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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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不錯該死,可是這樣給送到來,每個人心裡都覺得有些不舒服,裕王府的人這樣做有什麼目的,他們當然都明白。

致命的傷口在咽喉,是劍傷,筆直一字,即使是不懂劍術的人亦可以看得出是死在高手劍下。

景王震怒,張九成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只擔心裕王府的人在祖驚虹回來之前衝殺進來。

徐階是最冷靜的一個,只是道:“我們本來就要殺掉這個人,現在裕王府的人替我們殺了,我們應該很他們才是。”張九成忙問:“不知道祖驚虹能否趕得及回來?”徐階道:“一定趕得及。”張九成奇怪問道:“徐大人到底憑什麼這樣肯定?”徐階道:“裕王府的人現在相信仍然在觀望中,在我們沒有異動之前,相信他們是不會有什麼行動的。”張九成看看棺材中的屍體,再看看徐階,恍然道:“看來他們只有劉豐這一個內。”徐階道:“即使不是,還有的必然都是身份較低,否則又怎會到現在仍然無所行動?”張九成道:“祖驚虹離開,知道的人不多。”徐階道:“這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人知道我們在府中的詳細情形,裕王府方面也一定會全力再一試。”張九成吁了一口氣,景王突然道:“我們要不要也派人出去一探他們的虛實?”徐階道:“就是探清楚也沒用,我們本沒有足夠的能力殺出去,又何必作此無謂犧牲?”景王點頭,轉問:“最擔心的倒是祖驚虹能否找來幫忙的人。”徐階道:“這個人非常負責,只要他找到人便會立即趕回來。”景王嘆了一口氣:“那是說,我們只有等下去的了。”徐階無言頷首。

祖驚虹也沒有讓他們再等上多久,當天晚上終於趕回來,與他同來見景王徐階的,卻只有金虎方驚霞三人。

景王徐階一見,不由出失望之,張九成更不由脫口道:“只有你們四人?”祖驚虹道:“還有一百六十八個高手在途中,我們只是擔心有變,先趕回來。”張九成心頭立時如放下千斤大石,鬆了一口氣,徐階目光轉落在驚霞面上:“驚霞也來了。”驚霞道:“哥哥本來不許,恐怕有危險,可是我若是不來,只怕擔心也擔心死了。”徐階屍笑,轉顧方道:“這位想必就是方大俠。”方慌忙道:“大人言重,叫方就是,方也不是什麼大俠。”徐階道:“你們若是不配稱大俠,沒有人配稱的了。”他立即轉向金虎:“這位又是…”祖驚虹道:“連雲寨的金虎。”徐階傻了臉,張九成變道:“連雲寨不是…”下面的話還沒有接上,金虎已大笑截道:“一個賊巢,老子非獨不是大俠,而且是一個官府通緝的強人。”張九成怔在那裡,徐階神態已回覆正常,道:“本官卻知道,金寨主盜亦有道,與方一樣,一向只是找那些貪官汙吏的麻煩。”金虎大馬金刀的一旁坐下:“有時也會例外的,幾乎所有的官吏看來,都像是貪官汙吏,馬有失蹄,人亦難免有錯手。”徐階方待說什麼,金虎已接道:“不過徐大人倒是例外,老子早就很清楚,所以一直都沒有打擾過徐大人。”方隨亦道:“我本來還有好些可幫忙的朋友,可惜他們早一天便已乘船離開,幸好連雲寨姓金的一夥肯幫忙。”徐階捋須微笑,道:“辛苦你了。”方道:“他們雖然是盜賊,可都是血漢子。”

“別的人本官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驚虹對我說得很清楚,是你的朋友當然不會錯的。”徐階目光轉向景王。

