你的血,我知道你的所有覺。”接著我們走了一里暗無街燈的路。很高興eric認真看待我的心情,有時他不是如此,有時他似乎不在意對我說了什麼。

“你非常渴望和人類在一起。”eric說。他的外國口音變得更重了。

“也許是吧,但我不認為這有什麼損失,因為我的男人運本來就很差。”若你很清楚約會對象的每個念頭,自然很難有約會。很多時候,讀邊一個男人真正的想法,小則興趣缺缺,大則愛意全消。

“比起現在的情況,我倒覺得一個人更快樂。”我會細想安•蘭德斯提出的準則:“怎樣會更好?跟他在一起還是分開?”,jason和我曾每天讀安•蘭德斯的文章,當時我們都正值發育期,會討論安對讀者的回覆,她提供女很多建議,都是針對如何應付jason這種男人,所以他當然發表過各種意見。

就在此刻,我非常非常肯定,最好和bill分開。他不但利用我還傷害我,最後甚至背叛我又了我一堆血。

不過,他也曾保護我,替我報仇,用身體崇拜愛慕我,最令我愉快的是,他花了很多時間陪伴我,而且不像其他人對我百般挑剔。

噢,手邊沒有秤,實在很難衡量。我懷著滿心創傷踏上回家的路,車子在黑夜中飛馳,兩個人都心事重重。通雖然順暢,但畢竟在州際公路上,隨時都有車在旁邊穿梭。

我不知道eric在想什麼,真是好極了。也許他的內心爭戰不已,很想在路邊停下扭斷我的脖子,或者正在盤算芳塔夏今晚有多少收入。我希望他跟我講話,告訴我他成為血鬼前的人生,但對多數血鬼而言,這種話題太,我才不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

距離良辰鎮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我們先下了道,因為油不太夠,而我也需要上洗手間。我小心翼翼的拖著發痛的身體下車時,eric已經開始加油。

他之前很有禮貌的回絕我來加油的提議:“不用了,謝謝你。”我下車時,還有一臺車準備加油,染著淡金髮的女孩和我年紀相仿,只見她正拿著油槍。

凌晨一點的加油站兼便利店幾乎空無一人,只有這位年輕女子,她畫了濃妝,穿著厚厚的外套。我瞥見一臺爛爛的豐田小卡車停在加油站的另一邊,佔據停車處唯一有遮陰的地方。卡車裡有兩個男人正熱烈的談。

“這種天氣坐在卡車外面的位子實在太冷啦。”髮已變回深的金髮女兒對我說,我們正好一起走過玻璃門,她還特別抖了一下強調寒意。

“是哦。”我簡潔的搭了一句。便利店高聳的櫃檯位於一塊升起的平臺上,我走在店後的走道時,櫃檯後面的店員正從電視前轉過來替金髮女子結賬。

洗手間的門很難關,因為木頭飽了漏出來的水。事實上,可能本沒關好,只因為我有點匆忙。不過一小隔間的廁所倒是可以關緊上鎖,環境也很乾淨。我不急著趕回去和eric無聲對坐,上完廁所後決定慢慢來。我直視洗手檯上方的鏡子,滿心期待自己看起來好極了,更希望別被我在鏡中看到的這副模樣洩了底。

脖子上的嚴重咬痕看起來真的很噁心,宛如被狗爪抓過。我用肥皂和沾溼的紙巾清洗傷口,一邊很好奇,攝取血鬼的血是否曾令我力氣大增並復原神速,但隨即又會疲力竭,體能大起大落,或是會想膠囊一樣慢慢釋放藥效,維持一段時間的效用,時間一過又恢復正常?我曾喝過bill的血,好幾個月都覺身強體壯。

我沒帶梳子之類的東西過來,但這頭亂髮活像被貓抓過,用手梳理反而越越糟,我只好洗洗臉和脖子,然後回到燈火通明的店裡。

我幾乎沒注意到這次門仍舊沒關好,只是悄悄的闔上而已。我走進店裡最末排長走道的後面,此處買滿堅果,樂事洋芋片,小蛋糕,蘇格蘭菊草,有種罐頭上還印了亞伯特王子…

我突然到兩個武裝搶匪站在店員的平臺旁邊。我第一個念頭竟然是。

“老天哪,為什麼不給這可憐的店員穿上繪有大大靶心的襯衫呢?很客觀的一種想法,彷彿我只是在觀賞一局便利商店遭劫的電影。接著我猛然回到現實,注意到店員緊張兮兮的神情。

他非常年輕,是個瘦弱骯髒的青少年,卻獨自面對兩個持槍的彪形大漢。他雙手舉高,內心火大的要命。我本來以為他應該會為自己的小命哀嘆,或者是腦子一片空白,但是這小子非常惱火。

我讀到他腦中剛冒出來的思緒,原來這是他第四度被搶,而且是第三度被槍指著。他卡車停在店後,正滿心希望可以抄起座位下方藏著的獵槍,將兩個王八蛋轟的稀巴爛。

沒人注意到我在場,他們好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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