景王笑了笑:“肯來的都是英雄豪傑,本王又豈會計較他們的出身。”隨即走前來,伸手搭住了金虎方的肩膀:“多謝的話本王不說了,事成之後,本王絕不會虧待你們。”方受寵若驚,竟說不出話來,金虎亦張開大嘴巴,道:“人人說景王爺是一條好漢子,果然不錯。”一頓卻道:“老子也不在乎你能給老子多大好處,只是官卻無論如何要做的了,否則,也不能夠給老子的娘有個代!”景王道:“你要做官?”金虎點點頭:“不管什麼官,只要是官,看來夠體面就成了!”景王道:“這個容易,本王登基一定給你一個體面的官位。”金虎道:“那老子先謝了!”景王道:“這也是你的功勞,本王說過絕不會虧待幫助本王的人!”金虎咧開大嘴巴,抓了抓腦袋,突然道:“本來老子是不應該不信任你的,只是,只是…”景王笑了笑:“那你要怎樣?”金虎道:“最好你有些東西給我拿在手裡,也算做有個憑據。”景王一怔,金虎接對徐階道:“還有徐大人,也請給我一些兒憑據!”徐階尚未答話,方已然道:“你還是怎樣了?”金虎道:“我們是兄弟,老子絕對信任你,可是這兩個人跟老子並無任何關係,老子多人給他們賣命,總不能只憑一句說話!”方正要說什麼,徐階已沉著道:“這也對。”景王亦點頭:“好的,本王就給你這塊玉。”隨在帶上解下了一方團龍玉遞前去。

金虎伸手接下來,也沒有不好意思什麼的,方瞪著他也只當並沒有看見。

徐階接將上圍著的玉帶拿下,祖驚虹一見忙道:“大人——”徐階道:“玉帶雖然重要,但皇上與王爺的命更重要!”祖驚虹看看金虎,輕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金虎看在眼內,知道那條玉帶是很重要的東西,忙將之接下,在衣衫上擦了擦,進懷中!

冷笑道:“你現在應該可以放心的了!”金虎只是笑,方搖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景王隨即問方:“這位方大俠也要什麼酬勞?”方搖頭,道:“我這位姓金的好朋友做了官,我已經夠受用了!”金虎大笑:“不錯,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方輕嘆一聲,實在氣金虎不過,景王隨又道:“總之,這件事倚仗幾位大力幫忙…”金虎撫著膛,道:“王爺放心,南宮絕那廝不過那幾下子,老子的手下一到,保管殺他媽的一個雞飛狗走。”張九成一皺眉,看看景王徐階都無反應,說話也就嚥了回去。

待要阻止如何阻止得及,金虎接又道:“王爺放心,一切包在我們身上。”景王含笑點頭,徐階忙問:“其他的人明天能否到來?”祖驚虹道:“明天正午無論如何也可以到的了。”方道:“南宮絕他們縱然發覺,也一定不會懷疑他們是援兵。”金虎笑接道:“他們除了老子看來還像是一個將軍之外,其他的無論怎樣看也是隻像一個賊。”徐階目光落在金虎身上,道:“只有你一個穿上盔甲麼?”

“這倒不是。”金虎道:“不過沒有一套是完整的。”徐階沉道:“這其實也沒有關係,反正南宮絕都是一視同仁。”金虎不明白,祖驚虹接道:“大人的意思,是南宮絕會封鎖這附近一帶,格殺勿論。”方道:“若是如此,我們怎能夠如此輕易進來。”徐階道:“你們一路上當然要非常小心。”祖驚虹點頭,徐階接說道:“憑你們的武功,又有驚虹帶路,要不被他們發覺,當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即使發覺,他們也許自知攔不住,忍著不動手,但其他的人可就沒有這麼容易的了。”祖驚虹道:“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們前去接應。”徐階點頭道:“不錯,我們只得這些人,必須好好的運用。”祖驚虹道:“屬下的意思也是,待他們來到之後,清楚對方的虛實,才動手。”徐階道:“一次失敗,我們只怕很難再有第二次的機會了。”祖驚虹沉道:“明天出時,他們大概會去到赤松林外,我就在他們經過赤松林的時候與他們會合。”徐階道:“一切由你來調動。”祖驚虹接道:“驚霞與方二人留在這兒。”驚霞看著祖驚虹,言又止。

祖驚虹道:“在我們離開同時,說不定南宮絕就會襲擊。”驚霞道:“怎會的。”祖驚虹道:“他們也許已經發現我們的進入,我們的離開亦未必瞞得他們的眼睛,從而考慮到每一種可能,那不難就會在援兵趕到之前來一次襲擊。”徐階微頷首:“不無可能。”祖驚虹輕拍驚霞肩膀:“王爺的安全更要緊,你那些飛刀,總有機會施展的,不用急。”驚霞看了看方,方並無異議,也不再反對,事實祖驚虹說得亦有道理。

南宮絕的人事實上發現了祖驚虹等人的進入景王府。

祖驚虹驚霞方三人都戴上竹笠,並無特別的地方,倒是金虎,盔甲鮮明,最是惹人注目。

“那個人一身將軍裝束?”歐陽易聽罷報告,一雙手不由捧著腦袋:“這附近就是有人敢出兵助他們,我們也沒有理由毫不知情的。”南宮絕接道:“我們的人事實也有兵馬調動的消息。”

“那個將軍也沒有理由只是一個人跑來。”歐陽易想不透。

裕王都聽得清楚,卻沒有作聲,也沒有任何反應。

南宮絕沉著忽然問:“那個將軍有什麼特徵?”探子回答道:“面貌我們看不清楚,若說特徵,看來就只有他旁掛著的一雙鐵爪了。”

“鐵爪?”南宮絕一皺眉。

“他那雙鐵爪大得很,長只怕也有四尺多。”南宮絕眉皺得更深:“他們是由哪個方向來的。”

“東方。”

“金虎——”南宮絕脫口一聲叫:“奇怪。”歐陽易忙問:“哪一個金虎?有什麼奇怪?”南宮絕道:“連雲寨歐陽兄一定聽說過的了。”歐陽易面一變:“你是說那個賊巢?你是說連雲寨的那個金虎?”南宮絕道:“這附近一帶,以鐵爪為兵器的,只有連雲寨的金虎。”一頓笑然後一嘆,道:“有可能,金虎跟子方是生死之,而方卻是祖驚虹的朋友。”歐陽易道:“可是,金虎他們是賊!”

“賊又有什麼關係?事成之後,不就是官。”南宮絕嘟喃道:“何況金虎那人視財如命,只要給他錢便成。”歐陽易忽然一笑:“只是這一個人,南宮兄如何應付不來?”南宮絕道:“連雲寨一夥上下一心,所以到現在官府仍然束手無策,金虎既然來了,他的手下想必亦在途中。”歐陽易笑容斂去:“他們難道要裡應外合?”

“也許金虎是先去談談條件,”南宮絕搖頭:“在這種形勢之下,無論什麼條件,他們也一定會答應的。”歐陽易尚未接話,南宮絕已接道:“我們必須要在他們會合之前,把其中一部分殲滅掉。”裕王終於開口道:“應該的。”歐陽易道:“不知道金虎那兒來了多少人?”南宮絕道:“多少人也好,殲滅他們應該比攻入景王府容易些。”轉向問裕王“未知王爺意下如何?”裕王微笑道:“你們認為該做的,就去做好了。”這句話南宮絕歐陽易也不知聽過多少次,但為示尊重,仍然先請示裕王的意見。

南宮絕接道:“由東往景王府,必經赤松林,若是來得及,我們就在赤松林頭痛擊。”

“很好。”裕王毫無異議。一個毫無主意的人若能成大事,看來就只有靠運氣了,到現在為止,這位裕王爺的運氣,仍然很不錯。

赤松林是一片廣闊的松林,在林外往內望,所見都是一條條赤紅的松幹,高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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